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2 / 2)

至於他們想吃的是青菜身上沾的蘇符身上的靈氣。盛葵覺得不是大問題,大不了到時候讓他多跑兩趟,就不信一點用都沒有。

“喵。”花花和小老鼠最先同意,他們知道盛葵說的是什麼。

其它小動物雖然不太了解,但想到幫個忙就能不用被蘇符嫌棄還能吃到有靈氣的食物,還是很劃算的,遂也跟著點頭答應。

盛葵達成目的,哪怕她還沒成功說服蘇符配合她的計劃,依然心情很好。

接下來把吐了幾天泥沙的幾隻魚吃完,做了水煮魚、清蒸魚、煎魚等各種魚之後,盛葵見蘇符態度有所動搖,也就更不急了。

每天還是去山腳下看看種的山薯,把跟村裡買的木頭扛回來曬太陽,在發現蘇符屋裡有很多白紙之後,甚至把前世自學的畫畫撿了起來,每天畫畫貓、畫畫老鼠,畫各種小動物,偶爾的時候把前世的二次元男神閨女也畫出來。

她沒有像高樓和周和軒一樣,在忙完山薯的種植之後還去掙村裡的公分,把自己每天的日子過得悠閒又充實。

因為六月的時候開始下雨,閒下來的時間更多了,待在屋裡畫的畫也更多,盛葵震驚地發現,蘇符其實是個小古板?

盛葵從小山穀回來,開門就見蘇符正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拿著筆在寫寫畫畫,“你又在乾嘛?”

蘇符頭也不回,“我在幫他們畫幾件衣服。”

盛葵心裡一跳,手都沒洗就衝上去看,隻見桌上幾張紙攤開放著幾張紙,是她摸了多日的崽們,原本衣著清涼的二次元帥哥美女們此時全都穿上了黑色的外套。

看著就很嚴實、保暖。

她的崽子們一下子從英姿颯爽的男神女神變成了準備過冬的土娃。

盛葵呆住了。

“蘇符!我要殺了你!”盛葵麵目猙獰,剛摸了小魚兒的爪子攀上蘇符白皙的脖子上,死命搖晃,“你怎麼能這樣,你知不知道你剝奪了她們的靈魂!啊!你知不知道!”

“咳咳咳,你放手,你要謀殺親夫嗎?咳……”蘇符猝不及防偷襲,嚇得一下子丟開手裡的毛筆。

毛筆落在紙上劃出一道粗長的墨水。

盛葵:“啊啊啊啊啊啊我老婆!”

“親夫個屁,你都殺子了你知不知道,你看你毀了我多少個老婆,你這個混蛋!”

蘇符扯著脖子上的手,“你先放手好好說話,我不過幫他們畫件衣服,這不是臉還在嗎。”

手被抓住了,盛葵用頭去撞他腦袋,“你這是畫了一件衣服的問題嗎?!她們不穿都比穿你畫的那件外套好看!”

盛葵悲痛欲絕,在他手上的力道有些鬆懈的時候用力把手抽出來,快速把桌上的老婆們捧起來檢查了一遍。

看完發現沒一張幸免,每一張都多了一件灰撲撲的外套。盛葵心如死灰。

看蘇符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仇人,“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我很生氣,接下來幾天都不想跟你說話,以及在我消氣之前換你做飯。”

盛葵說完就走,帶著她的崽們準備回房間療傷。

蘇符心虛地摸摸鼻子,在盛葵走出門檻時還是提醒她,“今天你不在的時候有人來找你。”

“誰啊。”盛葵語氣生硬。

聽到她的語氣,蘇符更心虛了,伸著脖子想看她表情又怕被發現,“就是前幾天說的村裡來的新知青。”

“哼。”

見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蘇符把走進來的蠢貓提起來,“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生氣?前兩次也沒見她這麼生氣啊?”

“喵喵。”因為你上次畫的衣服是給我們穿的,長得不像人。

“可是這回的也不是人啊,哪有人眼睛占了半張臉,男人頭發還拖地的。”蘇符的說到後麵有些難以啟齒,聲音弱了些,“而且那些是什麼衣服,就兩塊小小的布片,穿了就跟沒穿一樣。”

想到那些畫沒被他改過之前的衣服,蘇符表情平靜,耳朵卻泛紅,“算了,大不了下次我就當沒看到好了。我不應該跟女同誌計較。”

又肥了一圈的花花盯著他看了一會,突然翻白眼,做出吐了的惡心表情。

蘇符眼神一瞥,冷笑,“你敢嘲笑我?”

花花跳下桌,去看它今天抓了一天的小魚仔。

蘇符還在糾結該怎麼跟人家道歉,他剛才覺得對方似乎都要哭了。

院外傳來叫他的聲音,“家裡有人在嗎,我們過來拆房了。”

蘇符跳起來往外走,“在,於大哥,你們進來吧。”

差點忘了,他今天在家就是因為請了隊員過來幫忙拆房。也不知道盛葵為什麼這麼著急,不僅早早讓他找人訂了磚瓦,還一定要在六月結束前把整個道觀拆完。

來幫忙的於大哥瞧著房子,感歎,“你小子看不出來啊,這麼懶竟然都攢夠建新房子的錢了。”

蘇符笑:“大多數都是盛知青攢的,這房子一建,我們也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走出來的盛葵剛好聽到這麼句,冷漠,這人的財產可比她多多了,她敢說全村睜眼說瞎話的功夫沒人能趕得上他。

另外三個過來的隊員聽了蘇符的話,側目,雖然這兩個月聽了很多次蘇符吃軟飯的事,現在聽他親口這麼承認,感覺還是很不一樣的。

就覺得果然不愧是全村最懶的人,吃軟飯都這麼理直氣壯。

於大哥於富笑了笑,“那你可要好好對人家。這房子你想怎麼拆?”

蘇符:“全拆了。”

大家驚了,“全拆了?那你們住哪。這房子也沒到用全拆了的地步吧,直接在旁邊建個新的不好嗎?”

“就是啊,到時候你們孩子娶媳婦了修葺一下,還不用花那麼多錢。”

這他哪懂,盛葵寧願跟他擠一個隨便搭的茅草屋,都一定要把這原來道觀的建築全拆了。

他倒是反抗過,被對方一句到時候破房子讓他住,他就不得不屈服了。

蘇符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盛葵,跟他們解釋,“孩子還沒影呢,等他能結婚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留著這麼個房子在這裡占地,我每年要少多少菜。”

盛葵聽到這解釋眼皮一跳,瞪了眼蘇符。

於富倒是認同,這時候浪費土地可是很奢侈的行為,“那倒是。不說了,你們的東西都搬出來完了嗎,我們開工了。”

“還有點東西,我去拿出來就可以了。”

蘇符會自己的房間,把枕頭等一些零碎的東西搬去後麵臨時搭建出來的小茅草屋。

盛葵也回去搬東西。

幾個隊員看她們分頭行動,還覺得有點奇怪,“你們覺不覺得盛知青今天有點看起來不好說話啊。”

“是有點,尤其剛才蘇符看盛知青的的時候有點小心翼翼的,估計是吵架了吧,你看他們都分房睡了。”

“所以說軟飯還是不能吃啊,看蘇符原來多傲一個人,自從和盛知青成親後,現在都能跟我們聊天了。”

“還變黑了,估計沒少被盛知青派去乾活。”

“嘖嘖。”

蘇符朝他們幾個招手,“可以了。”

幾個大男人經過這麼一交流,現在再看蘇符這模樣,多少覺得他有點小媳婦的氣質,尤其旁邊站著個冷臉的盛知青,這種感覺更明顯了。

於富被他們的話洗腦,輕咳一聲,“彆聊天了,趕緊乾活,爭取讓小兩口在暴雨來之前住上新房子。”

“對對對。乾活。”

蘇符對上他們同情的眼神,覺得莫名其妙。

“你們想吃什麼,我給你們做。”

幾個大男人聞言眼中的同情更濃了。

竟然還要自己做飯!

他們看向盛知青,第一次對她刮目相看。能把蘇符訓得這麼聽話主動,真的是很有本事了。

看來回家以後要讓家裡媳婦少接觸他們夫妻兩,不然媳婦學壞了,也讓他們做家務,他們估計要嘔死。

拆房子很快,幾個人一個晚上的功夫就把道觀變成了一片廢墟。

晚上完工之後,大家就坐在已經結了小龍眼的龍眼樹下吃晚飯。

於富邊吃邊感歎:“我剛才就見到你們家地裡種的菜又多又好,沒想到吃起來也這麼好吃。”

盛葵笑了笑,“種的多了我們也吃不完,如果你們不嫌麻煩,待會我就給你們拿點回去。”

“好啊好啊。”另一個話更多的隊員連連點頭,“你們不知道,我家裡人為了地裡能多產些吃的,不是種紅薯就是種韭菜,我每天吃紅薯葉都快吃吐了,還不如吃野菜來的有胃口。”

“對了,你們不是已經在山腳種了山薯嗎,怎麼還浪費自留地又種了這麼多山薯。”

一說到這個,盛葵就想笑,“那是山藥,葉子長得跟山薯一樣而已。”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種出來的的山藥為什麼歪歪扭扭,凹凸不平的。

難不成是因為它還小,長大了就直了?

盛葵有點不信。

但山藥肯定比山薯值錢,明年他們可以把一部分山薯換成山藥。

於富幾個聽她的解釋都沒當回事,在他們眼裡山薯不好吃,山藥長得跟它差不多,估計也好吃不不到哪裡去。

幾個人吃完飯就回家了。

留下剛吵完架的蘇符和盛葵看著小小的茅草屋,彆扭地不想睡覺。

最後還是蘇符臉皮最厚,假裝沒吵過架一樣,把剛洗漱完的盛葵拉進屋了。

“對不起。”

盛葵一瞬間又把下午的事想起來了,心火又起,抬頭一看到他表情嚴肅的樣子,反而愣住。

“嗯,然後呢?”

蘇符左顧右盼,用眼角餘光瞄她,小心試探道:“要不然我幫你把它們改回來?”

盛葵懷疑,“你還記得他們原來的樣子嗎?而且你又看得下去了?”

蘇符神色糾結,其實他做下這個決定之前做了一晚上的心理準備,但總不可能兩人就這麼一直鬨矛盾吧。

蘇符想象了一下兩個人三天沒有交流的那個畫麵,眉頭皺得死緊。

那樣子好麻煩。

“要不然你說說我怎麼做你會消氣?”

盛葵沉思一會,“就按你說的做吧。”

把那些畫還原,就好像要幫她們脫衣服一樣,對於恨不得給她們包上裡三層外三層的蘇符來說,應該是一個很足夠的教訓了。

她倒是想放過他,但這麼輕易原諒他又有點不甘心。

這人明明平時表現得挺正常啊,平時村裡人下水田乾活露胳膊露腿的,也沒見他怎麼不對,怎麼對紙片人的標準這麼不一樣。

盛葵真是被他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