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河九段?!你怎麼在這裡?”
齊振熙看著麵前的來人有些驚訝,他咋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自己如果沒記錯的話,半個月後夏蘭杯世界大賽,這家夥要和高永夏爭奪世界冠軍的。
不好好在棋院研究準備,還有時間跑到這種地方來瞎溜達?
心態好也不能好成這個樣子吧。
難不成?
“我下午觀戰的時候在旁邊就看到你,可惜你都完全沒發現我。
不過也能理解,這盤棋實在是太精彩了,那個少年的棋處處充滿著奇思妙想,有一些下法明明已經被淘汰了,就好像比我們現在這些常用的下法還要有用
他的棋,怎麼說呢……讓我好像看到了變革。”
洪河九段打開自己的扇子,一邊扇著一邊回味起剛才的棋局,自己本來想稍微給萬方講一下的,結果越講越感覺不可思議,連自己都忍不住感歎。
等回過神再追出來的時候,那個少年已經走了。
“萬方說你認識這個少年,難不成是你的徒弟?
不對,他的棋你教不出來,沈逸朗那個小子也不行,他有師傅嗎?總不能是自學成才吧?”
齊振熙看著有些激動的洪河九段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雖然棋界盛傳洪河九段不會說人話,但是聽到這話,還真是欠扁。
什麼叫我教不出來?
就算實話,你也不能這麼說吧!
“雖然不是我徒弟,但是已經是我們方圓道場的學生了。”
洪河九段聽到這話,搖了搖頭:“道場?說實話,他這種天賦去道場,屬實是有點浪費。
不如介紹給我當徒弟吧,我有信心可以讓他更上一層樓,更快的在職業道路上進步,畢竟從今天的棋局內容來看,中國圍棋界能教他的除了我以外都沒幾個人了。”
齊振熙看著自吹自擂的洪河九段,忍不住撫額歎了口氣。
雖然明知道對方說的是真話,但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呢?
作為中國四大頭銜的擁有者之一,洪河九段完全沒有正常人印象中圍棋國手的那種沉穩,反而極其跳脫。
“這個您老不用擔心,我們道場也有沈逸朗九段,你也不好意思和他搶人吧?”
“唉,倒黴,又被搶先了一步。
沈舵主前段時間不是收了一個關門弟子了嗎,叫什麼笑來著的?”
“肖笑。”
洪河九段馬上點了點頭:“對對對,都已經有一個關門弟子,到時候肯定教不過來。
你幫我跟他說一聲,到時候我也過去教一教,順便跟他聯絡一下感情,他丟了天元頭銜之後都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這種天才自己沒法指點一番,晚上覺都睡不好。
你那是想過去教教嗎?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你。
不過圍棋和象棋不一樣,早就已經不是師承製了,很少有人有個明確的老師,所以對於洪河九段想要教導應傑的想法,齊振熙並沒有反駁。
相反,這種真“國手”級彆的人物,一般人想找他指教,一小時的錢都是要上千的。
還是有價無市。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說點正經的。”
洪河九段收起自己玩世不恭的樣子,突然一臉正經的看向了齊振熙。
看到對方這個樣子,齊振熙頓時也打起了精神,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那個,你有他電話嗎?他叫啥名字?
還有,能約出來下一局嗎?今天這局棋不能細想!創造力!太有創造力!不和他下一局的話我估計這幾天都睡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