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那異味幾乎是院子的每個房間裡都有。
石珪臉色瞬間就白了,忍不住開口問道:“老尚,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什麼味?灰味!”尚捕頭連頭也不回,直接用另一隻手,不停地把自己麵前飛舞的灰塵扇開,接著又略帶諷刺的說道:“我說老石啊,你這都問十幾遍了,這破院子裡就一股子黴灰味,要不你給我說說,你聞到啥味道了?”
石珪訕笑著回道:“我能聞到什麼味啊!!就是覺得今天這事邪乎的緊。”
“屁!老子倒是聞見一股子酸味。”站在石珪身邊,半天不出氣的宋捕頭,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石珪有些愕然的看著宋捕頭,隻見那宋捕頭背著一張弓,一臉冷然的看著自己。一時間石珪也鬨不清,宋捕頭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哈哈哈哈,對對對,老石,你老實交代,你剛才喝了多少醋?一開口就一股子酸醋味!”尚捕頭不顧自己捂著口鼻的手,已經捂不住哈哈大笑的大嘴,直接戲謔起石珪來。
“老子有什麼可酸,倒是老宋,你這這張臭臉冷的,都可以做冰刨了吧?”石珪稍一愣神,也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譏,對著身旁宋捕頭就是一陣挖苦。
“屁,老子曆來就是這造型,老石,你這蠢驢,剛才看著老肖他們去堂屋,你不出氣,現在你來問什麼味?你這不是酸死人麼?”宋捕頭籠著手袖,瞪著石珪,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
“哎呦,他娘的!老宋,鬨半天,這酸醋味是打你這裡來的啊!”尚捕頭聞言,笑嘻嘻的諷道。
“哎!老宋,我說你今天怎麼這麼軸呢,原來在這等著我呢。”石珪好沒氣的看著宋捕頭,然後攤了攤手,說道:“我這人言輕微的,當然不敢說。合著你功勞大,剛才怎麼不去說?怎麼著,要頂著我老石擋箭呐?”
“好了,都是自家兄弟。大家在這衙門裡,是個什麼鬼,心裡還沒有數麼?”尚捕頭看見兩人都有些上火,趕忙出言阻止。然後也不等灰塵散儘,邁開大步,就進了廂房之內。
石珪和宋捕頭相互瞪了一眼之後,也魚貫而入。
這間廂房,明顯是個雜物間,內裡擺滿了各種藤籠箱,其中還夾雜些座椅板凳,蓑衣雜物之類東西。
石珪臉色很難看,倒不是因為和宋捕頭之間的拌嘴,而是那股異味太明顯了,整個廂房都充滿了這種味道,一時間倒也分不清這股異味的源頭在哪裡?
尚捕頭和宋捕頭進了廂房之後,就開始在那些藤籠箱中翻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