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第九十六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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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外麵。

馬場中央的露天大舞台上,抱著吉他的歌手正在演唱今年全港最first的流行金曲,看台上,大波浪牛仔服的靚女和花襯衫,叨香煙的靚仔們扭腰擺胯,沉醉在節奏與動感的海洋中。

而就在看台下方,VIP私家停車區後麵,是一間間巨大的馬料倉庫。

觀眾舞步噠噠,倉庫區跟著發出嗡嗡的聲響。

倉庫外兩拔人,古惑仔們站外圈,內圈是賀氏的保鏢們,背對倉庫區站著。

幽暗的燈光伴著草料發黴的氣息,空氣悶熱而潮濕。

眼看越走越深,季荃和顧天祁對視一眼,心裡本就有些發毛。

而恰好他們轉過彎子,就看到蘇琳琅一刀出去,削飛了一隻人手。

在世八十餘載,老爺子們經過風浪,但季荃還是被嚇到一把卡住了輪椅。

不過還有更叫他害怕的事,一眼掃過去,他失聲大呼:“阿德?”

正牌大佬來了,冒牌的當然就站起來了,袁四爺一路小跑,來推季荃,解釋說:“季老,這幫人是山口組的,打暈,還綁架季生,恰好被我們碰上。”

陸六爺提溜著劉佩錦的小皮包,說:“她包裡有安眠藥,應該是給喂了安眠藥。”

其實他們推斷錯誤,季德是被打暈的,但因為劉佩錦包裡有安眠藥,他們就以為季德是被藥物迷睡的,正好蘇琳琅打人需要個名目,他就被推這到兒來了。

劉佩錦準備給季荃下毒的事,前幾天季霆軒專門跟季荃老爺子講過。

有錢人家糟心事多,當時季荃判斷的是,劉佩錦下藥可能是季德指使的。

因為季德一直想要房產公司的控股權,但季荃緊攥著不肯給他。

錢能叫人喪良心,也能叫一個家庭父不父子不子,彼此反目,提防。

但真要遭逢大難,父子親人才是唯一可以依靠的。

季荃搖著輪椅趕過去,搖兒子:“阿德,醒醒,阿德!”

季德是被劉佩錦大力用橫掌劈頸,導致大腦瞬間缺血而暈的,老爹搖了幾把他就醒了,但是脖子扭傷了,抬不起來,頭還暈的厲害。

“阿,阿爹?”他艱難抬頭,目光觸到跪在地上的劉佩錦,大叫:“她要殺我!”

季荃看賀樸廷:

“樸廷,快叫輛救護車,送你季伯上醫院!”

“上什麼醫院,我不要!”季德大叫:“就是她要殺我,殺了這個賤.人!”

劉佩錦的手被捆在前麵,而且見她是女人,古惑仔們就沒捆腳,她幾步躥向季德,說:“先生,我是被迫的,想害您的是皇家警署的馬Sir馬鳴。”

季德頭痛欲裂,無法思考,連踢帶推:“你滾遠點,不要靠近我。”

季荃問:“怎麼又扯上馬鳴了?”

劉佩錦一本正經,說:“我聽馬鳴說,是因為季氏想要投資大陸,惹大英當局不高興了,想做掉他,阿爺,我是被馬鳴脅迫的,他們也是馬鳴脅迫我雇來的。”

該不會真的是因為一幫老財主往大陸投資,惹大英當局不高興,於是雇了山口組吧?

如果真是那樣,他們就沒必要在幾個殺手身上花力氣,而是應該團結起來,抗議並譴責大英當局,問大英當局討說法。

馬鳴要在現場,非得氣到當場跳起來不可。

因為他們本來是同謀,但現在劉佩錦把所有的鍋全甩給了他。

不過賀樸廷說:“季爺爺,劉小姐的說法有問題,大英當局不會阻止我們上大陸賺錢的,因為我們賺了錢,稅要交給大英。”

季荃是個老生意人,一想也是。

他正點頭,劉佩錦湊上來磕頭:“阿爸,我知道我錯了,但我是您的兒媳婦啊,咱們是一家人,求您讓蘇琳琅饒我一命,以後我做牛做馬伺候您……”

鑒於地上的血跡,以及一個被砍了手,舉著斷肢瑟瑟發抖的男人,顧天祁和季荃真以為蘇琳琅要殺人。

殺人是條紅線,哪怕豪門也不能碰的。

而就在季荃猶豫,要不要乾預一下,不叫蘇琳琅殺人時,劉佩錦頭磕在他的腳麵上,在輕磕,在求饒,在抽泣,哭的肝腸寸斷。

但還是那句話,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季荃還在想,要不要給劉佩錦求個情,讓蘇琳琅彆殺她,隻覺得身子騰然一空,連他的輪椅,帶著劉佩錦一起,整個向後撲去。

劉佩錦雖然被捆著手,但繩結在前麵,她很容易就能解開。

輪椅在向後倒,她側身靠著季荃,飛速解開手將繩索甩向賀樸鴻的同時,屁股抵上季荃一個用

力,手伸向賀樸鑄手裡提著的苗刀,隻抽刀刃,腳於地上騰騰而踩,再回身一個鯉魚打挺撲出去,刀尖卻是直逼賀致寰。

剛才被蘇琳琅砍掉手的殺手同一時間向前撲,用左手去奪掉在地上的槍。

當然,現場兩個大佬帶兩個馬仔呢,不可能叫她得手。

撿槍的殺手還沒夠到槍,袁四爺照鬢角一槍托給砸暈了,槍也被隨後而至的白骨爪撿了回來。

陸六爺離季荃不遠,伸手就撲,趕在輪椅落地前把即將摔地的季荃帶輪椅提了起來。

蘇琳琅橫雷切,恰好攔住劉佩錦手裡的苗刀。

人是這樣,哪怕你知道一個人惡毒,隻要對方態度溫柔,就難免放下戒心。

在場所有人都是。

尤其季德,眼看劉佩錦一手刀功不輸蘇琳琅,嚇的脖子都不痛了。

“這個賤.人,她竟然是個女殺手?”他失聲說。

想他這些年睡遍香江當紅女星,那些女明星個個都想上位。

他篩了又篩選了又選,結果給自己選了個女殺手,隨時能刀了他的那種?

夫妻快一年,他沒被殺,隻是運氣好吧!

但今天於他的打擊還遠遠沒完。

賀樸鴻拉丟了刀的賀樸鑄往後退了幾步,說:“伯父,你本來可以不癱瘓的,據我所知就是劉小姐給你下了藥,對了,是激素。”

有錢人隻要不貪女色,補品到位,活過百歲不是問題。

季德前些年因為張美玲湯煲的好,保養到位,晚上在李鳳嘉的床上還可以梅開二度,雄風不輸大小夥子。

但自打從斧頭幫回來,他的生殖功能廢了不說,身體也每況愈下,可憐他直到今天才知道那是劉佩錦搞的鬼,他頭痛,他恨!

他恨到語無倫次:“蘇小姐,給我個麵子,你弄死她,我要看著你弄死她!”

……

說回蘇琳琅和劉佩錦。

兩把式樣相同的刀,鋒刃相交,銀光流轉。

蘇琳琅輕挑刀鋒,逼劉佩錦退了兩步,說:“公元八世紀,倭國遣使至大唐,大唐贈予倭國使臣很多禮物,其中就有苗刀。苗刀也是日式武士刀的原型,自從照苗刀設計出更適合矮子的武士刀,倭國就開始了長達幾個世紀的,對我們大陸沿海人民的騷擾和

擄掠,並以此為武士道精神。看劉小姐握刀的姿勢也是行家了,那第二個就是你了?”

剛才她跪著向季荃裝弱,扯七扯八,隻為奪苗刀,好要挾賀致寰,並逃出去。

而既她提刀,蘇琳琅就默認她要跟自己打。

但劉佩錦一把扔了刀,撲通一跪:“求你了蘇小姐,放了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