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慈愛並非溺愛
憤怒,是遊玩這個遊戲時產生的前所未有的憤怒。
這狗逼遊戲,沒想到竟然還把你用的最順手的大風紀官npc送走了,完全都不給你反應過來的餘地,他就……
不,或許該說也有你的問題。你當時竟然真的被對方感染到,也天真的覺得靠譜的大風紀官npc可以安撫住那個海獸,以至於他被暴走後即死效果改為針對道德值高於80%的npc技能命中的時候,沒能第一時間趕過去撈人。
這麼想著,你捏緊手中的神之眼空殼。
去他*,這遊戲果然不是個什麼好玩意,有一個詐騙pv的天天給你發n多任務的遊戲,一個好好的重建教令院當校長結果卻乾起了國家基建的遊戲劇情能正經哪裡去!哪家重建學校的正經遊戲開局第一個新手任務就是去找自己國家的神明啊,你現在就很想蹲在那個劇情策劃的家門口給對方來幾刀。
真是*了狗!
你麵無表情的走在鋪滿了石頭地板的,耳邊是小鞋根踏在地板上的聲音,身上的藍色教令院製服染上的粉色顏料也沒空處理。
身後跟著的是押著那個被魅惑的紅發少年行走的阿彌娜。
光明正大的從須彌城正門走在去智慧宮的路上,所過之地,原本熱鬨的喧囂也下意識的禁音。
須彌的民眾們壓抑著對你的厭惡和恐懼,他們驚慌的看著路過的你。
不知所措了。
“大賢者她,是怎麼了嗎?看起來好恐怖。”
“不,不知道啊,她是不是生氣了?”
“你們小聲點,彆被聽到了!”
頭發大白的秘書顫栗的伸手幫你拉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所有的賢者們都已經在裡麵了,大賢者大人。”
你看了他一眼,他直接就在你麵前跪了下去。
“守好會議室的大門,不管是誰來都不要讓他進來。”沒有看被嚇倒的秘書,你走進了明亮的會議室。
剛一進門,就聽到。
“關於大風紀官的事,我們表示很難過啊。”黑發的知性女人抬手遮住嘴,她的眉眼帶上了同僚犧牲的沉痛。
當然,那漂亮的眸子中,也不知到底帶上了幾分沉痛。
是知論派的賢者npc,名字不知道,但是你並沒有理會她的惺惺作態,而是示意阿彌娜把身上帶有審問的傷口的紅發少年壓過來。
“不知道今天在這間會議室裡的賢者們,有誰見過這個導致奧摩斯港毀滅的幫凶呢?”
雙手放在會議桌上,你撐著下巴,目光一寸一寸的掃過下方位置上坐著的其他五位賢者。
就連不遠處坐在角落旁聽並記錄會議的大書記官也被你掃過的視線冷的發抖。
“又或者說,哪個學派近期在奧摩斯港購入了一批用以實驗的活體生物呢?”
“……”他們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又或者說沒有想法。
而且,你也並沒有因為大風紀官的意外犧牲,而表現出任何對在奧摩斯港保護你的大風紀官的任何悲痛。
“大賢者,比起說跟這次奧摩斯港的海獸災難無關的事情,我們不如談一談作為大英雄犧牲的大風紀官的事吧。”坐在原本應該坐著大風紀官的空位的側邊,黑發的女人刷的打開寫有“知論”的璃月進口的折扇。
她毫不畏懼的與你對上視線,深吸一口氣,折扇指向你:“你獨自一人離開教令院,跑去奧摩斯港,導致大風紀官放心不你的安危不得不伴隨在你的左右……”
“……最後,他為了阻止海獸繼續侵入,獨自一人阻擋了海獸的步伐,最終與海獸同歸於儘。”
“怎麼看,都是你這位大賢者的錯誤,才讓須彌教令院失去了一位年輕有為的大風紀官。真要說的話,大賢者你才是那個在計劃好的天災防禦工事項目時,帶頭破壞這項計劃的人吧。”
在她這樣說著的時候,她站了起來,其他的幾位賢者也站起來,似乎是在討伐你的自作主張,也在針對你的失職表示了對你的不難。
你阻止了身旁站著的阿彌娜震驚的神色,又一次看向了那邊默不作聲的低頭的大書記官。
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態度也是跟那邊的五個賢者一樣默認了是你的擅離職守,才導致的大風紀官犧牲,奧摩斯港被毀滅的事實的罪魁禍首。
“噗嗤。”你被這場跳梁小醜一樣的鬨劇給整笑了。
完全沒有想到,那樣一群老鼠,竟然不是一兩隻,而是除了大風紀官外的——其他幾位賢者,還有那邊如今也是掌管實權的大書記官。
這遊戲真是厲害啊,在奧摩斯港那樣可以算是大事件的劇情裡各種經費爆炸,然後回到須彌城後還給你演了一出賢者們齊齊逼宮造反的戲碼。
看他們囂張的神色,似乎是以為失去了作為武力擔當的大風紀官的支持的你,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甚至就連旁邊的阿彌娜也被他們當成了女人。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知論派賢者露出厭惡的神色。
“你知道嗎?在你回來之前,整整一個教令院,整整一個須彌,都是我們說了算。我們想要多少摩拉,就能夠擁有多少摩拉;我們想做什麼,都可以去做什麼。”
“但是你竟然活著回來了,你竟然從大慈樹王大人的身旁逃了回來,還帶回了樹王欽點你全權負責須彌一切事務的口諭,將我們所有的智慧和美好否定,獨裁的決定著你的任何決定,甚至還禁止了我們最喜歡的藝術演出!”
“而且還帶回來了比小孩子還要弱小的神明,妄圖讓她成為你的傀儡。”
知論派賢者拍了拍手,原本藏在角落的海盜們展現出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