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回到家,關上門,盛葵就迫不及待地才開最外層的包裹。
花花背著小老鼠適時地出現,兩雙眼睛好奇地望著她的大包袱。
小老鼠站立在花花頭上,頭和爪子微微前傾,一副目不轉睛的樣子。
盛葵直接把最上麵的東西搬出來,掏中間的東西
以她對她奶的了解,,最中間的位置一定放著最貴重的東西。
不久之後,盛葵果然在一本書中抖落一張信紙。
上麵的字跡一筆一劃,歪歪扭扭,下筆很重,因為是用炭筆寫的,有些字還會模糊成一個團團,一看就是她奶自己寫的。
上麵隻有短短的一句話,盛葵大概看了看不太懂,覺得沒什麼蘇符不能看的,就讓蘇符一起選詞填空。
兩個人半猜半蒙,大概得出來的意思是,這個包裹的東西都是老太太白得來的,靠的是盛葵母親那邊的關係。
盛葵一眼瞬間就想到了極品小姨一家。
除非還有原身不知道關係,盛葵得到的記憶裡她母親除了她後麵自己發現的,遠在跟國外的舅舅,就隻有那個小姨。
想到那封現在還沒寄出去的威脅信,盛葵沉默了。
她忘記了,既然她媽嫁給了她爸,老太太作為兩個人唯一的長輩,肯定會知道自己兒媳婦的家庭背景。
枉她把這個海外關係當成了對付極品秘密武器,結果她奶一點也不差。
算一下包裹從北京到這裡的時間,再加上她奶可能去跟人家學寫字給她寫的信,老太太很可能在一發現局勢對自家有利的時候,就去找小姨麻煩了。
盛葵回想了一下那段時間她在乾嘛。
她那時好像剛發現小山穀不久,正忙著搞開荒解決溫飽問題,連村裡什麼時候來了新知青都是聽村裡人討論才知道的。
老太太果然是老太太,一有機會就抓住敵人的把柄精準打擊,凶猛迅速又利益最大化。
雖然有點冒險,但老太太明顯深諳險中求富貴這一道理。
盛葵汗顏。
“你奶奶寄這麼多東西給你,她自己還有嗎?”蘇符看玩樂新,就看掏出來的半袋子東西。
盛葵也很無奈,她雖然覺得她奶不是一點都不考慮自己人,但看到這麼多東西,她也要忍不住懷疑自己的想法了。
“過些天我再多曬些小魚乾?還有院子裡的黃瓜也能曬成乾,感覺有點少,你也幫忙想想我們這裡還有什麼耐儲存的東西能夠寄出去。”
蘇符想了想說:“臘肉吧,院子裡還有龍眼也能曬成龍眼乾。”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桂圓可是個好東西,正好奶奶寄來了很多白糖。”盛葵自動忽略了蘇符說的前一個東西。
過年才吃一次的豬肉,還想做臘肉?異想天開也不是這麼開的。
盛葵“你先幫我把袋子李海生的東西東西拿出來,我把外麵的收拾一下。”
老太太應該是使勁的壓縮了行李袋的,半個袋子的東西,放出來後堆滿了整個一米多寬的方桌,地上還放了一部分。
東西又多又雜,毛巾、布匹、皮鞋、衣服、白麵、白糖、餅乾、罐頭等等,而且量還很大,每一份幾乎都是一個工人家庭一個月能領到的份量了。
盛葵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哭笑不得。
她奶這是學寫字的時候,覺得每次寄一點東西寫一封信費勁吧,然後每隔一段時間就跑去人家家裡威脅一番,一點一點積攢起來這麼多東西,偷懶把所有東西一下子寄完。
估而且盛葵估計,她奶還是在人家發工資分福利的時候去的,不然怎麼能拿到這麼完整的物資。
小老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了放桌上,正抱著一袋子白糖不撒手,見盛葵已經收拾到了它這邊,急得發出“吱吱吱”的叫聲。
蘇符抽空抬頭看了它一眼,幫盛葵翻譯:“他說他幫你找東西寄給奶奶,你把這包糖送給他。”
盛葵頓了頓,說:“也行,但你現在隻能先拿半袋,剩下半袋要等你找到能寄的東西之後,我再給你。”
小老鼠黑漆漆的小眼睛定著盛葵看了好一會,揪了揪白糖的包裝袋,不情不願地“吱吱”兩聲。
蘇符:“他答應了。”
盛葵露出小,伸出手要拿他手裡的白糖,結果不意外地收到了阻力。
盛葵好笑:“我幫你拆開包裝,說好了先拿給你一半,又不會全部難拿走。”
小老鼠鬆開爪子。
盛葵去廚房拿了個前段時間做的帶蓋子的竹筒,到了一半白糖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