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竹馬(1 / 1)

“誰說的?咳咳,勞資的錢是勞資辛辛苦苦掙來的!乾淨著呢!”夏槐花的此臟非彼臟。 淩肅一看這言語不通,也不跟她囉嗦,繼續拉著她往自己辦公室走。 辦公室很簡潔,坐落在辦公區的二樓,簡單的桌椅辦公桌,背後是一麵牆的書櫃,上麵擺放著各種卷宗,唯一象征身份的就是中間那套皮質沙發了,沙發光可鑒人,一看就是被他當做了擺設,很少坐。 他拉著夏槐花的手腕,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後就將夏槐花扔在沙發上,沙發的彈性很好,夏槐花在屁股在沙發上彈了彈。 淩肅給夏槐花倒了杯茶放在她麵前,坐在夏槐花的對麵一副老首長的架勢,“說吧,出了什麼事?” 這麼著急用錢,定是發生了什麼。 夏槐花正了正身子坐好,“我要要回我的錢,全部!” “什麼事需要這麼多錢?”淩肅見夏槐花不喝水,伸手拿過夏槐花的杯子啄了一口。 “淩肅,我問你,咱倆什麼關係?我的事憑什麼要你管著?”夏槐花來勁了。 她花自己的錢,憑什麼事無巨細向他回報? 淩肅喝茶的動作一頓,什麼關係? 戀人? 夫妻? 這還是淩肅頭一回正視這個問題,可他悲催的發現,自己現在身處的是單相思的狀態。 茶喝不下去了。 怎麼讓槐花喜歡上他,這是個問題。 他一直認為自己的外形和家庭都不錯,可槐花愣是對她沒有一絲感覺。 偷偷瞥了一眼夏槐花,難不成還沒開竅? “我隻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需要那麼錢?如果真是大事,我可以幫你!”淩肅決定旁敲側擊,一點點攻陷。 幫? 夏槐花一怔。 那就幫吧,經過這一番折騰,她再回醫院肯定時間肯定遲了。 給他講述了一遍王雷的遭遇,淩肅開車帶夏槐花來了醫院,趕在醫院下班之前交了費。 剩下的事就隻有等了,等醫生安排時間手術。 淩肅看著夏槐花忙上忙下,心裡酸溜溜的。 為什麼槐花對一個陌生人都可以這樣,對他就整天橫眉豎眼? 夏槐花將王母安排進了病房,端茶倒水的侍候。 剛住院,好多事情都要辦理,比如水卡,比如食堂訂飯。 淩肅為了讓夏槐花免受操勞,給王母請了護工。 夏槐花在王母的叨叨聲中,給王母買了洗漱盆,水壺等用品。 王母叨叨來叨叨去,無非就是一些,“少花錢!雷子怎麼還不回來?” 有了生機,人生也多了希望,王母的精神狀態也好多了。 可是在醫院,夏槐花忽然遇見了一個熟人。 她剛在醫院門口的小賣部買東西回來,忽然看見蘇彩衣和馬素琴出現在這家醫院。 蘇彩衣麵色慘白,精神狀態很不好,煩躁的她不願等身後的馬素琴,而馬素琴則心疼的步步緊跟在蘇彩衣身後。 夏槐花趕緊躲起來在暗處等母女倆經過。 冤家路窄,還是先避開的好! 母女倆的談話聲一字不差的落進了夏槐花的耳裡—— 原來蘇彩衣是來產檢的。 堂堂中將家屬,竟然淪落到這種三流醫院來產檢,想來是怕人知道吧! 藏吧! 夏槐花冷嗤,看你們能藏到什麼時候。舉頭三尺有神明,馬素琴做的那些壞事,老天爺都看著呢! 早晚會報應在自己孩子身上。 見母女倆走遠,夏槐花從拐角處走出來,剛想往王母的病房走,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聲音。 “夏槐花!”蘇彩衣和馬素琴頭一回來這種小醫院,走錯了路,剛想折返,忽然看見那個身影像夏槐花。 在蘇彩衣的呼喚聲中,前麵的人頓住腳步。 果然是她! 蘇彩衣嘴角勾起邪佞的笑容。 “夏槐花,偷偷摸摸的在醫院做什麼呢?”蘇彩衣不顧馬素琴的勸阻上前嘲諷。 “沒乾啥啊?朋友媽媽住院,過來幫忙!”她轉身看著蘇彩衣,一字一頓,“和,你,不,一,樣!” 此時的蘇彩衣,沒了以前的光鮮亮麗,相反的,麵目猙獰的可怕。 “是啊,我來產檢,跟你不一樣!”她大方承認,“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都不知道誰什麼時候倒黴!你說是不是?” 蘇彩衣陰惻惻的上前恐嚇。 她現在是倒黴,可下一個倒黴的就該輪到夏槐花了—— 夏槐花一個死過一回的人,會怕她的三言兩語? 自然不怕! 重生回來,她就是魔鬼,是這母女倆的催命符! “槐花怎麼樣,誰說的都不算!” 夏槐花剛想開口反嘲,一個聲音搶在了她之前。 淩肅本在病房中等夏槐花,等了一會不見人,他不放心出來找。 沒想到又看到她們在欺負槐花! 蘇彩衣看見淩肅,臉上的猙獰來不及收,不知道擺出什麼表情。 身體下意識的前傾隱藏自己的腹部。 馬素琴見到女兒這樣,心疼不已,“小淩啊,你也在這啊?生病了怎麼不去軍區醫院呢?” “軍人鐵打的身子,不在乎這些!”淩肅接過夏槐花手裡拎著的東西,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母女倆。 沒有眼神,就是最好的態度! “淩哥哥!”蘇彩衣這才緩過神來,慘白的臉上偽裝起甜膩的笑容,看起來很是滑稽。 她自動忽略了淩肅和夏槐花親密的舉動,在她的眼裡,夏槐花就是一個小醜。 她和淩肅站在一起,就是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 “淩哥哥,我生病了!我要你陪我回家!” 蘇彩衣堅信,每次見到淩肅,都是上天賜予她讓淩肅改變心意的機會! 所以,任何的機會,她都不能錯過! “淩哥哥!你陪陪我好不好?” 祈求、哀求的聲音,軟綿綿,輕飄飄,像羽毛輕撫著心口。 任何一個男人聽到都會忍不住心生憐憫。 “我自己拎就行了,你陪衣衣回家吧!”夏槐花覺得,這是最好的選擇。 淩肅是蘇彩衣的竹馬,她總不能霸占著不放。 何況這是整個大院公認的事實,當然,夏槐花也一直這樣認為。 她覺得人活著,要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