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依次繞著外圈點過,“魚羹,豬肝…”
報完,他對著白席兮抿唇一笑,“你想做什麼營養的給我吃呢?你做的菜錢,也由你自己承擔。”
算了,三句不離錢,和摳門的人無話可說。
白席兮此時隻想早點出房間,回屋子想一想如何才能來錢來得快而不累,可偏偏魏京又不知想做什麼,不叫她走。
他喚她坐在對麵,命人重新添一雙碗筷。
“這些都是你補身體的東西,我吃了不會又要算在我頭上吧?”魏京的摳門,白席兮是感受過了,此時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
“不會,殘羹剩飯也是要喂豬的。”
“小魏,有沒有人說過你,說話十分欠揍?”
“沒有,我不喜聽彆人教育我,父母亦是如此!”魏京舀了一碗燕窩遞給白席兮,“甜的。”
“就沒人看你不順眼…”白席兮話未說完,就聽蘇相的聲音悠悠響起,“曾經有個年輕氣盛的小狀元說魏京乃一介莽夫,不配賞護國大將軍之榮耀。”
魏京朝蘇相看了眼,蘇相彆過眼,故意躲著魏京壓低聲音道,“後來啊,那個小狀元就有半個月不能早朝,說是中毒了。”
“是小魏做的?”白席兮手中的動作一滯,他不會也在燕窩裡下毒吧?
“可不是?當時小狀元將此事告給了聖人,聖人在堂上大發雷霆,說一定要揪出幕後凶手,魏京當時才剛做護國將軍,一飲瓶中毒藥,告知聖上,是他所做。”
“傻不傻?”白席兮愣神。
“當時許多人都道魏京傻啊,真是沒腦子,後來又發生了一件事兒,聖上還好好地賞賜了魏京一番。”
這朝堂上的事還真是亂七八糟。
下毒之人怎能受之賞賜?
“這事兒就牽扯到後宮去了,反正那小狀元後來也沒做成官,而魏京這護國將軍的位置,倒是坐得安穩當得很。”
白席兮本也不在意朝堂上的糾紛,將信將疑地喝了口燕窩,果然甜得很,“咦,小魏往常不是會同你母親同桌用膳嗎?今日怎的…”
“偶爾,並非經常。”魏京捏了捏眉心,朝蘇相看了眼,“你有法子將這老頭收進玉佩裡,我可以考慮省去一文錢的欠債。”
“一文錢?你當我是要飯的嗎?”
“初見你之時,你說自己是流浪兒,怎的,如今有能力欠債,就覺得自己比之前高貴了?”魏京不鹹不淡道。
白席兮怔了怔神,“我的意思是,能否貴一丟丟,一兩銀子也好呐,畢竟我這技術,這邊沒幾個人有。”
“兩文,多了沒有。”
白席兮咬咬牙,能扣除個零頭也成,於是她伸手,“玉佩拿來,我試試。”
一回生,兩回熟,這次白席兮格外輕鬆地將蘇相收回了玉佩裡,並且告訴魏京,隻需要同一個節奏搖晃三下就能將蘇相放出來。
魏京捏著玉佩打量了一瞬。
起身,走到門口,將玉佩拋給拾陸,“尋個當鋪,賣掉!”
…
白席兮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未能反映過來,直至魏京回頭,問道,“你那個玉佩要一塊典當嗎?父女兩呆在一塊會比較合適。”
“不能典當,裡麵有了魂魄就是靈玉,會影響人身上的氣運的。”拾陸不明所以,眼睜睜看著白席兮從他手上奪過了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