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2 / 2)

林桃熱烈而直白的話,直接讓顧宴的臉成了紅蘋果。

顧宴心說幸好現在天黑了,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借著夜色的遮掩,顧宴輕輕抱了一下林桃,然後才退開。

“先進來吧,我爸也在,我帶你見見我爸。”

林桃舍不得對象的懷抱,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好呀。”對於見公婆這種事情,林桃是一點都不忐忑的,甚至還有點期待。

顧時榮早就聽見了外頭的動靜,不過方才林桃的對象之言身影有點小,顧時榮並沒有聽見。

“哎呀,你就是阿宴的朋友吧,快進來。”

“爸爸,不對,叔叔你好呀。”林桃笑眯眯地打招呼。

起先顧時榮被林桃的爸爸唬了一跳,心說這閨女怎麼喊他爸爸,不過對方很快就改口,可能是一時之間沒注意叫錯了。

而林桃的那聲爸爸,直把顧宴叫得心跳如鼓。

林桃果然是膽子大,什麼都敢說。

第一次見麵就敢讓他做她對象,第二次見麵直接喊他爸爸爸。

不過這也讓顧宴確定,林桃對他確實有幾分真心。

要不然不能連爸爸都喊得出口。

“叔叔我叫林桃,以後你叫我阿桃就行。”顧宴是阿宴,她做為顧宴的對象,當然是阿桃啦。

顧時榮從善如流,喊了聲阿桃。

“今天我們趕來,連口水都沒有,真是太失禮了。”

林桃連忙擺手,“不礙事不礙事,我本來就是來送東西的。”

說罷,林桃趕緊把自己手上拎著的東西放下。

“這是我給叔叔你們準備的東西,叔叔看看有什麼缺的,要是有缺的,我明兒個再去買。”

她現在有了自行車,哪怕是去縣城,早點出發,一個上午的時間也儘夠了。

顧時榮哪裡會說對方準備的東西少,檢查都沒檢查,便直接說不缺東西,東西很好,麻煩了阿桃了雲雲。

“叔叔,我今天還有事兒,您想想還缺什麼,我明天還來的,到時候您再跟我說或者列個單子也行。”

“那可真是麻煩阿桃了。”見林桃要走,顧時榮趕緊張羅而知送送林桃。

林桃跟顧宴兩個,一前一後。

林桃在前,顧宴在後。

見離山洞遠了,林桃回頭趁著顧宴不注意,又撲進了他的懷裡。

借著微弱的光亮,在顧宴的唇上啄了一口,“我好想你呀,對象。”

顧宴來不及把人抱穩,就被林桃的舉動驚呆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臉頰生熱耳垂發紅。

“你,你怎麼老是這樣,女同誌應該矜持一些。”半響,顧宴吐出一句話。

再說,他們真的才認識沒多久。

難道以前林桃就認識他,喜歡他了嗎?

不然為何感情如此熱烈。

嗯,一定是這樣的。顧宴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林桃自然是不知道顧宴腦補了什麼的。

“你都是我對象了,我為什麼要矜持?你又不是彆人。”顧宴都是自己人了,當然是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顧宴說不過林桃,隻好轉移換題,“你方才不是說了還有事情,彆耽擱了。”

林桃趕緊鬆開顧宴,“那我走了,明兒見。”

“林桃,天已經黑了,你有沒有手電筒?”顧宴發現林桃連手電筒都沒打,摸黑走路,擔心不安全趕緊問道。

“沒事兒,我能夜視,看得清。”如果是正常人,當然是需要照明的。但林桃係統成人,多少給自己開了些金手指。

夜視,僅僅是其中之一。

顧宴見林桃胸有成竹,不像是假的,便囑咐道:“路上注意安全。明天見。”

林桃揮手告彆,然後順著小路離開。

今天晚上是姚天賜動手的日子,她必須去看著。

姚天賜這邊。

等天黑透的時候,翻進了陳寡婦家。

寡婦當家,日子難過。

陳寡婦跟兒子兩人白日裡都要上工,每天下工回來陳寡婦還要張羅洗衣做飯。

因此陳寡婦家的晚飯吃得格外晚些。

姚天賜就趁著兩人吃飯的時候翻進院牆,然後躲進陳寡婦兒子的屋中。

等到兩人吃完飯,陳寡婦的兒子洗漱完,一進屋就一塊充滿刺鼻藥味的毛巾捂住了口鼻。

“嗚嗚,嗚嗚……”阿福嚇了一跳,立馬想要發出聲音求助母親。

然而還沒等鬨大動靜,吸引陳寡婦的主意,阿福就失去了意識。

陳寡婦隱約聽到一點動靜,還以為兒子在驅趕老鼠,因此並沒有放在心上,爬到床上倒頭就睡。

睡之前心裡還想著,有空找個媒婆幫忙說親。

家裡拖累,人窮點也沒關係,沒有孩子不能生那是最好,到時候她帶著阿福一起改嫁過去,也能正經過日子。

隔壁的姚天賜心大得很,一臉輕鬆地把阿福放在地上,然後自己上床躺了一會兒。

估摸著覺得時間差不多,陳寡婦差不多睡著後,姚天賜才起身開門。

然後把阿福放在背上背起,躡手躡腳地出去。

陳寡婦家姚天賜來了不知道多少次,熟門熟路的。哪怕是摸黑走路,姚天賜也沒撞到什麼障礙物或者時發出什麼大的動靜。

就這樣,姚天賜背著阿福到了路邊的草垛子後邊。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點久,差不多快九點的時候,阿福有點動靜,嚇得姚天賜立馬又用毛巾把人捂暈了過去。

“這個小混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著離約好的時間越來越近,路的另一頭,終於有了動靜。

“布穀布穀,布穀布穀。”

來人跟著“布穀布穀,布穀布穀。”叫了幾聲。

接頭暗號對上,姚天賜這才大喇喇出來。

“忠哥,你可算是來了,你再不來,我都要被蚊子咬死了。”夏季正是蚊蟲繁多的時候,何況農村,那更是蛇蟲鼠蟻的天堂。

姚天賜的胳膊脖子甚至是臉上都被咬了好幾個包,今天的咬他的蚊子似乎特彆毒,癢得姚天賜連連抓撓。

忠哥拍了拍姚天賜的肩膀,“兄弟,辛苦你了。貨帶了嗎?”兩人寒暄了兩句,立馬轉到了正事兒上。

“忠哥,那必須的,我姚天賜出馬,什麼事兒辦不成。人在草垛子後麵呢,我這就帶你過去。咱們可是說好了二百塊錢的,你可不能少我。”

一想到自己馬上要到手二百塊錢,姚天賜的心裡一片火熱。

“好說好說,咱們可是兄弟,怎麼可能少你錢。我還指望著以後你多帶點貨給我呢。”

兩人說著,就來到了藏人的草垛子後麵。

“你幫我把人抬到牛車上,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姚天賜喜滋滋地幫著把人抬上牛車。

“你數數,這兒是二百,一共二十張大團結。”錢是忠哥一早就準備好的,這會兒直接拿出來給姚天賜。

姚天賜呸了一聲,然後十塊二十,三十開始數。越數臉上的笑容越大。

“忠哥,你就是我親哥,以後有什麼發財的路子,忠哥您可一定不能忘了小弟我啊。”

這錢賺得實在是太容易,姚天賜覺得這個活計以後還可以乾。

忠哥自然樂得發展下線,“小孩年輕女人都行,特彆是年輕的女人。山裡好多光棍娶不上媳婦,女人搶手。你要是下次能帶女人過來,還能跟你加這個數。”

忠哥伸出一隻手,比了個五。

姚天賜雙眼冒賊光。

“當然,這是黃花大閨女的價格。貨不一樣,價格也不一樣。念書識字有文化的就比農村的價格要高上不少。”忠哥解釋道。

姚天賜連連點頭,“是這樣沒錯。我有個人選,要是搞定了,到時候再聯係忠哥你。”

賣了姚福,還有一個陳寡婦。

這母子兩個活該就是給他賺錢的。

有了這筆錢,能吃香的喝辣的不說,就是娶城裡的媳婦也儘夠了。

想起知青點的方曉雲,姚天賜心頭一片火熱。

陳寡婦人老珠黃估計是賣不上什麼價格了,但那個討人厭的臭娘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讀書識字又是從城裡來的,肯定能賣高價。

“成,忠哥等你的好消息。”

“忠哥,下回有空小弟請你喝酒。你可一定要賞臉。”

正當兩人“依依惜彆”的時候,忽然草叢中猛地竄出來好幾個人影。

這幾個人影直奔兩人,飛撲上去直接把人按在地上。

方才還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的姚天賜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連反抗都沒來得及,就直接被按在地上無法動彈。

倒是忠哥經驗豐富,乍然被按在地上還有能耐掙紮。

公安一個不注意,還真讓人掙脫出去。

幸好這回來的人多,立馬把忠哥給堵了。

忠哥退無可退,加之公安還拔了槍指著他的腦袋,隻能束手就擒。

心中大罵姚天賜就是個禍害!

這一行他乾了這麼些年,根本沒出過問題。

結果一遇到姚天賜,就被公安抓個人贓並獲。

姚天賜這個災星!

被拷上手銬的忠哥滿臉怒火地盯著姚天賜,“姚天賜,你是不是跟公安串了氣,故意設局害我?”

要不然他實在是想不通,明明他們做的天衣無縫,為什麼會被公安抓個現行。

這些公安明顯一早埋伏在這裡,就等著他們落網。

想他叱吒人口買賣界這麼多年,最後竟然栽在姚天賜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二流子身上。

忠哥悔得腸子都要青了,然而事已至此,他根本無法逃脫。

姚天賜根本顧不上忠哥的怒罵,他此時都被嚇傻了。

他在大隊裡確實是出了名的二流子,但也僅僅隻是在大隊裡窩著,沒見過什麼大世麵。

現在被公安親自抓捕按在地上摩擦,姚天賜隻覺得今天自己不應該出門。

要不然也不能落得如此下慘。

而忠哥呢,他都快哭了。

最近省裡縣裡正在嚴打,運氣不好的話直接吃花生米,哪怕是運氣好,也得在農場裡趕上一二十年。

怎一個慘字了得。

忠哥與姚天賜兩個人都覺得自己慘。

可誰有慘得過姚福。

人在家中坐,惡人闖進門,不僅迷暈了他不說,還要把他買到黑窯子裡頭做苦力。

他才是真的慘。

“忠哥,我真沒有告訴公安,我真的沒有。”姚天賜為自己伸冤。“你要是不信,你可以為問公安們。”

不得不說,忠哥的注意力確實被姚天賜這話轉移走了。

“公安同誌,究竟是誰告密揭發我的?”

公安同誌抬腳就踹了忠哥一腳,“問什麼問,保密。”他們是有職業操守的好麼。

這種機密事情,怎麼可能告訴罪犯。等著罪犯去報複嗎?

哼,他們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他。

“今兒個是回不了,走,咱們押著人去大隊長跟大隊支書,讓他們給安排個住處,順便弄個合適的關押地點。”

一群人說走就走,來的時候沒有驚動任何人,走的時候自然是怎麼方便怎麼來。

大晚上的他們蹲在草叢裡,都快被蚊子搬走了,好在這一趟人贓並獲抓住了人販子,相比較起來被蚊子咬幾口變成了可有可無的事情。

貓在角落,一直沒出去的林桃,見事情終於塵埃落定。

總算是鬆了口氣。

想來這一次,姚福會一直在姚家灣生產大隊安安穩穩長大,陳寡婦也不會再次不知所蹤。

姚天賜這個禍害除掉,簡直大快人心。

林桃這邊是真的大快人心了,然而大隊長跟支書的臉色卻異常難看。

任誰家大隊出現一個被公安人贓並獲的人販子,誰的臉色都不會好看。

在了解事情的經過,姚青山的臉色尤為難看。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姚天賜跟村頭陳寡婦奸情,因為又一次他碰見過。

那時候他對剛剛守寡的陳寡婦還有幾分意動,但發現陳寡婦跟姚天賜攪和在一起之後便打消了自己心裡的那點子小想法。

此時此刻的姚青山,十分慶幸自己沒有跟陳寡婦扯上關係。

要不然這次他雖然能安然無恙,但也絕對會卷入其中被流言蜚語拖累。

麵對這麼些個公安,姚天賜說不出求情的話,反而利索地給公安們安排了地方。

大隊裡沒有人家有這麼多的空房,因此姚青山直接把人安排在姚家祠堂。

對姚青山的安排,公安們都非常滿意。

把人安排好,大隊長支書姚有福心有戚戚焉地跟姚青山說道,“青山,咱們是不是跟公安們求求情,讓他們從輕處理,彆張羅出去?咱們大隊出了這一遭,以後在公社裡的名聲可就徹底臭了。堂叔賣堂侄,以後那家姑娘願意嫁到咱們家來,誰家又願意要咱們大隊的姑娘。”

姚有福愁得心裡發慌,隻想找姚青山討個主意把這件事情的影響最小化。

姚青山聽了姚有福的話,忍不住側目。

心說姚有福可真是單蠢,竟然這種時候還想著把事情捂住。

這麼大的事情,是他們能捂住的嗎?

要是來的是革委會,或者是公社裡的人,那他們確實可以從中周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這次驚動是公安!

縣裡的公安!

想要把這件事情捂住,那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搞不好姚天賜這個禍害都要吃花生米!

運氣不好,這事兒都能上報紙,到時候他們大隊的名聲,那才叫做臭不可聞。

愁啊,愁死人了。

“叔,這事兒咱們處理不了,隻能求求公安們公布的時候把名字稍微遮掩些。但這也僅僅是掩耳盜鈴罷了,這麼大的事情,附近大隊公社,該知道的都會知道。”

隻是相比較起來,好上那麼一點而已。

姚有福長歎一口氣,“唉,你說天賜這孩子怎麼就成了人販子,他老娘知道了該多傷心的,這孩子怎麼就不多學學好……”

姚青山無語望著黑夜,他這個叔要不是因為單蠢,他也不可能讓他在大隊支書的位置上一座就這麼多年。

可以說,因為姚有福的無能,他才能真正成為姚家灣生產大隊的一把手。

隻手遮天的那種。

不過也僅僅隻是在姚家灣,出了姚家灣,他就不夠看了。

“叔,你這話可千萬彆在彆人跟前提起,尤其是在公安或者公社領導麵前。姚天賜做了壞事,那是罪有應得。”

同情誰不好,同情姚天賜這個壞種二流子,至於姚天賜他媽,要不是她寵著舍不得打舍不得罵,姚天賜能到這個地步?

說白了就是因果報應,活該。

姚有福跟姚天賜家有親戚關係,隻是一時想岔了,這會兒聽姚青山這麼說,連連點頭,“我知道的,我不會亂說的。”

如此,姚青山這才揉了揉頭疼的額角,兩人各自回家。

這邊姚青山跟姚有福為著姚天賜的事情頭疼不已,那邊林桃卻是被人發現大半夜沒在屋裡睡覺。

作者有話說:

爆更中,想了想,還是提前爆更了,為了夾子多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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