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高中。
自從期中考試之後，走了一小半的同學，剩下的學生要麼是對成績不滿意，準備期末再考一次，要麼就是成績太差，根本沒人要。
今天，薑山再次回到了高中，卻發現除了他之外，還有熟悉的人，也和他一樣要加入星空學院。
看著這個人，薑山微微訝異。
張果已經換了一身洗的漿白的衣服，但離得近了，還是能聞到淡淡的糞水味。
薑山不由好奇，這小子的氣息不弱，看著像是已經破境了。
他這些天都乾什麼去了？
不會是泡到了糞坑裡了吧？
而且他能破境，出乎了薑山的意料。
張果看到薑山一身華麗的裝備，心生羨慕之色。
他家庭貧困，而且自己職業又很垃圾，根本沒錢買裝備，穿的還是什麼屬性都不加的普通衣服，就連這身衣服還是他省吃儉用，兩年前買的。
現在穿著有點不合身，但這已經是他身上最好的衣服了。
“薑山，我聽說了你的事，你好厲害，你也要去星空學院嗎？”張果顯得小心翼翼，一點也不像他在群裡表現的那樣。
麵對薑山，他有種自卑感。
薑山微微點頭，道“嗯，十大學院不要我，我隻能去星空學院了。”
張果聞言，頓時愣住了。
的確十大學院要的學生，起碼也是史詩級的職業者，但百大名校也不錯啊，人家要你啊，聽說都請你好幾次了。
他心中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參差感，人和人怎麼差距這麼大啊？
“你怎麼也想進星空學院？”薑山疑惑道。
張果深吸一口氣，歎道“我是被逼無奈的，其他學院都不要我，所以我想試試。”
原來如此！
他是夜香郎，也就是掏糞工，這種職業者在這個世界，彆說是練級了，就連工作都找不到。
在這個現代化率極高的世界，哪還有糞給你掏？
而且，在很多人看來，這個職業很臟，就連大學都沒有開設夜香郎院係。
因此，隻要轉職了夜香郎，幾乎也就意味著無大學可上。
但，張果不甘心啊。
而且他靠著自己破境了，這也就說明他的修煉天賦很強。
畢竟縱觀整個禹城的學生，能自己破境的寥寥無幾。
張果能自己破境，這天賦已經超過了絕大部分人。
而且他也沒有退路，隻能去搏一搏，也許就能通過了？
“加油吧！”薑山鼓勵道，“我看你的氣息，已經破境了吧？”
張果重重點頭，這是他心中的驕傲。
“自己破的？”
“是的！”
聞言，薑山笑道“你能自己破境，已經超過了絕大部分人，你有這份天賦，或許這次試煉能被錄取！”
“你也是！”他眼中閃著亮光，道。
這時，腳步聲傳來。
老李進入教室，看到薑山和張果的身影，露出兩種不同的表情。
他望著薑山，惋惜道“你明明可以進百大名校，為什麼要冒險進星空學院呢？”
“老師，我出身不好。”
老李一怔，隨即明白過來，變強是需要資源的，而一個好出身，能讓你變強的速度大增。
薑山是孤兒，一切隻能靠自己，要想比世家的人更強，那就得付出更多的努力。
而星空學院雖然危險，卻也是平民翻身的一個機會。
他不再說什麼，看向張果。
“張果，你隻是生活職業者，你又來湊什麼熱鬨？”他語氣中有些嗬斥的意味。
張果低著頭，小聲道也想試試，我不想掏一輩子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