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弄迷糊了蘇婉柔,“按道理他對一個流浪女也不會有所求吧?”
白席兮搖搖頭,“走一步算一步,有所求才好呢。”
蘇婉柔不太懂,她撩起袖子,想要幫白席兮解開衣裳,卻被她倒退一步,再次用話題岔開,“我白日去同魏京道謝,晚上還得再去一趟丞相府。”
“嗯,早日行動,早日為阿爹洗清冤屈。”
蘇婉柔很讚同白席兮的做法。
“如果這次魏京不在丞相府,那晚上我們還得回將軍府,找一找魏京,尋一尋你阿爹。”蘇相雖已是鬼魂,但神色清明,靈智仍在,正是為自己沉冤的好時機。
與其指望蘇婉柔帶她去找證據,不如親自問一問蘇相。
“這樣你不是要在魏京麵前暴露身份?”蘇婉柔擔憂。
“我去找魏京說話,你去問你阿爹,一舉兩得就是,我昨天看了,魏京見不到鬼魂。”白席兮勾唇一笑。
也是,魏京這種命上背著許多血債的人,也就隻能在夢中見見鬼了吧。
說做就做,白席兮躲在房裡頭發擦到半乾,就起身要衝出院子。
正好被冷得發抖的伍叄給攔住。
伍叄打了個寒顫,想著這早春的白日怎的比晚上還要陰冷?
嘴上卻畢恭畢敬道,“姑娘,您頭發還未晾乾,外麵凍人得很,不如等頭發乾了再出去!”
“我想去感謝一下魏將軍,如果你不放心,與我同去便是。”白席兮不認路,出了院子,可能連院子都回不來。
“將軍公務繁忙,怕此刻不在壹院,姑娘可以等到黃昏時候去道謝。”伍叄說的是實話,魏京是個不受約束的人。
白席兮撇了撇嘴,神色懨懨,“既然不在,那我就先睡一會吧。”
“那,奴婢給姑娘更衣?”伍叄目露精光,歡快說道。
白席兮自覺有古怪,緊了緊衣裳,“算了,我還是等頭發乾了吧,不然年紀大了會落下頭疼的症狀。”
說罷,白席兮冷淡道,“你先去休息,我有事會叫你的。”
伍叄沒想到白席兮是這樣跳脫的人,悻悻告退。
待伍叄離去後,蘇婉柔才一本正經道,“她為何那麼想要你脫衣服?”
“我還想問你呢?你身上是不是有個什麼胎記?”白席兮忍不住蹙眉。
“沒有吧!”蘇婉柔不是特彆確定,“就算有,我也瞧不見。”
“那我把衣裳脫光了,你看一看?”白席兮提醒道。
蘇婉柔點頭如搗蒜,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兩人從頭看到腳,連屁股都未放過,最終彆說胎記,連顆肉痣都沒找到。
“睡吧,估計那魏京將我認錯了她人。”白席兮轉換了心思,這古時候以畫識人,認錯實屬正常。
蘇婉柔點點頭,因著昨夜深思熟慮一些事情,一時
困頓起,先飄上床,躲著陽光尋個角落先睡了。
白席兮被一頭半乾的長發困擾,隻能將臉盆放地,整個人橫在床上,頭磕床沿,慢慢將長發墜入臉盆裡。
這睡相,著實怪異。
窗邊,一陣青煙飄入,白席兮睡得更是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