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第二十六刀(2 / 2)

也是因此黎憲才會背主,黎銳才會來搞刺殺,陸六爺也從中幫了她很多的忙。

一大清早的,男人們看報紙才發現,自己不是單獨的爹,而是1/4的爹。

被挑了腳筋的黎銳先就不乾了,要知道,他之所以敢提著炸.藥包衝醫院,就是因為,他一直認為賀樸旭是自己的種,但現在,他赫然發現不是,而且有可能賀樸旭的爹就是他堂哥時,他徹底怒了。

他不顧還在病床上趴著,喊來警察就錄口供,說是受了孫琳達的指使。

黎憲一看也不乾了,乾脆把綁架案也捅出來了。

在警署當場指證,說是孫琳達給張華強通風報信的,自己就是人證。

唯獨陸六爺還算仗義,沒有站出來發聲。

但是,孫琳達的緋聞叫全港嘩然,兩個男人的指控,也將她推上了審判席。

而到了最後,她想要依靠的依然是男人。

她是被關在賀氏的賓館裡的,就由郭瑞看守。

她可憐巴巴的看郭瑞:“求你了,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放了我,好不好?”

郭瑞思考片刻,說:“二太太,能被你利用的男人,都是會隨時背叛你的,我要真的放了你,老太爺就不會那麼信任我,把你交給我,你懂我的意思嗎?”

她從一見麵就在誘惑他,想要讓他放了她。

畢竟她有錢的,她想著悄悄跑出去,還要想辦法東山再起,於是不停□□。

郭瑞有妻有子,夫妻恩愛,對彆的女人沒什麼興趣。

而如果說孫琳達利用他的善良,說不定可以,但想利用他的人格,太小瞧他了。

能被她利用的,都是一些霄小之輩,齷齪之徒。

而他之所以得賀致寰器重,就是因為他坦坦蕩蕩,是個君子。

說來也是唏噓,孫琳達從肮臟,狹窄的豬籠寨裡走出來,遇到的都是男人,她也一直在依靠男人,作為跳板,她不停的往上跳,終於,她跳入了豪門。

她以為自己會再進一步,借由男人,掌握半個港府的財富。

但她沒想到最後一人一腳踩她入

獄的,也是男人。

而被她當成敵人,恨不能弄死的蘇琳琅,她連見麵的機會都沒有。

受警方傳喚,去警署接受問話,就在警員的辦公桌上,孫琳達看到蘇琳琅的大副彩照了,而且她穿的,赫然是孫琳達想要全港首穿的那套高開叉的華美長裙。

銀灰色的正肩長裙,看似保守,但叉斜開到大腿跟,美腿半露,性感而霸氣。

從大陸來的,賀氏掌門人的妻子,她橫空出世,霸占香江所有報紙的頭版。

而報道的標題是:[賀氏長媳,自今日起接管百億豪門!]。

孫琳達突然就暴怒了:“我沒有罪,我也不認罪。”

抓過報紙撕了個粉碎,她大吼:“一個臭北姑,她有什麼資格跟我爭?”

在警察們看戲的目光中,她將報紙揚向天空,歇斯底裡的尖叫了起來:“一個大陸農場來的土鱉,站街妹,她憑什麼搶走屬於我的一切。”

但旋即,女警員就為她戴上了手銬。

她將以多項謀殺罪被指控,哪怕她不甘心,也必須接受審判了。

從豬籠寨到豪門,再到枷鎖纏身,果然不必賀家,起自男人,最終,也消彌於男人。

……

話說,就在蘇琳琅登報的這天,賀樸廷終於被放出牢籠了。

但爺孫倆人擦肩而過,賀致寰又被送進去了。

一場綁架案,也是一場醞釀已久的豪門爭產案,至此才算塵埃落定。

究其原罪,當然是因為錢,因為百億資產。

正所謂創業容易守成難,現在家業被交到賀樸廷手中,要由他經營,守成了。

護士已經布置好房間了,因為賀樸廷堅持,隻好讓他坐在輪椅上打點滴。

他好大一個人,但妻子仿如看不見一般,跟保鏢們聊公事時完全不看他。

郭瑞回來覆命了,講的當然還是孫琳達一幫人的事。

“二太太拒不肯認罪,而且高價聘請了律師替自己做無罪辯護,不過就目前的三項指控來看,她至少要坐十年牢。”郭瑞說。

“黎憲呢?”蘇琳琅問。

郭瑞說:“律師判斷,至少要三年,麥看護的意思是可以幫他做減刑辯護,但得先離婚。”

於黎憲那種爛人,離婚比

讓他坐牢更重要,麥德容的決定是對的。

蘇琳琅再問:“黎銳呢,他能判幾年?”

郭瑞皺眉頭,說:“因為刺殺並沒有成功,他頂多判五年,因為已經殘疾了嘛,可能還能減刑。”

蘇琳琅說:“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在所有參於陷害她和賀樸廷的人中,最可恨的就是張華強和黎銳了。

張華強目前還躲著,就不說他了。

而黎銳,作為一個癱子,他會在看守所受儘□□,並在絕望和悔恨中苟活著,活的像條蛆蟲。

這才是蘇琳琅故意放他,且追著砍他的原因。

在她這兒,無故傷害兒童,不可原諒,也不可饒恕,他餘生可以說無數遍對不起,但永遠不會有人原諒他。

話說,屋裡還有好大一個人,賀大少,他此刻正在看著妻子。

她跟他在農場初見時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不是外貌,而是神彩,粵語說的流利,時不時還能飆兩句英文。

隻有走路,揮刀時的颯利的風姿還跟在大陸時是一樣的。

不過在大陸時她砍的是甘蔗,而在港府,她砍的是人。

現在賀家上下,就連爺爺最忠誠的保鏢,都對她肅然起敬了,說來也是真不可思議。

終於看郭瑞走了,她不忙碌了,賀樸廷說:“我給爺爺從瑞士請了醫生來治療他的腎臟,順帶也請了腦科醫生,來治療廖映霞小朋友。”

這是小阿妹愛聽的,她終於接話了:“哇,那她就可以提早做手術了。”

賀樸廷一笑,再說:“原來公司的慈善基金是二叔在負責,現在已經收回來了,我看今年的捐款還有50萬,全彙到儋縣去了,用途是修路。對了,秦場長的港澳通行證也已經辦好了,很快就會上港來考察的。”

農場的秦場長是蘇爸爸的老戰友,是個瘸子,也是因傷退伍的援朝軍人。

對蘇琳琅來說,他跟她爸爸是一樣的存在。

這個她喜歡,一笑,梨渦深深的,她說:“賀少有心了。”

但她在專心看報紙,並不看他,而且什麼叫賀少,原來不是叫樸廷哥哥的嗎?

賀樸廷簇了簇眉頭,又說:“但有件事,怕是比較麻煩。”

蘇琳琅翻一頁報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