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舔。”
桂圓圓：“……”
她歪了下腦袋,“好啊。”說著就慢慢靠近他。
兩人距離漸漸縮短，呼吸交融。
距離近到霍亥能數清她的睫毛，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刷子,又黑又密，又像兩片蝶翼,振翅欲飛,翩翩靈動。
往下是挺直秀美的鼻子,鼻尖圓翹,顯出幾分俏麗。
然後是一雙櫻唇,小巧飽滿,紅潤亮澤，嬌嫩欲滴。
霍亥喉結微動,任她貼近，沒有後退。
兩唇即將相觸，桂圓圓冷不防地將一勺子蛋糕粗暴地塞進他嘴裡，她嘖了聲，“流.氓。”
霍亥定定地看她半分鐘，而後輕笑,舔了下唇邊的奶油。這色.情的動作讓桂圓圓惡寒,她把他推遠,“過去些。”
霍亥後靠到椅背上。桂圓圓吞咽著香甜的蛋糕，忽而細細端詳霍亥。
其實楚方方太誇張了，霍亥不是隻繼承了她十分之一的美貌，而是將她和霍大老板容貌的所有優點全部集中到了一起。
無一處不精致,無一處不完美，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你和你媽媽長得挺像的。”桂圓圓清清嗓子，說道。
“你見過我媽？”霍亥詫然。
“唔，見過，就今天見的。”
霍亥正色道：“你怎麼見到她的。”
“我下課了回公寓，被她叫去的。”
“你們說了什麼？”
桂圓圓咬著勺子，說：“你媽不喜歡我，讓我和你分手。”
霍亥劍眉一蹙，“她這麼說？”
“嗯呐，她就這麼對我說的，她要我離開你。”
“好玩嗎？”
桂圓圓呆了呆，“呃？”
霍亥十指交叉，“我說，騙我好玩嗎？”
“什麼騙你？”
“我媽不會對你說這些話。”
桂圓圓給他點讚，“不愧是母子啊，這麼了解對方。”
“不是因為了解，是因為……”霍亥止聲。
“因為什麼？”
“沒什麼。”霍亥離開座椅，回到房間。他播出去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找你媽有事？”電話那頭是低沉磁性的男聲。
霍亥說：“把電話給她。”
“我問你找她有什麼事。”
“我說把電話給她。”
“哦，她沒空。”
霍亥還沒說話，電話那頭換了聲音，“阿亥你找我？”
楚方方氣息微喘，似乎經過劇烈運動。霍亥一瞬間明白她為什麼沒空了。
眉宇間浮現出惡劣的笑，他說：“媽，我有話跟你說，你讓爸先出去。”
“那你等等啊，”楚方方在電話那頭趕霍池，“出去出去，兒子要和我說悄悄話。”
在這種關鍵時刻戛然而止，霍池生出慍怒，他就要抽出她的手機掐斷電話，楚方方卻有些生氣地催促她：“快點！”
霍池麵部線條繃緊，披上衣服走出臥室。
“阿亥你要說什麼？”楚方方問。
霍亥語氣慢悠悠，“媽，最近身體怎麼樣？”
“挺好的。”
“爺爺身體怎麼樣？”
“也挺好的。”
“奶奶呢？”
“都挺好都挺好。”
在門外等了接近半個小時的霍池耐心耗儘，他大步進房間，沉聲道：“還沒說完？”
“沒呢，你急什麼，出去出去。”
霍池眯了眯黑眸，轉身就拿出了手機。
這邊廂，故意和楚方方拖延時間的霍亥接收到霍老太太的電話。
奶奶這時候來電話？
霍亥洞悉一切，倒也不再難為霍池。他急轉話鋒，說：“媽，你今天見過桂圓圓？”
提到桂圓圓，楚方方也了悟了，“你打電話就是為了問這件事吧？我見過了，兒子，我對你將來的媳婦很滿意。”
“有多滿意？”
“滿意到恨不得你快點把她娶回來。”
霍亥指腹在牆壁上劃著，“你很喜歡她。”
“很喜歡很喜歡。”
“你喜歡她什麼？”
“合眼緣唄，那孩子長得討喜，圓圓潤潤的，很可愛，和她相處也很輕鬆，反正我很喜歡。”
“嗯，掛了。”霍亥放下手機。
發覺房間裡沒動靜了，霍池再次進去，“打完了？”
楚方方點頭。
“那我們繼續吧。”霍池按住她肩膀。
“等等，我跟你說，阿亥他有女朋友了你曉得不？”
“哦，什麼樣的？”
“就跟你兒媳婦長得一樣。”
霍池興致淡淡。
“喂，那是你兒媳婦，你好歹表現出一點點關心好嗎？”
霍池摩挲她發梢，“他的媳婦他自己關心，我隻關心我媳婦。”
“
他是不是你親兒子，是不是？”楚方方掐他。
“是不是，你還不明白？”
楚方方一巴掌拍過去，“滾，老娘要看，彆打擾老娘，否則後果自負。”
霍池：“……”
第二天是周末，桂圓圓背著書包回家，在公寓等電梯之時，她遇到了肖琛。
她視若無睹，肖琛也似乎當做沒看見她。電梯裡之後他們兩人，空氣凝滯而沉靜。
桂圓圓專注手機，沒察覺肖琛的視線轉移了過來。
等到了一層，桂圓圓快步走了。肖琛目送她的身影，許久過去，他低下頭。
習慣了霍亥的廚藝，再吃王女士做的菜，由儉入奢容易，由奢入簡，難呐。桂圓圓吃得淡而無味。
王女士：“不好吃？”
“好吃好吃。”
王女士給她夾了個雞腿兒，笑得非常慈祥：“閨女，多吃點，來來來，這雞腿兒，專門給你燒的。”
吃過飯，王女士還給她剝了橘子，“閨女，吃橘子。”
“媽，你是不是有事求我？”如此殷勤，肯定有事求她。
“也沒什麼事，就是你再給我弄幾張小醉兒的簽名兒？”
桂圓圓：“……”
她哼了聲，“媽，你不都有了，乾嘛還要？”
“就，我那幾個老姐妹兒也挺想要的。”
“那你讓她們幾個自己蹲他去。”
“她們沒空啊。”
“我就有空？”
“你沒空你還不是蹲到了。”
“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