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堅果椰棗(1 / 2)

也還好傑克是來自於工業革命前的十八世紀, 古埃及還有辦法能夠造的出十八世紀的船,要是換了布魯斯和托尼那時代的二十一世紀的船, 那安瑪奈特也隻能兩手一癱放棄了。

畢竟有些東西並不是有錢有閒就能夠複製的出來的,要複雜一艘二十一世紀的船,她上那去找那些電子零件!?除非把托尼的鋼鐵衣拆了,不過就算把托尼的鋼鐵衣加布魯斯的蝙蝠衣拆了,也絕對湊不夠一艘二十一世紀的船的零件。

但複製一艘十八世紀的船,除了一些小問題之外, 其他的幾乎都不是問題。

才怪……

一開始安瑪奈特還當造一艘十八世紀的船是小事一件,但在造船還需要大量的鐵釘時, 安瑪奈特的臉頓時綠了,她麵有難色的問道:“不能用其他的東西代替嗎?”

她寧可拿黃金做釘子,也不想拿鐵釘啊!要知道,鐵在這個時代可是比黃金更珍貴的金屬啊,其實埃及並不是弄不到鐵, 真完全弄不到鐵的話,安瑪奈特手上也不會有鐵劍了, 但是煉鐵當真是太難了。

安瑪奈特手上的鐵劍還是不知道在那個年代撿到的鐵殞石做出來的, 省了一些功夫,不然從無到有的煉鐵,嘿嘿,那還真不好說成不成呢。

當然, 有托尼和布魯斯在,煉鐵雖然是問題, 但不是大問題,可是安瑪奈特有一些顧慮,煉鐵和開發新作物不同。

目前的古埃及還有古埃及的周邊國家都還屬於青銅時代, 但一但鐵出現了,便會進入鐵器時代。一但當古埃及和周邊鄰國都進入鐵器時代之後,她害怕,隨之而來的戰爭便避免不掉了。

她想要的是讓古埃及人過上好日子,而不是讓古埃及陷入戰爭的旋渦之中。

“沒辦法。”布魯斯無奈的搖搖頭,“黃金和目前有的合金都太軟了,沒有辦法拿來代替。”

至於除了鐵之外,其他的材料都有一些這樣那樣的問題,看來看去,還是鐵才是最適合的。

“況且埃及強大也不是件壞事,早一點步入鐵器時代,才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見安瑪奈特仍有猶豫之色,布魯斯勸道:“你是法老王,隻要你不肯,誰能逼迫你侵略其他的國家?至於其他的國家,埃及都有鐵器了,那敢來侵略埃及。”

布魯斯不遺餘力的勸著安瑪奈特直接帶領埃及進入鐵器時代,在一旁的托尼忍不住微微挑眉,這實在不像布魯斯的個性啊。

布魯斯下意識的避開托尼的眼睛,他承認,他是故意勸安瑪奈特儘快步入鐵器時代的。

雖然心型草所看見的未來並不一定會存在,可是布魯斯總有幾分不安,趁著這個機會,便拚命勸著安瑪奈特儘快步入鐵器時代了。

托尼微微挑眉,看來布魯斯真的有很多東西沒有說啊。

安瑪奈特沉默了一會兒,“你說的沒錯,埃及得有自保之力才行。”

有些時候,不進步便就是退步,她如果沒記錯,埃及就是因為一直維持在青銅時代,這才會被已經邁入鐵器時代的鄰國給吞並了,如果埃及早其他國家一步進入鐵器時代,說不定可以避免埃及文明的消逝

安瑪奈特默默盤算著,看來她的玻璃又得延後了,怎麼說得把鐵先煉出來才是。

即然要煉鐵,安瑪奈特也想到了她從瓦坎達那邊弄回來的振金。

雖然分了不少振金給托尼和布魯斯,但一件鋼鐵衣和蝙蝠衣根本用不了多少,和她得到的振金相比,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要論振金的價值,自然最適合的還是拿來做成武器了。反正都要煉鐵,就乾脆彆浪費了,順便一起煉了吧。

安瑪奈特默默地準備給自家侍衛隊來個武器大換血。

隻不過這麼一算,安瑪奈特又覺得有些心痛了,這半年來賺的小錢錢全都沒了,連明年銀行的收益也預支了出去,怎麼感覺這錢永遠都不經花呢。

雖是有些舍不得錢,但造船的事情還是就這樣直接定下,安瑪奈特直接安排人在賽得港造船。

賽得港雖然在埃及裡算不上什麼大港,但它有一個好處,便是麵向地中海,一出去便是大西洋,而且巧的很,這一段路也是傑克最常跑的路,無論是葡萄牙還是西班牙,對他而言都是再熟悉也不過了,在這一條路上,傑克可以很輕易的找到補給。

另外一方麵,賽得港靠近腓尼基,所有埃及拿來建船的木料大多是出自於腓尼基,在賽得港造船,材料取得也容易得多,另外一方麵,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處,安瑪奈特的命令下達的時候,也少了那些企圖插手的貴族說嘴。

一安排好造船的事,安瑪奈特帶著新買的奴隸──傑克,和托尼等人返回孟菲斯,當他們起啟程前往下埃及的時候,小麥苗才剛剛抽芽,而如今當他們回程的時候,小麥苗已經開始準備結穗了。

看著鬱鬱青青的小麥田,安瑪奈特難得的升起一股自豪感,隻要再追肥一下,豐收可期啊。

隻是看著這鬱鬱青青的小麥田,好些農民卻不樂反憂,安瑪奈特疑惑的招了幾個農人來聊聊天,原本這些農人們在麵對貴族時都有些拘緊,不太肯說話,不過在幾杯啤酒下肚,又吃了幾顆夾著香甜堅果的椰棗乾之後,幾個農人也總算肯打開話匣子了。

安瑪奈特裝作不經意的笑問道:“老人家憂心忡忡,可是此地的領主稅收太重嗎?”

埃及的稅收自然是固定的,隻收二成的稅收,而且因為古埃及人的數學極強,可以準確的算出每一塊土地大致的收成,是以古埃及書記官是按地征稅,不按收成征稅,也是古埃及在稅收上與眾不同的特點。(注一)

當然啦,種田畢竟是看天吃飯,難免會有意外發生,但律法上也有製定,書記可以著情減稅,按說稅收不應該是問題,怎麼農民的臉上還是苦悶的神情呢?莫非此地的書記官有私下抽重稅中飽私囊?

一想此處,安瑪奈特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就她旅行所見,下埃及雖然富庶,但貪汙問題也著實不少,好些領主的日子甚至可以跟法老王比美了,可見得其中飽私囊的厲害。

她本來是應了父王要等回孟菲斯之後再慢慢算帳,但如果當地的領主做的太過了,她也不反對順手拔除。

原以為老農會抱怨領主抽稅的事情,不料老農搖了搖頭,哀歎道:“那年抽稅不都是這樣,大夥也習慣了,隻是今年也不知怎麼了,尼羅河的河水下降的好快,遠一點的麥子怕是救不活了。”

小麥不比油莎豆,再吃水也不過,長穗的時候偏偏尼羅河水降了,即使他抬水灌溉,也救不了多少麥子,遠一點的麥子怕是減產定了。

老農心疼的捶胸頓足,早知道就彆種這麼多了,浪費了麥種又要交稅,這次的損失可大了。

安瑪奈特心中一沉,“尼羅河的河水突然降了嗎?”

老農沉吟了一下,“也不算突然,尼羅河的水位年年不同,隻不過今年降的多了些。”

彆看少的這幾成水,可就少收了不少小麥呢。

他頓了頓又道:“我們是擔心,這尼羅河年年降水,泛濫的黑土也一年比一年少,今年還能勉強支應過去,到了明、後年……”

幾個農人唉聲歎氣,他們種地種的久了,自然也瞧出了一些,看看尼羅河這些年來的情況,大夥著實不樂觀啊。

“這一次尼羅河的泛濫,大概漲了幾肘!?”

農人撓了撓頭,回想了一下,“大概就漲了十二、十三肘吧!去年還有十四肘的,今年可就低的多了。”

一聽到才尼羅河的水位才十二、十三肘,安瑪奈特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所謂的肘是古埃及所用的長度單位,也就是一個人前臂的長度,她也是成了埃及法老王,插手埃及政事之後,才知道埃及的天文曆法厲害到什麼地步。

每年書記官都會測量尼羅河泛濫的水文,如果尼羅河泛濫的水位低於十四肘,便有欠收之危,高於十六肘,則會有水災之難,像這樣的資料,做為法老王的她應該是第一個知曉才是,如果真的僅僅隻有十二、三肘,她怎麼會全然不知道!?(注二)

安瑪奈特吩咐道:“讓人回去之後馬上調出來尼羅河近年來的水文資料出來。”

“是。”菲麗絲連忙應下,她也知道一但尼羅河的水位低於十四肘,便可能會有旱災之危,她雖然心下著急,但仍開口安慰道:“主子,說不定沒這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