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有一處好地方。”小鬼興高采烈,一路帶著白席兮飄到一顆靠高牆大樹的地方。
“這兩棵大樹是阿爹阿娘種下的,高牆內外各一棵,阿娘貪玩時候便會帶著姑姑順著兩棵大樹爬出去!”
有正門不走,玩翻牆?果然智商是遺傳的。
白席兮躊躇一會,見高牆高得嚇人,吞了吞口水退後一步,“我恐高,不上去!”
小鬼的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抓耳撓腮想了半天,“還有狗洞,阿爹喜愛養大狗,那狗洞便是大黑的出口。”
“荒謬,小神仙怎能鑽狗洞?無稽之談!”男鬼許
是太過氣憤,腦袋咕嚕嚕掉了下來。
白席兮歎息一聲,眼睜睜地看著腦袋自己滾到莫清的腳邊,他嫻熟地將腦袋撿起來,重新套在脖子上。
“莫清,你這腦袋和手腳是你自己的麼?”
“應該是吧!”
這聊天實在太詭異了,白席兮拉起嚇得打顫的小鬼,“狗洞挺不錯的,我們去鑽狗洞。”
這狗洞雖然不小,但白席兮穿得實在臃腫,所以肩膀扭一扭過去了,穿著棉褲的屁股卻沒鑽過去。
小鬼隻能拚命地在外麵推,可她力氣實在有限,推得白席兮心下絕望,“算了,我把褲子脫了吧。”
褲子一脫,白席兮就隻剩下穿著大褲衩的兩條細腿在夜風中打顫,她先將棉衣棉褲塞進狗洞,再猶如水蛇鑽洞一樣,鑽進了相府。
鑽完還忍不住再反鑽回去,探頭對著小鬼和莫清道,“小鬼先進來,莫清等一會再進來!”
雖然人鬼殊途,但叫男鬼看她穿褲子,總是不合禮數的。
“咳…”一聲咳嗽驚得白席兮趕緊縮回腦袋,跪在
地上轉身抬起小臉看過去。
月光落了一地,而月光之下,一襲黑衫的溫潤公子負手站在她麵前,目光毫不躲避地落在她一雙玉腿上。
白席兮渾身一顫,心下冒出一個形容,這男人長得實在像水蜜桃味的奶茶,叫人想嘗一嘗。
顏值更如乾淨的奶白蛋糕,隻是氣質太過清冷,如剛出冰箱的小布丁一般。
“兄台,你也能見鬼啊!”白席兮尷尬起身,朝著清冷男人身邊的中年男鬼瞅了瞅,頷首像是打招呼一般。
“恩人…”小鬼的驚呼終是打破尷尬。
轉而是中年男鬼的沉吟與詫異,“柔兒,你怎的也是這般模樣了?”
“阿爹!”小鬼一怔,一下飄到中年男鬼的懷裡,期期艾艾道,“女兒自知無能為阿爹報仇,又覺得生無可戀,所以與陰司簽了協議,求恩人附身幫忙。”
父女兩鬼見麵,總有說不完的愁緒!
所以留白席兮與黑袍男子大眼瞪小眼。
最終,白席兮敗下陣,彆扭道,“兄台,男女有彆,您這看得也太露骨了,轉過去一下,好嗎?我要穿褲子!”
白席兮自然不知麵前這好看的男人是誰,她還以為是被小鬼阿爹引來的小道士呢。
男人被白席兮一提醒,麵色微變,轉而淡定自若地轉了身,抿唇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