青年沾有血跡的唇落在少年僵住的臉上,直至白皙的麵容上滿是紅印;他滿意地欣賞了幾秒自己的作品,然後在青井秋河失神時,一路往下。
皎潔的月光傾斜灑下,照亮擁在一起的愛侶。
幾陣風吹過,少年口中瀉出幾聲輕歎,似是在為他的動作鼓舞助興。
萩原研二附有薄繭的手往下,他實在是很有天賦,連同在這種事上也帶有難以形容的老練。
青井秋河神昏意亂的意識在此刻忽然清醒,他近乎直白的質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你喜歡我嗎?你明明就很熟練……為什麼不去跟你喜歡的人做這件事?”
他的話說出口,才發現嗓音曖昧到宛如在邀請青年繼續。
秋河羞惱地閉上眼,他這話也說得過於遲了。
早在那個不明不白的吻之前,又或是在萩原研二翻進他家院子時,他就應該問清楚:你喜歡我嗎?
青井秋河索性假裝自己沒有開過口,到了現在這一步還不如繼續,第二天再假裝無事發生。
他做好了心理工作,眼淚卻止不住往下掉落,苦澀如冰,裹挾住跳動的心臟。
青年歎出口氣,手指敲著秋河的頭,“我以為我足夠明顯了。”
他的嗓音裡含著笑意,“我喜歡你,從頭到尾都隻喜歡青井秋河。”
“也沒有跟其他人這樣過哦。”
萩原研二輕吻上他的眼角,舌尖繞著輪廓往下,“所有這些啊,全部都是和小秋河一起探索到的。”
青井秋河睜開眼,他推了推萩原研二,“你血口噴人,我……”
尾音變成破碎的呻)(吟,手指用力抓住青年穿戴完整的和服。
他的眼睛線條柔和,白皙的皮膚在此時染上深深淺淺的粉,月光下透著絲絲縷縷的情-欲,淡淡的血腥氣隨著青井秋河無意識顫動的身體融入空氣。
他聳了聳鼻子,軟綿綿地埋怨道:“不公平,你穿得好好的,我……”
他卻像被扒光外皮的小動物,任由獵人宰割。
萩原研二手速極快地扯下和服,寬大的袖幅滑落至地板,露出成年男性精瘦的身軀。
狹窄的腰身和飽滿的胸肌看得他眼花繚亂,青井秋河屏聲息氣,害怕自己吞吐出的氣息撲到上麵,帶動肌肉顫抖。
萩原研二捏了捏他紅透的耳朵,輕笑出聲:“不生氣了?”
“……”青井秋河扭過頭,拒絕和他說話。
他的視線恰好能看清殿內供奉的神像,無喜無悲的神像立在高處,無聲地注視著他們;空氣中飄蕩著若有若無的檀香,風吹動草木的窸窣聲傳入耳中。
他們在神社。
他們在褻瀆神明。
這個認知讓青井秋河身體緊繃起來。
肩膀忽地一痛,年長者壞心地咬住一處嫩肉,借此喚回少年的注意力,他喘著氣提醒道:“看我。”
綿長的吟聲從少年齒縫滑出,疼痛和歡愉讓他抱住麵前的戀人,心臟瞬間變得漲且滿。
名為萩原研二的病毒侵入其中,讓他壓抑的愛戀得以釋放,他們的氣息交融,互不相讓地占據對方。
“彆怕。”
我們本就是一對天造地設的愛侶。
我們是早就應該融合的靈魂。
萩原研二寬厚的手掌拂過他的背,摁住少年細白的身軀,不給他絲毫逃脫的可能。
他毫不猶豫地占據他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