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定要回去。”
喃喃著心中執念,摩羯努力讓心情沉澱下來。
他凝望向第四神聖軍團那些粗糙簡陋的烏托蘭實用性戰爭武器。
即使以他萬年前的目光來看,這些霧氣比之家族曾經所利用的戰爭武器,仍然要落後太多,甚至可以稱得上原始,像極了那些原始部落的熱氣球。
但即使如此。
這般龐大數量下,降臨巫師們卻隻能依靠時空信道被動防禦。
遙遠處麥麗城的變化,讓時空信道微微動蕩,變得不穩定起來,這也直接影響到了後續降臨的屍傀軍團。
摩羯來到召喚祭壇處,努力穩定著頭頂的時空信道。
“大公。”
一位三級巫王卑微行禮。
摩羯沒有理會,這個陌生的小家夥還不值得他特地關注。
他抬頭仰望,即使剛剛短暫的時空信道動蕩,時空之力就仿佛最銳利的刀鋒,讓大批屍傀頃刻間遭受重創,一些隨同降臨的巫師也受之影響,支離破碎。
殘酷的是。
在時空信道源源不斷傾瀉的邪惡之力下,一些近乎於腰斬的巫師並不會馬上死亡,他們在邪惡之力的滋潤下保持著生機,能夠更加清晰體會到痛苦,並將這個痛苦極限的延長。
絞碎的殘肢,混合著不明腥臭液體,仿佛雨水般,不停的從時空信道旋渦口落下。
咻。
一個五米左右類似魚頭的巨大屍塊,大嘴仍然本能哀嚎著,向召喚祭壇這邊墜落過來,“嗡”的一聲,被祭壇上的保護層彈開了。
一縷縷蔚藍色光束,透過祭壇坐標,融入到時空信道中。
漸漸的,時空信道旋渦窗口墜落的血傀碎塊停止了。
一隻類似於巨型章魚的血傀,緩緩從通道旋渦口爬了出來,伸出十餘米長的柔軟觸手,細看下,沒有皮膚的機體組織完全暴露在外,看起來猙獰可怖。
在它的身後,一名手持紅色寶石權杖的中年人,探頭探腦鑽了出來,心有餘悸道:“真是太危險了。”
動蕩的時空信道再次恢複穩定。
摩羯冷漠飛向高空。
皮膚表層利用這個世界原始生物靈魂鑄成的保護膜,幫助他掩蓋了異世界生物氣息,卻讓他很不舒服,就仿佛浸泡在了一層黏液中,呼吸很不順暢。
惡心的感覺,這讓他更加懷念歐洛拉了。
他眺望向麥麗城愈發恢弘的聖光光柱,即使他皮膚表層的薄膜,在這聖光下,也似乎變得不穩定起來,體內的異世界生物氣息變得暴躁起來。
“時空信道奧秘,乃是大帝傳下來的奧秘,你絕不可能掌握時空之力,所以你發動時空之力的解釋隻有一個,你是在借用時空堡壘的力量!而我想要回歸歐洛拉世界,必須要奪回時空堡壘!”
轟!轟!轟!轟!轟!轟……
第四神聖軍團的烏托蘭戰列軍團,魔導巨炮震動不斷,仍在浴血奮戰,與時空信道湧出的巫師們激烈焦灼著。
手持紅色寶石巫師,來到摩羯大巫王身側。
環視著數以千計各種高等屍傀,其中一些巨物,甚至采用了夜幕之地一些生物的進化特性,糅雜了諸多魔導礦物,足足有近百米高度,作為合格的肉盾,衝鋒在巫師前方,努力衝破外麵第四神聖軍團的烏托蘭戰列軍團。
他嘿嘿一笑。
“看來我們精心準備的屍傀軍團不差嘛,竟能和這些十字軍預備役正麵對抗,山格列洛夫這家夥死了,倒是有些可惜了,他的才能應該不止於此。嗯,邪影推薦的那位天空之影呢?”
摩羯沒有回頭。
“他已經完成任務離開了,下麵這裡就交給你了,我要以最強姿態和那個叛徒交手,要確保即使那邊的計劃是騙局,也能全身而退。”
這位中年老者,赫然是奪取了芬蘭皇家科學院力量之源聖魔器的一具咒師分身!
“嗯,邪惡聖杯這個成事不足的家夥,本來這裡應該是由他犧牲一具分身的,現在卻要讓我頂上。”
手持力量之源,這具分身咒師抱怨過後,由本能微笑起來,隻是似乎因為長期臥底隱藏的關係,笑容看起來十分虛偽。
他幾個閃動,來到邪惡之力外圍,看了眼附近幾名較為熟悉的巫師。
天空不時有氣球飛艇墜落,數十米的巨物,輕易便在地麵砸出一個火光衝天巨坑。
持續兩天的慘烈戰鬥,死在這些氣球飛艇魔導巨炮下的巫師和屍傀,更是不計數。
手中紅寶石魔杖,擴散出一輪輪波紋。
“既然那邊的神殿已經開始降臨神跡,還是儘快解決這邊無關緊要戰鬥吧,記錄上一次光之主降臨的文獻,還是黑死老魔的時代呢。”
一個閃爍,手持力量之源的咒師分身,赫然出現在血魔老怪的牛首血傀儡頭頂。
此刻,經過兩天時間戰鬥,這具血傀儡已經十分狼狽,除了右臂消失不見,多出盔甲被炸碎外,一半的牛首還被聖光侵蝕,腐爛破碎。
“血魔,差不多了,你注意好形勢。”
“咒師!?”
沒有再理會對方,咒師分身再次閃爍,出現在了更前方一個屍骸傀儡頭頂。
這個宛如百餘米巨人骸骨的傀儡,因為黑暗世界缺乏資源,沒有完成最終形態,因此隻能以醜陋的爬行姿態前進,看起來並沒有能夠發揮出最強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