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以後的作業都被你承包了。”
秋河問號臉:“?”
同桌乖巧:“。”
怪異的熟悉感讓他們很快打成一片,同桌躲在書後玩著手機,一邊問起青井秋河第二天要不要去參加聯誼。
青井秋河大吃一驚:“高中生聯誼?!”
而且還是即將高考的高三生?!
同桌點頭,又從抽屜中翻出一塊薯片,探頭探腦了半天,趁老師轉身塞進嘴裡,口齒不清地說道:“去年總選第一組織的啦……說是邀請了不少人,最重要的是!”
他伸出五指,表情浮誇地說:“所有費用都是他出哦!我們就是免費蹭吃蹭喝!”
免費!
青井秋河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他拿走一塊薯片,用力地點了點頭。
當然去!
青井秋河踩著春風從理發店走出來。
留了近一個月的頭發被儘數剪短,眼前再也沒有礙事的劉海,整個世界都明亮了不少。
青井秋河頓感神清氣爽,他摘下口罩走在街上,欣賞起雨後的街景。
昨夜一場春雨打落不少花葉,還未盛放的櫻花就這樣掉落下來,淺粉的瓣葉點綴著灰色的瀝青路麵,幾灘水圈倒映著蔚藍的天空。
多虧了這場雨,漂浮在空中的花粉少了大半,可憐的花粉過敏人也得以摘下口罩,獲得片刻喘息。
青井秋河吸了口新鮮空氣,雨後特有的濕潤清爽滋潤著鼻腔,他舒適地眯起眼,遙望著馬路對麵的紅綠燈。
紅燈跳轉,簇簇擁擁的人群來來往往;幾名發色豔麗、造型獨特的行人在人群中格外突出,他們嘰嘰喳喳地抱成一團,怒罵著什麼。
青井秋河似有所感地扭過頭,恰好和其中一位人對上了視線,那人愣在原地,任由人潮推嚷也不動。
綠燈倒計時的嘀嗒聲響起,高頻率的機械音讓玩家回過神來,她慌亂地轉過身,車水馬龍的街上已經沒有了青井秋河的身影。
她急忙登上論壇,發現首頁飄蕩著青井秋河複活的消息,這才放下心來。
玩家扯著衣領,對街道那頭的同伴吼道:“姐妹們——!GWW沒有騙人!兒子複活了——!”
早已遠離馬路的青井秋河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回想著剛才看見的路人,璀璨的綠色眼睛、過氣飛機頭、一角更比兩頭大的羊角發型……還有五顏六色的發色。
從新宿回來的不良?時尚弄潮兒?
那幾人的造型宛如精神汙染,隻一眼就讓他記掛到現在,堪稱不可直視の造型。
什麼爛七八糟的。
青井秋河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他正躺在床上打著遊戲,等候cg過場時掃了眼窗外,外麵夜色濃稠,一望無際的黑夜極具壓迫感,空中連零星的星星都不見蹤跡。
竟然這麼晚了。
青井秋河放下switch,起身準備合攏窗戶——白天未關嚴實的窗戶在此時成了替晚風開後門的叛徒,寒意湧入房間,肆無忌憚的想侵蝕溫暖的空氣;
青井秋河剛俯身靠在桌麵上,視野中就出現了一個男人,他極其靈敏地翻越院牆,落地身姿輕盈、宛如某種動物,接著鬼祟地左右搖晃著頭,似是在判斷四周有沒有人。
青井秋河屏住呼吸,他彎下身子避免自己暴露在外。
男人行蹤詭異,身手敏捷,看起來對自己家也頗為熟悉,要麼是提前踩過點的小偷,要麼——
就是給他送菊花和祭祀用品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