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席兮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魏京出征的前一個晚上,這天晚上白席兮正在數錢呢,就聽見魏櫻珠匆忙而來,“阿兄,你就這麼離開了嗎?”
“啥?離開啥?”白席兮最近店鋪生意越做越大,短短一年半的時間,已經在與道觀合作了。
魏櫻珠聽白席兮如此問,眨了眨眼睛,“阿兄,你居然沒有告訴阿嫂?”
“不過去打仗而已,你大驚小怪做什麼?”魏京本想將魏櫻珠拉出去,可偏生又被白席兮給拉住了,“小魏,你要去打仗?”
“嗯!”
魏京抿了抿唇,“等等,我給你算一算!”
白席兮說著就拿出算卦符籙來,伸手問魏京要一個銅板,誰知以往魏京都會給的,這次他卻不給了。
“作為將軍,行軍打仗,保家衛國理所當然,要算什麼卦,徒添煩惱!”魏京拒絕了白席兮這次算卦的請求。
白席兮突然臉色變得煞白,捂著肚子連連後退,最後坐在了暖榻上,魏櫻珠一見白席兮這模樣,趕緊前去攙扶,麵上說“阿嫂你怎麼了?”
實際等兩人近了,魏櫻珠低聲道,“阿嫂,你的演技越來越精湛了。”
“我肚子疼!”白席兮咬著牙齒,捂著小肚子,那是真的疼,疼得連薄汗都生出來了,魏京一見情況不妙,不管不顧就將白席兮抱到床上,對著魏櫻珠呼來喝去道,“趕緊去找安圖。”
安圖在一盞茶之後過來,魏京見在床上打滾的白席兮,不由氣從心來,“怎麼來那麼慢。”
“大哥,我就是穿個衣裳也要一會時間啊,我這都快馬加鞭了好嗎?”安圖說歸說,但還是直接抓住了白席兮的手,眼睛瞪得一大再大。
“喜脈?”
“不對,動胎氣了!”
“啊!”
魏櫻珠頓時叫了出來,“喜脈,那怎麼辦?”
“怎麼辦,安胎藥養著啊,剛才是不是生氣了?剛懷孕可千萬彆生氣,夫人的體質可不是我們家的拾玖,舞刀弄槍都沒事。”
“這孩子我不要!”就在安圖喋喋不休的時候,白席兮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魏櫻珠頓時緊張起來,“阿嫂你怎麼能不要呢?你和阿兄在一起也有近兩年了,也可以要孩子了。”
“他都要上戰場了,生死未卜,我要孩子做什麼?不要!”白席兮是在賭氣,況且剛才安圖給她紮了一針,她已經不算疼了。
所以現在耍起了小脾氣。
魏京站在原地,好像是犯錯一樣,一動不動。
“你現在動了胎氣,也不能說不要就不要,若是不要,那疼的感覺可比剛才狠多了,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
安圖寫了個藥方交給魏櫻珠,轉身離去。
魏櫻珠拿著藥方杵在原地,見屋內的氣氛不對勁,趕緊道,“我去抓藥,你們兩好好聊,不要傷了感情。”
等魏櫻珠走後,白席兮躺在床上,背對著魏京。
衣服摩擦的聲音,白席兮知道魏京在朝她走來。
魏京已經坐到了床上,他溫熱的掌心在白席兮的臉上摸了摸,“蘇相的事情解決了,你是不是還有事情沒有完成。”
“那件事情,是不是與我有關?”白席兮的身體突然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