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采花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家人竟然一直躲在樹後看著她都挨打都不肯出來幫忙。
究竟是是哪個狼心狗肺的,竟然眼睜睜看著她挨打都不出頭。
林桃跑過去一交涉,姚金兩口子隻能無奈地出來。
“媽,媽你怎麼了?嘴巴怎麼流這麼多血!”咋一看到,姚金媳婦嚇了一跳。
除了嘴上的血,她婆婆的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頭發也禿了好幾塊。
整個腦袋跟腫得跟豬頭似的,分外難看。
陳采花不好看,陳小荷那邊也沒好看得哪裡去。
陳采花下手狠,專門往陰私的地方招呼,她這會兒隻覺得自己的胸口等處疼得厲害。
這會兒見姚家來了幫手,趕緊退後。生怕對方來了幫手,真的把自己按在地上打。
有陳采花這個喪心病狂的在,很難想象姚家人會做出什麼不堪的事情來。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
陳小荷心裡決定,明天就上廢品收購站看看。火速把自己婚事定下來。
姚家灣這破地方,她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狠話都已經放完,於是她轉身回院子,直接把院門關上。
無論外頭如何叫囂,都不再搭理。
陳采花磕掉了半顆牙,以後就得缺半顆,哪能依。
“你們這兩個光吃飯不乾活的,沒看見老娘站都站不穩嗎?還不趕緊過來扶我!”
方才最後那一下,著實把陳采花給摔疼了,尤其是膝蓋處,肯定是擦破了皮。
陳采花這婆婆積威甚重,陳采花一個怒喝,姚金媳婦動作快於腦子,立馬上前扶住了婆婆。
“媽,你還好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上衛生院?”
姚金媳婦這關心的話說出口,卻惹來了陳采花的怒火,“你個喪門星,找就看見老娘在這裡挨打,卻不過來幫忙,肯定是巴不得我被打死……”
陳采花氣不打一起出來,尤其發現兒子也在之後,愈發生氣。
兒子是親生,她舍不得對兒子發脾氣,於是老大媳婦就成了她的出氣筒。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讓老大娶了你這麼一個不孝的玩意兒。”
姚金媳婦被罵得抬不起頭來。
這會兒婆婆正在氣頭上,她要是搭茬,婆婆一準兒更加生氣。
沒必要,真沒必要。
男人都站在她身邊,婆婆隻是光杆一個。
且等著,等分家了就好了。
此時的姚金媳婦想到以後分家了還要跟這個惡婆婆住,一顆心就跟泡在黃連裡似的,哭的很。
為啥鄉下分家家裡的老頭老太太都是跟著老大,為什麼就不能是老二或者老小?
姚金媳婦不想要跟這個惡婆婆生活,然而卻沒有任何辦法。
除非婆婆自己提出要跟老二過,她才可以擺脫。
這要怎麼辦麼?
姚金媳婦努力轉動腦筋,很快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姚金見媳婦被罵得抬不起頭,心疼得很。
但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黴頭,直到他媽罵累了,這才開口,“媽,咱們先回家去吧。明兒個兒子帶你上衛生院看看,可彆落下了毛病。真要傷筋動骨,咱們還得朝陳寡婦要賠償!要很多賠償!”
姚金這話立馬轉移了陳采花的注意力,成功解救了自己媳婦。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
“可是媽,這都快天黑,鎮上衛生院都關門了。”而且大半夜走路不安全。
後麵這半句話,姚金沒說。
如此,陳采花的這才被兒子媳婦一起扶回來家。
姚家一番如何的暗潮洶湧不說,林桃在把人招到陳采花身邊的時候就開溜了。
她其實有點擔心自己方才的小動作被姚金兩口子看見。
真要被他們看見了,她不脫層皮,絕對回不來。
幸好,姚家人沒有追到知青點來,想必是正好擋住了,沒有看見。
再加上她後來那一句,成功糊弄住了陳采花。
林桃在心裡告誡自己,以後行事一定要小心。
低調才是王道。
回到知青點,一群知青便圍上來。
“林知青,陳寡婦那邊怎麼樣了?需不需要幫忙?”
林桃有些無語,這些人既然關心,就不能自己出去看看?
林桃跟這些人沒什麼交情,也就沒有深究。
“我去的時候已經停了,現在應該都回家了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停了就好,剛才她們那邊鬨起來還挺嚇人的。”
隨即就有好事者跟林桃轉播了之前的盛況,這人繪聲繪色的一看就知道是親臨現場。
林桃其實對著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不怎麼感興趣。
隻是嗯嗯啊啊敷衍了幾句。
眾人見狀,又把話題轉到了林桃去縣城這事兒上,問起林桃上縣城乾什麼,買了什麼東西。能不能下次幫自己帶點東西什麼的。
林桃簡單地回答了幾句,對於帶東西可以,但是要提前把錢跟票都給她。
這句話一出口,便打消了大部分知青想占便宜的心思。
又聊了會讓,便悻悻離開。
有人心裡嫉妒不平衡。
“你說她那麼有錢,給我們帶點東西怎麼了?還好意思跟我們要錢要票,她怎麼好意思……”
而過異常靈敏的林桃:“……”
得嘞,這群人就隻能是泛泛之交。
多說兩句話都嫌浪費唾沫。
啊,她明天還是去大隊長家問問大隊長,大隊裡有沒有空著房子可以出租,或者出賣吧。
不過林桃並沒有太期待,因為她知道大隊裡人的基本狀況,家家戶戶房子緊張,幾乎沒有空餘的房子。
非要說的話,也就知青點的鄰居陳寡婦家還有可能。
但是寡婦門前是非多。
尤其陳寡婦與姚天賜他家還結了仇。
林桃喜歡享受生活,而不是被麻煩困擾的生活。
一次即便是陳寡婦家有空房子,也沒想過要上陳寡婦家租房子住。
況且那可是姚天賜的姘頭家,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膈應。
因此隻能另尋出路。
按著她自己的想法,自然是自己蓋一個嶄新的,符合自己心意的宅子好。
可那樣太高調了,再說大隊裡也不一定能分宅基地給她。
而且蓋房子不像是賣菜,蘿卜白菜一口氣就能賣一籮筐。
蓋房子費時費力還費錢,從打地基開始帶家具就位,三個月是火速,半年是常態。
可她現在迫不及待想要離開知青點,她等不起。這也是最後沒辦法的辦法。
天天上工下工,林桃心裡有點煩。
雖說她能很好的完成工作任務,但是這些任務太沒挑戰,更沒有科技含量。
相比體力勞動來說,她跟喜歡腦力勞動。
正好她腦海裡有很多設計圖。
挑出一些符合這個時代的,物儘其用,最合適不過。
雖說她隻是一個小係統,但也想在這個世界留下濃重的一筆,證明自己曾經來過。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太早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先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
這樣她倒騰起那些東西來,才能有地方有空間。
入了夜,林桃再次帶著東西上山。
因為林桃昨天跟顧宴已經約好了時間,所以今天顧宴還算淡定。
今天來得早,顧宴他爸顧時榮並沒有睡。
“哎呀,小林來了,快趕緊進來坐。”顧時榮自從知道林桃是自己兒子的對象之後,對林桃的態度那叫親切。
林桃覺得有點不對,轉頭看了一眼顧宴,似乎在問顧宴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山洞光線昏暗,顧宴壓根就沒接受到林桃的信息。
林桃的眉眼算是拋給了瞎子看。
又見顧時榮要去搬凳子,趕緊說道,“謝謝叔。您彆忙,我自個兒來。”
所謂凳子,就是顧宴在外頭搬的兩塊石頭。顧時榮剛才要半的凳子,就是石頭。
老人家頭發花白的,林桃哪能讓人乾這個。
趕緊自己個兒搬了石頭離燭火近些,然後才開始把自己帶的東西給他們。
“叔,這些鍋碗瓢盆是我按照你們要求買的舊的,此外還還帶了些彆的東西。”
小四方桌對於普通桌子來說是小,但對於林桃這個身教體柔的姑娘還是太大了,因此林桃這趟並沒有把四方桌帶上。
不過倒是把兩個小木頭凳子給帶上了。
好歹給他們添個家具。
“我看你們老睡在地上也不是辦法,改明兒我找木匠給你們打個簡易的床。”
她記得顧時榮爸爸都六十來歲的人了,經了那麼一遭,身體差了許多。
山洞濕氣重,並不適合人類居住。
可先現在他們沒辦法搬去彆的地方,便隻能從彆的地方找補。
好歹整個床,省得直接睡地上。
大夏天的或許還湊活,可到了秋天甚至冬天,那可得要了老命。
林桃迫切的想要弄房子,其中也有顧家父子的原因。
她想把他們接過去一起住。
山洞簡陋,連床都沒有,更彆說桌椅板凳這些東西。
“叔,我給你們帶了些東西。”今天來這一趟,因為東西多,林桃左右手都不得空閒。
“小林呐,可真是麻煩你了。我在這兒收拾,你跟阿宴出去說說話。”
就這麼一點見麵的時間,顧時榮趕緊把兩個孩子湊作堆。
跟他這個老頭子待在一起有啥意思,還是趕緊跟他兒子培養感情去。
他們家都落魄到這種地步了,人家小姑娘還不離不棄的。可見這個姑娘是真的好。
總之,顧時榮對林桃滿意得很。
恨不得兩人立即扯證結婚。
就是可惜的他們現在一個是下放人員,一個是下鄉知青。
連結婚都難。
想到這裡,顧時榮在內心歎了一口氣。
道阻且長呐。
被老爺子趕出去的林桃跟顧宴。
兩人先是麵麵相覷了一會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的影子,變成了一個人的。
看著顧宴那道薄唇,林桃忍不住啄了一口。
“對象,我好想你呀。”
顧宴:“……”
為什麼大晚上的她能一親一個準?
“對象,為什麼每次都是我親你,你不親我呢?”林桃抱著自家對象,很是不解。
她反正每次見到顧宴,都想親親抱抱舉高高。
怎麼顧宴就沒有這種想法?
正當林桃思量著是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激動時,臉蛋上傳來柔軟的觸感。
林桃精神一振。
“阿桃,你也彆每次都……”顧宴耳根發熱,心裡不好意思極了。
“每次都什麼?”顧宴話沒說完,就自個兒停下了,林桃不太明白後半句是什麼。
剛才是耳根發熱,現在是臉頰發熱。
“彆每次都摟摟抱抱的。”顧宴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林桃挑眉。
“我就摟摟抱抱的,怎麼著?我還不止摟摟抱抱,我還要做更多呢。”
這回林桃並沒有一如既往地蜻蜓點水,而是深入唇舌交流了一番。
月色悄悄躲進枝椏山石中,隻留下兩個交錯糾纏的身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才氣喘籲籲地分開。
顧宴腦袋發昏,心跳如鼓,很想再做些什麼,不過他克製住了,沒有太失態。
“為什麼我的腿有點軟?”林桃窩在顧宴的懷中,疑惑不解。
顧宴:“……”
看了幾本的顧宴還是知道其中緣由的。
“彆擔心,隻是我們剛才親吻的正常反應。”
林桃恍然大悟,“那我們下次還是不要了,我不喜歡腿軟的感覺。”
顧宴:“……”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應該高興對象要矜持了,還是悲傷自己即將失去了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