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說了一些規矩,蘇成帶著兩名最看重的手下離開。
許戈川,闞兵。
這兩個人都是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一米八的個子,大眾臉,不胖不瘦,皮膚微微發黑,聯邦軍隊退役,會一些軍隊的擒拿功夫。
蘇成以前和保安部的人接觸頗多,對這二人有些印象,每次站崗都是將腰背打得筆直,平時在安保工作中也是儘心儘責。
最重要的是,蘇成為了維護關係,沒少請王愷洗腳吃飯,偶爾王愷也會回請蘇成,這時,王愷就會叫幾個關係好的同事作陪。
但每次都沒有這兩個人。
這無不證明這二人關係和王愷一般。
既然關係一般,又有些能力,那就足以讓蘇成刮目相看,提拔重用。
畢竟他現在也沒有信得過的人手,隻能從矮個子裡麵挑將軍,先用著吧。
大浪淘沙,總會有人冒出來。
蘇成坐在回去的車上,許戈川充當司機,闞兵坐在副駕駛警戒。
抽著煙,蘇成隨口問道:“許戈川,闞兵,你們的老家在哪裡?”
聽到這話,許戈川和闞兵都有些沉默,因為他們都想到了家裡人。
末世降臨,他們又怎麼樣了?
“末世降臨,現在想要回去困難重重,幾乎沒有可能。”
見二人情緒有些低落,蘇成又道:“你們跟著我,以後總是有著機會。”
蘇成的話給了他們希望,許戈川最先說道:“盟主,我老家是巴蜀那邊的,農村人,家裡有父母,還有一個讀高中的妹妹。”
頓了一下,許戈川繼續說道:“盟主,我跟著你,隻求以後有機會,你能讓我回家看看。”
蘇成安慰道:“你也彆太擔心,越是偏僻的地方,危險越低,越是人口密集的大城市,反而越是危險。”
說完許戈川,闞兵接話道:“盟主,我是關外人,家裡父母都沒了,是爺爺奶奶把我養大,他們本就體弱多病,這次喪屍危機估計也……也很……很難熬……嗚嗚嗚……熬過去。”
說著說著,闞兵這個一米八的大漢卻是直接哭了起來,“我……嗚……我一想到他們含辛茹苦,靠著那幾分田地,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把我養這麼大,供我讀書,但我卻沒讓他們享過一天福,儘過一天孝道。”
“嗚嗚嗚……”
闞兵哭的就像是個孩子一樣,“我……我的心裡就難受!”
一邊哭,闞兵兩個肩膀還一抽一抽的。
闞兵哭,許戈川也是心有悲戚,臉上的淚不自覺跟著滑落,但卻並未哭出聲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家人,往往就是一個男人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闞兵,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蘇成拍了拍闞兵的肩膀,安慰的道:“我父母也早就不在了,爺爺奶奶去世的更早,我甚至都記不清他們的模樣。”
“我隻記得,那時候家裡窮,爺爺奶奶有什麼好吃的,他們都會留著給我吃。”
微微有些感慨,蘇成繼續說道:“但我們還活著,活著就要往前看,混出一個人樣來,每天都開開心心。”
“因為隻有這樣,那些關心我們的人在天上看著也才會真的放心。”
闞兵點點頭,收住哭腔,“盟主,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