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使了個巧勁兒從他身上翻起來,先退到門口一個,和他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然後才開口:“我給你看看傷口,你彆動手動腳。”
江朝目光深深,沉沉應了一聲:“好。”
白蘇得到他的允諾,這才敢靠近,先檢查了他的傷勢,見到隻是被戳破了一點皮肉,傷口並不深,血都止住了,才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色,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可是他雙眼緊閉,她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隻能收斂了神思,去地窖裡撿了一些草藥過來,弄碎了給他敷上。
真是麻煩,要是dq倉庫裡給她各種日常用藥就好了,無論哪一種,扔在原始社會,都是能救命地神藥。
敷藥冰涼的觸感驚醒了短暫睡過去的江朝,他渾身一個激靈,戒備醒來,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讓白蘇頓覺脊背發涼,仿佛不認識他似的:“你為什麼這麼看我?”
怎麼覺得這人越來越奇怪了?
江朝一言不發,又緩緩闔上了眼睛。
所以是受傷了,人格外的疲憊嗎?
白蘇沒有管他,放他安靜睡覺,獨自走到外麵,處理那頭野豬,血腥味必須儘快處理掉,不然會引來更多的野獸。
但她剛剛把野豬費力的拖進木屋底下,本該睡著的人又出來了,無聲無息站在她身後,莫名其妙來了一句:“你不冷麼?”
冷!怎麼不冷!她都要凍死了好麼,這會兒室外溫度目測都零下了,但這還是好的,聽那個美佳所說,以後恐怕得有零下幾十度的溫度!
要死了,那時候該怎麼活啊?!
不對啊!
江朝為什麼好端端地問她這個問題?
白蘇狐疑地盯著他看,總覺得這人哪哪兒都奇怪,可人明明還是那個人啊!
她目光微深,問了一句:“江朝,你還記得剛剛準備乾什麼嗎?”
江朝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轉身朝邊上去,哪裡有他們之前弄好的幾塊冰磚,大半天沒動,又被白雪覆蓋了一點,他清理掉殘雪,繼續累磚,然後在樹屋的四周開始砌冰牆。
也沒錯啊,所以,她的怪異感到底是怎麼來的?
忙活到夜幕低垂,白蘇才把野豬肉大致清理了扔進dq倉庫,又把地麵打掃乾淨,清理了殘血跡象,這才開始動手做晚飯。
早上的一鍋蔬菜湯都沒怎麼喝,晚上白蘇直接烤了新鮮的豬腿,就上紅薯和花生,委實算得上是原始社會最豐盛的晚餐。
然而,原本對於吃食從不表態的江朝,在砌完一麵冰牆,累的滿頭大汗體力消耗巨大的情況下,居然緊皺眉頭,一臉嫌棄,半點想吃烤豬肉喝蔬菜湯的意思都沒有。
這一副嫌棄勁兒……
白蘇目色一變,操起一根燒火棍就對著他,厲聲喝道:“你不是江朝!你究竟是誰?”
穿越重生這樣的戲碼她半點也不奇怪,畢竟dq都說了,這萬千世界不過還是他們看戲的舞台,可要是自己身邊人突然換了個芯子,試問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