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部在風中飄蕩,秋河伸手抓住圍巾,搖頭晃動道:“長大後的青井秋河就可以把晚歸不聽話的萩原研二打一頓啦!”
萩原:“……”
看來是真的很生氣。
萩原研二忍不住大笑,他躲過青井秋河惱怒的拳頭,眉眼彎似月。
“小秋河。”
“乾嘛。”
“要好好活下去哦。”
“?”秋河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他。
黑發少年輕撫上他的頭,下垂眼裡柔情似水,“我會好好保護你,所以你也要加油活下去。”
“……”秋河眯起眼,他上下打量著萩原研二,半晌才點了點頭,他張開雙臂靠近萩原懷裡,“我累了,背我回去。”
山風凜冽,曲折的山路黯淡無光,僅有一束電筒光照亮前方的路。
小小的孩子趴在少年背上,他緊緊握住手電筒,趁著寒風呼嘯時、風聲灌滿耳朵時說道:“我知道啦,我們都要好好活下去。”
“笨蛋秋河要和聰明研二活很久很久。”
“為什麼我是笨蛋你就是聰明?”
“那……聰明蛋研二與大笨蛋秋河?”
“萩!原!研!二!”
他們攙扶著下山,又陪伴著對方一起長大,共享著歡樂與眼淚,吵吵鬨鬨地度過了十多年光陰;時間來到萩原成功考入警校那天,他帶著秋河來到神社,和服務器講起未來的打算。
“我打算入職爆炸-物處理班……工作內容?拆彈,有時候暴-亂也會需要出警。”
半長發青年大概講述了警視廳各部門的任務,他的視線掃過在角落發呆的秋河,嘴角不自覺浸染上幾分笑意,“嘛,是有些累,但小秋河平安無事到20歲了。”
服務器哼哼唧唧地應了兩聲,轉頭跳到秋河頭上蹦躂。
“……”萩原看了眼毫無知覺的秋河,歎了口氣,將服務器拎回神像上,“雖然不太清楚你們的賭約具體是什麼,但我想他會贏。”
萩原想了想,改口道:“我們會贏。”
“就剩半年了。”
“什麼?”
服務器打了個滾,它翹起二郎腿,“……階段性勝利算什麼,等你們挺過今年再說咯。”
萩原瞳孔劇烈收縮,他手下用力想抓回服務器問個究竟,電子數據卻早他一步回到神像中。
階段性勝利。
萩原垂下眼,將入睡的秋河摟入懷中。
警校生活比萩原研二想的更加有趣,飆車拆彈便利店抓劫匪,他手指繞著電話線,懶洋洋地靠著牆,下垂眼掃過拐角處——那裡蹲著他的四位警校同窗(三位母胎單身,另一位絕讚異地中)。
“——好希望明天快點到,迫不及待想見你了~”半長發警官刻意提高音量,尾音蕩漾到自帶波浪線。
降穀零激出一身雞皮疙瘩,他看向麵無表情掏耳朵的鬆田,壓低嗓音問道:“鬆田,你……”
鬆田:“習慣了。”
景光憐惜:“馬自達……”
走廊處傳來萩原愈發曖昧的話:“研二永遠永遠喜歡小秋河,小秋河有想研二嗎?”
班長聽不下去了,他起身想要去阻止萩原:“再說下去全警校的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