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第四十六刀(2 / 2)

“刺激!”伸著雙臂,他哈哈大笑。

蘇琳琅進了自己曾經的閨房。

賀樸旭來了之後就住在這兒的,裡麵全是他的東西。

抽屜裡有農場姑娘給他寫的情書,桌子上堆滿了餅乾紅糖麥乳精,櫃子裡竟然有疊的整整齊齊的新鞋新衣服,估計是農場的傻姑娘們給他衲

的。

她有幾張黑白照片,原本是收在櫃子裡,現在都貼在床頭。

所以賀樸旭個死變態,這是把她的照片貼在床頭天天看,這個騷貨!

全撕下來,蘇琳琅收起來了,順帶著,也把賀樸旭的物品全扔出去了。

秦場長正好要跟閨女討論賀樸旭的安置問題:“他在這兒不行的,姑娘們天天為了他爭風吃醋,打架,就讓他回港去吧,彆呆在這兒了。”

賀樸旭長的帥,見了女孩子就叫honey,他又不拒絕,也不表態,反正誰送東西他都收,誰表白他都接受,搞的滿農場的姑娘都以為自己是他女朋友,結果一打聽,大家都一樣,都是他的女朋友,最後就是爭風吃醋,打架。

他跟港府大明星李鳳嘉有一拚,誰打贏他就跟誰,他倒也沒敢耍流氓,突破男女界線,但也煩人啊。

秦場長也是實在受不了他上個月才送走的,幾乎是磕著頭送走的。

蘇琳琅正在打量自家的院子,地上打了水泥,房頂換了新瓦,但彆人家的瓦都是青色,就她家的瓦竟然被漆成了粉紅色。

她心說難道是騷包的賀樸旭幫她把家漆的粉紅瓦的,他怕不是有什麼大病,漆個粉紅房頂。

先不操心這個,她問秦場長:“賀樸旭在農場乾的什麼工作?”

陸六爺在尖沙咀沒有混出頭,斧頭幫的梁鬆他啃不動,就動了心思,想回紅山半島。

一旦賀樸旭回港,陸六爺肯定立刻重返紅山半島開堂口。

所以他不能回,必須呆在大陸。

秦場長說:“他在醬油廠搗大醬,每天就搗幾耙子大醬,慫包一個,一搗就說臭,說自己是在搗屎,眼淚落醬缸裡,搞壞了好幾缸醬。”

蘇琳琅再看房頂上粉紅的油漆愈發覺得醜陋,但她忙著給醬油廠拉投資,顧不上管房子,拳頭捏的咯咯響,她說:“放心,我會讓賀樸旭認真工作的。”

秦場長聽到外麵吵嚷的厲害,出來一看,賀樸鑄和顧凱旋已經跳稻田裡了,兩人在爛泥坑裡瞎撲騰,大吼大叫的。

他遂問:“閨女,那倆孩子咋招待呢?”

賀樸旭還沒走,又來了倆魔王,也是頭疼。

鄉下孩子天天在稻田裡勞作,最討厭泥坑了。

但賀樸鑄和顧凱

旋見過的鄉下,是他們在歐洲的度假莊園,風景如畫的,大陸這種樸實又原始的鄉下,泥巴塘,簡直要把倆人美翻了。

看蘇琳琅出來,而且她不凶人,還笑笑的,他倆就更放肆了,一起喊:“阿嫂,快下來呀,大家一起玩泥巴。”

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需係鈴人。

顧老爺子敢把孫子給她帶,就表明他的心跡已經鬆動了,而他現在最憂心的是,第三代隻有一個男丁吧,還不成器。

既想借他的貿易渠道,當然就得從孩子身上下功夫。

蘇琳琅說:“伯伯,派幾個孩子跟著,他們想乾嘛就乾嘛,陪著玩,使勁兒玩,咱們真想拉投資就得他們身上拉,所以……”

秦場長一聽竟然是這樣,使個眼色,幾個在圍觀的,農場的半大小子也跳進稻田了。

當然,他們不敢給闊少扔泥巴的,都縮頭挨著,任憑賀樸鑄和顧凱旋往他們身上,臉上糊泥巴。

鄉下孩子力氣大,有一個把顧凱旋給架了起來,還有一個把賀樸鑄也架了起來。

闊少也沒被人在脖子上架過,倆人騎著農場的孩子,伸開雙臂大吼:“好刺激!”

直到夕陽都落山,倆人才筋疲力竭的從稻田裡出來。

為了招待他們,農場讓漁場早晨就送來了鮑魚,海魚海蝦,玩了一氣孩子餓的快,這一吃,倆孩子衝個澡倒頭就睡,黑沉一覺,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了。

話說,顧凱旋的那個阿三保鏢超級能吃,大清早,來做飯的李紅星蒸了一大木桶的白米飯,阿三保鏢一個人就吃掉了大半桶,還一個勁兒用咖喱味的英語說歪瑞古德,他身上有股天然的咖喱味臭氣,差點沒把李紅星給熏死。

吃罷飯,倆闊少換了訴求,要看槍,要蘇琳琅陪著他們去獵兔子。

他們是來找刺激的,農場又在放縱他們,他們當然就會得寸進尺,要一天比一天更加刺激。

蘇琳琅有正事要辦,還顧不上收拾他倆,就讓李紅星她爸,李會計帶著幾個老退伍軍人,大家都扛著老槍,陪倆孩子聊天打獵去了。

畢竟闊少爺,安全為重,,大家也不走遠,就在農場周圍獵兔子。

邊獵,邊給他們講一點當年上戰場的情況,搞的倆孩子今天那叫一個開心,怎麼說來著,爽飛了。

蘇琳琅去了深市火車站公安局。

要不是趁上嚴打,一樁綁架案,一條人命,再怎麼也得審個一年半載。

但張華強的案子,發展的比蘇琳琅預料的要好得多。

因為賀樸旭是美籍,匪幫的訴求也不是勒索錢財,而是殺人,他們就是恐怖分子了。

這個案子的意義也就不一樣,今天不但港府,西方各國的媒體也都報道了案子,大陸又恰好開放了,等蘇琳琅去時,火車站公安局外麵已經圍滿各國的媒體了,都是來跟進案子的進展,看大陸要怎麼審,怎麼判的。

畢竟美利堅人的命,天然就比彆國的要尊貴。

而目前,世界各國,包括大英和美利堅都還沒有廢除死刑。

港府還養著一大批阿三劊子手,美利堅甚至還從中東抓過彆國的首腦,公開進行過審判和槍斃,所以死刑是世界公認的刑法。

沒了港府法律方麵的偏袒和黏糊,張華強必死無疑,而且肯定是槍斃。

不過蘇琳琅還需要知道的是具體的行刑時間,等了一整天,終於,公安局長抽空來見她了,也給了確切的消息,他說:“主要是為了應對國際,公審肯定要執行,但要槍斃一個人,得最高檢批準,所以哪怕特案特辦,至少也得半個月。”

“半個月?”蘇琳琅有點不敢信,重複了一句。

公安局長以為她也跟港人一樣,擔心大陸會偏袒綁匪,還嫌他們辦的不夠快,解釋說:“蘇小姐,那畢竟是一條人命,再專案專辦,也必須證據確鑿,走完所有流程,您應該明白,這不是對張華強其人,而是對法律的尊重。”

“不不,我的意思是已經很快了,比我想象的快了太多太多,感謝你們。”蘇琳琅說。

其實有點太快了,不過她不是執法者,就不予評價了。

她又問:“局長同誌,我的小叔子,受害人賀樸旭呢,什麼時候我可以帶走他?”

這就又得說賀樸旭了,他還在醫院躺著呢,筆錄都是在醫院完成的。

當然了,他又把一幫人搞的人仰馬翻。

他要求必須睡駱馬毛的床墊,還要看彩色電視,而且必須是21寸的,吃桔子要把白絮撕的乾乾淨淨。

嫌熱,但不要電風扇,要空調,飯更是,點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