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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鶴一聽葉言的解釋就知道是自己母親搞的鬼,他麵無表情與葉言對視,看清葉言眼神裡的清澈和疑惑後,鄭鶴歎了口氣,“沒什麼,走吧。”
他擦著葉言的肩膀走過,在距離葉言半步的時候,瞥了一眼葉言,語氣微微上揚:“嗯?發什麼呆?”
“哦...”葉言回過神來,神色如常的跟著走。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校園外的林蔭路上,兩人間即使隻是偶爾搭幾句話,氣氛也不會感到尷尬,葉言在漫無目的的發呆,鄭鶴表麵是在認真走路,實則暗中在觀察葉言。
鄭鶴:“明天我去接你?”
葉言:?
葉言遲疑了一會,想起明天是周末,他們約好了去遊樂園遊玩,她望了一眼鄭鶴:“好。”
“很驚訝?”鄭鶴扶了一下鏡框,挑了挑眉。
“倒也不是。”葉言誠實道:“我以為明天你不會想來的。”畢竟鄭鶴很討厭去人群聚集的地方,可是現在好像也沒有不樂意的樣子?
明明小時候每次一去人多熱鬨的地方,就會擺著張臭臉,她還需要花費精力去哄。
鄭鶴一頓,收斂起眼眸中泛起的神采,“隻是偶爾去一次。”
他轉移話題道:“聽子木說,你們這幾天下午一直都在第四操場鍛煉?”
葉言:....
“嗯。”她閉了閉眼,想起這段時間顧冬生搞的動靜,她寧願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跑步。
鄭鶴聽出了葉言語言中的情感波動,了然的點點頭,“辛苦了。”
葉言想了想,解釋道:“等過段時間就好了。”她頗為頭疼,“以前冬生也沒有這麼粘人啊...”以前粘人是粘人,但也沒有這段時間粘得緊。
葉言冷漠想著,就連她和曉月一起去廁所,顧冬生都要跟著去,要不是他實在不能進去...雖然最後顧冬生表情不情不願的等在外麵。
但是...葉言不會忘記當時臉上的崩潰表情和路過的同學們詭異的視線。
“不...”鄭鶴本想反駁的,他望著葉言的側臉就不忍心繼續說下去了,顧冬生...這個人吧,有時候不得不承認,還挺邪門的。
就像穆子木說的,顧冬生充滿迷惑性的腦回路和二哈般的行動力,造成的破壞力堪稱驚人。
不過,是時候找顧冬生談談了。
說好不要給言言壓力的。
鄭鶴想起顧冬生,身上的溫度降低了3個度。
“嗯?”對於鄭鶴未說完的話,葉言疑惑看向鄭鶴。
“沒什麼了...”鄭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不遠處喊葉言的聲音打斷了。他本來還想趁著這個時間,多了解一下葉言在跟著樂團巡演時發生的事,奈何被打擾了。
“葉言學妹!”
鄭鶴和葉言循聲望去,身後是一位穿著高三年級西裝校服的學長,他看見葉言的視線在他身上,羞澀的撓了撓後腦勺。
葉言停下腳步,回過身子,她好奇問道:“學長?”
是不認識的學長啊...
這位學長留著寸板頭,他在鄭鶴攝人的視線中走近葉言,停在不遠不近,在社交中不會讓人感覺到冒犯的距離,葉言很輕易看出了學長的緊張,於是率先詢問:“學長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額,葉言學妹早上好!”寸板頭的學長站在葉言麵前憋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應該向學妹打招呼和自我介紹:“額...我叫許輕舟。”
“哦對,給——”許輕舟從懷裡拿出一疊信件,伸出手遞給葉言,在葉言詫異的目光中他解釋道:“這些信都是班裡的同學們知道我要給你寫信,所以才拜托我一起交給你的。”
他露出了苦惱的表情,小心翼翼問道:“果然...還是太多了嗎?”見葉言沒有說話,他慌忙解釋:“因為我們這一屆快畢業了,大家好像都有很多話想對葉言學妹說...”他尷尬的笑了笑,“打擾了?”
學妹還是太忙了吧,聽說每天晚上要練好幾個小時的大提琴,複習功課也很認真,為了準備最近的校園運動會,每天下午都會去跑步,還有各種零零碎碎霸占學妹時間的事...
在許輕舟打算不打擾葉言,直接離開的時候,葉言接過了許輕舟學長手裡的信件,出聲道:“學長,對不起,剛剛我隻是有點太驚訝了。”
許輕舟愣愣的看著葉言學妹,不是很明白學妹驚訝的點:“驚訝?”他想了想,瞬間明白了葉言的驚訝,於是表情嚴肅道:“學妹,你在我們高年級裡很受歡迎的,大家都很想跟你聊聊,也都怕會打擾到你。”
雖然...大部分人的喜歡跟他不一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