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裡敲鍵盤的霍亥聽到門響,起身去了客廳。一進客廳就見在玄關蹬鞋子的桂圓圓，她旁邊放著兩個大泡沫箱。
他拍著她發間的雪花，“拿這個箱子做什麼？”
“我給樓下那些流浪貓弄兩個窩,”桂圓圓搓搓涼涼的掌心，“天太冷了。”
她的麵頰凍得冷白,周身縈繞外麵的涼氣,瞳仁裡卻有溫暖的光。暖光熨得霍亥心口微熱,“我給它們買幾個貓窩,你不用做。”
“用不著買,你幫我做貓窩就行。”她笑吟吟地抱著泡沫箱走遠。
把泡沫剪好,用膠布粘了簾子，又放進去一些不穿的棉衣,暖和保暖的貓窩大功告成。
他們一人抱著一個貓窩下樓。
把貓窩放到隱蔽的地方，看著那幾隻流浪貓鑽進貓窩吃東西，桂圓圓眼睛彎成月牙。
霍亥摟著她的腰，傘撐在她頭頂。倏爾聽到她歎息，“我隻能顧得了我能看到的流浪貓，其它流浪貓我卻顧不了,這個冬天這麼冷,它們怎麼熬得過。”
“你已經做到了力所能及。”霍亥嗓音柔和。
桂圓圓淡淡地嗯了聲。
紛紛揚揚的雪花如柳絮飄落在傘麵,朦朧了傘下緊靠的兩道身影。
肖琛遠遠地望著那兩道身影，目光渙散。傘柄漸漸歪斜，沒了傘的遮蔽，雪花落在他額間,迅速化成冰涼的一片。這片冰涼激醒了他。
他閉閉目，將歪了的傘扶正，雪地上留下一道道腳印，身影消失在紛飛的大雪裡。
返回公寓裡，桂圓圓脫下厚厚的羽絨服。學院通知期末考試兩周後進行，接下來兩周她要集中心神複習。
晚上霍亥在空蕩蕩的床上等了許久，還不見她進臥室。他披著衣服去了書房。
“還不睡？”他問。
“還有一點點沒複習完，很快。”
終於等她複習完了，霍亥準備和她做點床上運動，她拒絕，“明天要早起複習。”
他抿了下嘴角，給她蓋好被子。
一連幾天，桂圓圓全身心泡在書本裡，霍亥眉間褶皺越來越深。
這一天，桂圓圓抱著書，盤腿在軟臥裡複習馬哲，察覺到來自對麵灼灼的注視，她問：“怎麼了？”
霍亥說：“你這幾天是不
是忘記了什麼。”
“我忘記了什麼？”桂圓圓不明所以。
他湊近，精致的狐狸眼直懟到她麵前，說：“我。”
桂圓圓一滯，這幾天她專心複習，是有點冷落他。她捧住他的頭，說：“哎呀，這不是要考試了嘛。”
“考試重要，還是我重要？”
“當然是你重要，但是考試也很重要。”桂圓圓忍俊不禁，“不是，霍同誌，你至於嗎，還和考試比誰更重要。”
霍亥從鼻子裡輕哼了下。桂圓圓果斷把書甩到一邊，親親他，“好啦好啦，這幾天我不該冷落你，抱歉。”
“就這樣？”
“你還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