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第三十五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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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龍虎影視公司後麵的巷子裡,是賀樸廷拍了蘇琳琅一把,她才發現有個大花臂在順著繩子往下溜的,然後他還掏了槍給她。

隻不過當時蘇琳琅沒有接槍,後來,她也一直在等賀樸廷自己坦白從寬。

結果他大言不慚,竟然說自己是這會兒才能看到的?

要知道,賀樸廷在農場時特彆平易近人的。

他會跟農工們一樣端有豁口的破碗,吃農場裡一點油水都沒有的玉米麵就鹹菜,也會學大家蹲在地上吃飯,見有人衣服太破,就立刻脫了西服送人。

他甚至還會站在田梗邊,好奇的盯著她乾農活,仿佛看什麼大稀奇似的。

蘇琳琅半生從戎,是從男人堆裡摸爬滾打出來的,但當時隻看到賀樸廷的真誠和善良,完全沒發現他的狡詐,以及在商場上精之又精的算盤。

她以為他是個難得的,身心雙重善良的豪門貴公子。

如今相處的久了,才發現這家夥不但演技高超,臉皮厚如城牆。

她伸手去揪他的耳朵,手還離得很遠,賀樸廷一秒反應,早早躲開。

這證明他不但痛覺,第六感也非常敏銳,所以她原來試的時候,他其實早就發現了,是硬生生的裝著,賭她不會真的戳瞎他才能騙她那麼久的。

這就是個空有一張好臉,但滿腦銅臭的大騙子!

她故意說:“你都瞎那麼久了,也沒治療,竟然這麼神奇的,就自然好了?”

她那件可可愛愛的粉色家具服被啞巴菲傭收去洗了,隻好換了一件婆婆買的真絲睡衣,純黑色的吊帶裙,穿著特彆舒服,當然了,也襯身姿。

襯的她在燈下膚如凝脂,白似璞玉。

賀大少是側首,整個兒環著妻子的,他表現的愈發真誠了,聲音輕柔,嗓音悅耳:“是因為你,是阿妹你的關懷和照顧讓我重見光明的。”

確實是這樣的,他本來是瞎的,全盲,在匪窩裡蘇琳琅掀起冰櫃蓋又duang的砸下,再扶起來,大概淤血被震出去了,他就看到她一手AK一手刀了。

軍刀上的血滴在他臉上,她大喊一聲:“樸廷哥哥。”

他記住了那個聲音,也記住了那個身影。

等他再睜眼時在車上,他看到她解下胸罩,看到她一覽無餘

的春光。

他在那一刻從混亂和恐懼中徹底清醒,認出了她是誰。

然後她把滿是血腥的胸罩蓋到他的眼睛上,說:“樸廷哥哥,快睡吧!”

據說當遭遇綁架,一個人會受到的心理瘡傷將是終生性的,身體的疼痛可以被治愈,但心理上的,永遠不可能被治愈。

父親當著他的麵被綁匪AK狂轟時的憤怒,在他不顧一切去護父親,被流彈擊中腦袋時的痛,和被反綁,強壓進隻小冰櫃裡時的恐懼,在那隻胸罩罩上眼眸時煙消雲散,他聞著那股濃烈而複雜的,帶著女性體香的血腥味找回了安全感。

在重症室裡漫長的,深入骨髓的疼痛中,他也必須要抓著那隻胸罩才能緩解。

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的,都無法形容他的小阿妹。

賀樸廷想親吻阿妹的額頭,眼睛,鼻子,臉龐,和她軟嘟嘟的嘴唇。

他唇漸漸焦躁,目光盯著妻子飽滿而柔軟的唇瓣,又伸手輕輕擦拭了一下,試探著,見她仍然不反對,呼吸一簇,一條腿搭了上去。

蘇琳琅盯著賀大少的廢腿:“這輩子,還沒有哪個男人敢把腿放在我身上過。”

一個連腿都控製不了的男人,竟然妄圖要征服她,蘇琳琅覺得很可笑。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和自信。

但於男性來說,女性的不可征服是會挑起他們骨子裡的欲.望的。

而賀樸廷誤解了妻子這句話裡隱藏的威脅。

他認為的,她的意思是沒有哪個男性PLA跟她談過戀愛,在一起過。

認為她是在宣示自己的貞操。

呼吸再粗,他說:“其實我也沒有,我也是第一次!”

蘇琳琅明白,他誤以為自己是在暗示她的貞操性,一巴掌差點就搧過去了。

但她又有點好奇,因為賀大少顯得既青澀又緊張,就跟軍營裡那些還沒談過對象的生兵蛋子見了女人似的,甚至都控製不住自己對異性的探索欲。

即使在星際,當兵的也是窮人家的孩子,入營前沒談過戀愛很正常。

而在擇偶方麵,普世的道理,有錢人會占據更大的選擇權。

賀樸廷都26了,說他沒結婚正常,但要說他沒跟女性發生過關係就不正常了。

她暫且容

忍他的放肆,問:“你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跟女性,嗯……那個過?”

妻子躺在那兒,就是欲.望的化身,而她眼裡的好奇充滿了性暗.示,就搞的賀大少招了還要招,他說:“沒有。”

蘇琳琅故意仰身湊唇,紅唇湊在丈夫耳邊,輕噓一口,黑色的絲綢襯著潔白的皮膚,她通身有種神秘而聖潔的魅惑:“不準撒謊,說實話,我會原諒你的!”

這是無比強烈的性暗示,暗示隻要坦白從寬,兩人就可以更進一步。

而這樣的審問,是沒有哪個男人能頂得住的。

賀樸廷說的也是實話:“如果我想,每天,每時每刻都有機會,誘惑會在各種酒會,宴會,甚至辦公室裡,無處不在。但我真的沒有過。”

他畢竟是闊少,百億豪門的繼承人,他表麵謙遜,但他骨子裡是高傲的,以為妻子想更進一步,他準備拚著殘肢上,說的也是心底裡最坦誠的話。

當然了,就好比孫嘉琪搬到賀家,想做什麼顯而易見。

而隻要賀樸廷出席聚會,宴會,到處都是衣著性感的女孩子們。

對於首富家年輕帥氣的繼承人誰會不好奇,又有誰,不做一下灰姑娘的美夢。

她們甚至不需要名份的,在女性被殖民和封建雙重打壓的環境裡,她們哪怕做個外室,姨太太都會很願意的,而在港府的富豪圈,這樣的例子可不少見。

拔弄妻子額前的碎發,賀樸廷雙眸笑的彎彎的,喉結輕顫,雙頰浮著病態的緋紅,誠心說:“我要濫情濫性,會影響投資人和董事們對賀氏的信心,而賀氏有長媳的,二十年前爺爺就說過,她在大陸,在個農場裡,正在慢慢長大。”

所以他不是不想,是怕投資人不看好他,董事們不聽他的,怕賀氏的股價要跌。

他是因為對金錢的掌控欲,賺錢的驅動力才能抵得住美□□惑的。

男人以為坦白到這一步,就可以更進一步了。

女人提腳就要踹他的命/根子。

而賀大少的膝蓋今天剛剛拆線,又折騰著走了半天的路,膝蓋腫的厲害,蘇琳琅一腳還沒踹出去,男人猛然雙目呆直,撲到她身上,然後,翻白眼了!

蘇琳琅薅起他的頭發,還拍了兩巴掌,見他毫無反應,撩開被子一看,嚇一跳。

他的膝蓋又紅又腫,顯然是今天硬撐著走路,膝蓋發炎了。

再摸額頭,蘇琳琅才發現他發燒了,額頭滾燙。

就這樣,賀大少不但沒能得償所願,還緊急請來醫生又搶救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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