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這事兒白席兮本不該管,但左森淼說這話,顯得太傷鬼心,尤其是這般可愛的小鬼,本該人人愛護的。
無論如何,小鬼還是念著他呐。
而此時,左森淼的臉色越漸難看,包括小鬼,白皙的臉漸漸變得麵目可猙,眼中血淚落下,身體慢慢膨脹。
碎碎念道,“夢裡見…”
這模樣,真是厲鬼之狀了,但她的身形不過是像發酵的饅頭一般,大了一點而已,比之正常人,還不及。
“莫管。”魏京道。
白席兮本沒有管的欲望,隻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小鬼亦有為難之處,至於如何處置,還要聽你自己的。”
她是被魏京揪著袖子拽走的。
臨走前魏京還扯著她回了一趟廳堂,此時左曾剛和左夫人正在安排人收拾一片狼藉的房梁。
左曾剛見到魏京,自是沒有好臉色,冷哼一聲,甩袖就想離去。
誰知魏京從腰間的荷包裡取出兩錠銀子,“夠不夠?”
左曾剛和左夫人麵麵相覷,好在左夫人圓滑,拿起銀子做出退還的動作,“魏將軍與我家老爺的交情怎能用銀兩來衡量,趕緊拿回去,切莫傷了感情。”
“我與左大人向來不和,這感情也不怕傷!”魏京負手於身後,不接。
左夫人此言,已是給足兩人麵子,而魏京此混賬話,卻是將左夫人客氣給的麵子扔在地上,還無所畏懼地踩了兩腳。
左曾剛的麵色自是不好看。
白席兮眼見場麵一度緊張到空氣稀薄,便笑道,“阿柔改日再來拜訪阿叔和阿嬸。”
“走走走,以後來之時,先看看身後有沒有惡徒跟蹤,你瞧瞧,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左曾剛抱怨。
銀兩是留下了,而這左魏兩家的梁子,也算是結下了。
左府不遠處。
拾陸坐在馬車上,見兩人站定,一揚馬鞭馬兒便踱步而行,定在兩人麵前。
剛落穩四蹄,魏京卻一劍鞘落在馬屁股上。
馬兒長嘯,揚蹄而去,連帶著驚慌失措的拾陸,好半天才控製住受驚的馬匹。
白席兮錯愕看向魏京,麵露不解,“兄台,你這是想步行回去嗎?”
白日裡白席兮走了半天才尋到左府,而這次再歸去,估摸著又要走半天,她腳上可是布鞋,累得慌呐。
魏京微微挑眉,看向遠處烏雲蔽日的天色,“我府之馬見天變色,脾氣會異常暴躁,做馬車不安全。”
…還有這說法?真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白席兮朝微微開著的左府大門看了眼,“或許可以問左大人借一借?”
“左大人看我不順眼,走吧。”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看來魏京還是有的,白席兮已經做好步行半日的準備。
魏京不善言語,路途乏味,白席兮便生了追根究底
的心思,“小魏,按理說我是罪臣之女,本應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你知道便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