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陽光、元氣、不記仇的男朋友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叫我秋河君?萩、原、研、二?”
會有反應的嘛。
萩原研二心情好了許多,他拋出漂亮的wink,決定將選擇權交給秋河,“或者青井君?我哪種都可以啦。”
青井秋河的臉色如他所願黑了下來。
做完檢查後,鬆田陣平領著萩原逛起醫院。
卷發青年指向某個病床,說起萩原研二臥病在床不能自理時,小他兩歲的男友是怎樣忙上忙下、學校醫院兩頭跑,從什麼都不懂的小白進修成萩原研二的專用金牌護工。
“你老媽當時生著病沒法來東京,機動隊太忙我的假也批不下來,如果沒有秋河來回跑你也不一定能好那麼快。”
鬆田站在吸煙點,漫不經心地點著煙,跟他講起萩原忘掉的幾年光陰。
萩原研二咬著煙,目光漫無邊際地掃過四周。
他從幼馴染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感慨,內心卻毫無波瀾。
煙霧繚繞,模糊了周遭環境。
鬆田陣平猛不丁地問道:“你要跟他分手嗎?”
萩原:“?”
他的心思早就飛到天際,並沒有太專心的聽鬆田講述的愛情故事,此時忽然聽到這句話,錯愕了幾秒後咳嗽起來。
“我沒有這麼想——因為……”
因為根本就沒有在一起的實感。
萩原研二如是說道。
他收獲了幼馴染的白眼,卷毛青年吐槽道:“都忘記他了肯定沒有實感啊!”
“即使身體忘記了,心也會記住愛,看見那個人還是會心動——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吧?”萩原皺起眉,“可我見到秋河君的時候什麼感覺都沒有。”
醒來時的驚恐除外。
“還有啊,愛人失憶了應該難過才對吧?可他沒有任何反應。”萩原強調道,“任何反應都沒有!”
鬆田:“……你不是沒感覺嗎?”
萩原:“當然!”
鬆田冷笑,他按滅煙頭,眼睛上下打量著萩原研二,“你都對他沒感覺了還在意他的反應?hagi,你不會是為了逼他分手裝失憶吧?”
萩原耷拉下眼睛:“誒?怎麼會?小陣平這樣想我讓研二很受傷——”
他習慣性想勾上幼馴染的肩膀,鬆田眼疾手快地拍下萩原手臂,“hagi,如果不喜歡了就果斷點,分手也許會是件好事。”
……所以說為什麼會認為他想分手啊?
萩原研二想繼續問下去,鬆田退後幾步和走來的青井秋河打了個招呼就慢悠悠地離開了。
“鬆田今天有排班,你的假我幫你請好了。”
秋河頓了頓,他抬眼細細看著黑發青年,嘴唇抿了又抿,半晌才說出一句,“先回家吧。”
萩原研二看著他率先離去的身影,再一次陷入了疑惑中。
他們,真的是一對情侶嗎?
3.
他們來醫院時是鬆田陣平開車送來的,鬆田趕去上班後,兩人轉道乘電車回家。
東京地鐵大多數時間都擠得不可開交,今天也不例外。
他們被堵在角落動彈不得,幸好萩原研二手長腳長人高馬大,他雙手撐在兩邊,替青井秋河圍成一道安全區。
“早知道就不等小陣平直接開車去醫院了。”萩原露出一個苦笑。
身下的人語氣淡淡,“失憶的人禁止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