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心真大
古人心真大
言歸正傳。
魏京的麵色越顯蒼白,白席兮心慌意亂,“要不要請安圖來看一看?”
“無礙,不過是扯到傷口,睡一覺便好。”古人真是心大,扯到傷口這般嚴重的事兒竟被魏京說得如此輕描淡寫。
“他說無礙你就無礙了呐,扯傷這事兒可大可小,趕緊去尋安圖神醫來。”看來蘇相對安圖的醫術,格外尊崇。
白席兮算是領命出了房間。
正好撞見兩個掌燈而來的婢女,她漠然走過。
其中一名婢女略顯呱噪與囉嗦,見白席兮路過,自以為她聽不見,便同身旁的婢女道,“聽說她是個神棍呐,哄騙得咱大人都神神叨叨的。”
“我也聽說了,也不知大人從哪個犄角旮旯領來的丫頭,我還聽拾陸小官說,她勾引大人哩,倒是有一
丁點耐看,不過咱府內那麼多美人,她估計隻能算山海一草吧。”
說罷,兩人笑起來。
掌燈婢女踮起腳尖,將兩盞燈掛在門前,“好了,歸房困覺。”
而兩人轉身之時,正好與白席兮撞見,她雙手抱胸勾唇笑了笑,眸光陰惻惻朝兩位婢女看過,轉身離去。
婢女被她看得毛骨悚然。
等她出了拾院,兩人那嘭嘭亂跳的心臟才稍微緩和一些,其中一婢女拍胸脯道,“果然喜歡裝神弄鬼。”
“咱剛剛說的是不是被她聽到了?我聽人說她好像是蘇相之女,蘇婉柔。”
“聽到又如何,嘴長在我臉上,她還能撕爛了不成?你就是膽兒小,咱說的都是實話,山野之女,還敢冒充丞相女哩,我聽拾玖姑姑喚她一句‘白姑娘’。”
“好吧,許是我聽岔了。”
兩人身形隱沒在漸黑的夜色,而白席兮已經尋到拾玖,請她去找安圖來。
安圖是個嘴碎的人,就如現在,屋內一片寂靜,就聽他在碎碎念,“我饒是再好的醫術都被你折騰沒了,你給我道道,你是如何將即將愈合的傷口重新撕裂的。”
白席兮安靜地坐在旁邊,托腮想起魏京在左府貌似英勇的從天而降。
“我尋身邊的醫童照看你,如何?三兩銀子一個晝夜。”安圖說完,就遭拾玖一記暴栗,“是魏府虧待了您呐,還是這兩天又出去賭了,還問大人收錢了。”
…
白席兮默默在心底給拾玖點個讚,尤其是“賭”字,她似乎想到了如何賺取第一桶金了,此後,她再也不是窮人了。
等安圖被拾玖拽著離開房間,魏京才道,“你回去歇息吧,傷口惡化不適合沐浴。”
說完,他忍不住蹙眉,仿佛一臉嫌棄的模樣。
但白席兮聽到魏京的放行,立即笑如狡黠狐狸,“今兒不用陪床了?”
“彆等我反悔。”話音落,白席兮已經奪門而出,但轉瞬她又從外麵像個小賊一般鑽進來,“時間尚早,我學一學卦簿。”
說罷,拿著竹籃裡的各種符籙用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