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帥將軍已受傷
白席兮早就想圓潤地滾蛋了,去他奶奶的冤情,今日的尷尬不適合談正經事。
於是在魏京一聲令下之後,她迅速起身,豪邁開門,連招呼都未打,一陣風似的出了壹院。
伍叄站在外頭候著,混沌之際,見一道虛影過,趕緊追上去,“小姐,走錯了。”
…
夜涼如水,涼得白席兮不得不將掛在胸前的白玉取下。
順勢紮進懊惱,羞赧,悔恨當中。
她已不止一次起床尋找茅廁,更是將房門開開闔闔數十次,揪心於魏京這座靠山還沒找好,就被蘇婉柔給毀掉了。
她生氣地以為蘇婉柔是故意的。
隻是,無論她如何搖晃白玉,這鐵了心的蘇婉柔
,就是當定了縮頭烏龜,不出來!
偶爾從裡頭滲出星星點點的白光,宣誓著她的存在感。
“小姐,奴婢建議您將便桶放在屋內,這樣您就不用半夜三更去淨房了呢!”伍叄再一次被白席兮鬨醒,她迷迷糊糊披著衣裳起了身。
一聽白席兮又準備去後院上茅廁,將建議脫口而出。
寒夜森森,一陣涼風就能將人打得牙齒亂顫,更何況夜未過,卻醒了數十次,饒是再懂事聽話的婢女,亦熬不住。
白席兮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她一旦失眠,就會想要上廁所。
以往家中有廁所,但在這落後的朝代,每座宅院裡能有一間茅房已經算是大戶人家了。
“最後一次。”該求人的時候還是得求人。
她體質特殊,茅房本是汙穢之地,若是遇見一兩
個好鬼,天大歡喜。
但仿若遇見那些專門以嚇人為樂的壞鬼,就算她天不怕地不怕,在撞見的一瞬也會心驚膽戰一番。
不如尋個人陪著,守個門,撞個膽。
伍叄實在不想去,隻得朝著自己屋裡頭看了看,“要不,小姐用我的便桶?明日奴婢起來倒掉便是。”
這話音將落,院外傳來急促雜亂的腳步聲。
“快些,衣服也蓋上。”這下好了,白席兮不尿急了,畢恭畢敬站在原地,貌似平靜地看著院落之外。
鬼知道她聽到拾玖的聲音有多恐慌。
生怕她是來替魏京興師問罪的,至於問什麼罪,她也不清楚。
估計是問一問她為何想起色誘之招吧。
未等白席兮惆悵完,就見一群人魚貫而入。
最重要的是,中間還橫卡著一人。
拾玖風塵仆仆地衝在前頭,朝院落裡一看,手指一點,“送進那個房間。”
那正是白席兮的臥室。
眾人皆無視了站在夜色裡的白席兮,她與伍叄麵麵相覷一陣,伍叄才如夢初醒道。
“每次將軍受傷,都會來拾院療傷,這次應該也是受傷了。”
受傷?
這傍晚還站得筆直的人,怎的會受傷呢?
不對,魏京住了她的房間,那她現在該住哪?
拾玖做事是真真的雷厲風行,沒一會又跑出拾院,再等一瞬,她便揪著安圖的胸脯匆匆趕來。
臨近房門,狠狠一推,“救不活,你也可以去死了!”
安圖踉蹌砸進屋內後,拾玖才將注意力放到儘量與黑夜融為一體的白席兮身上。
伍叄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俯身行禮,“拾玖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