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如豬的公子
屋內隻聽見左森淼崩潰的聲音，他一直在詢問。
至於問誰，白席兮也不清楚。
他像是癡傻，發狂了一般，嘶聲竭力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若是有十萬個為什麼在，白席兮定要推薦他看一看。
她朝魏京看了眼，聳聳肩，眼中露出疑惑。
魏京似笑非笑，學著她的模樣攤了攤掌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終於，在白席兮打算退出廳堂，也來個事不關己的時候，左森淼改口了。
他道，“為什麼，明明那時候那麼恩愛，你卻非得要背叛我。”
乖乖，原來是有感情的。
小鬼仍舊陰惻惻，張牙舞爪，但現在的她對活人一
丁點辦法都沒有，也不再回答左森淼的問題，靈智愈漸消散。
白席兮明白，定是小鬼遇見氣憤難耐之事，被陰寒擾亂了靈智，鬼氣升騰。
“你瘋了嗎？”白席兮蹲下來，看著跪在地上的左森淼。
顯然，他沒有瘋。
在白席兮問完這話，他還知道抬頭看她一眼，搖搖頭。
雖然眼圈微紅，像困獸。
“阿柔，救救我，你不是能看見她嗎？”左森淼求助。
白席兮點點頭，“看見是一碼事，救你？如何救呢？你這般激動，我也並不知道事兒的來龍去脈。”
左森淼微微一怔，與白席兮四目以對，轉而咧嘴一笑，笑得淒涼。
“我就知道阿柔放不下我，會救我的。”
白席兮歎息一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隻是舍不得原本那麼有趣的小鬼灰飛煙滅而已。
左府的人，她倒是真沒什麼好感，總覺得左曾剛與左夫人藏著秘密。
當然，這些秘密與她無關。
而且她用不算敏銳的第六感猜測，魏京說不準還能為蘇相沉冤，至於左大人，感覺有點難。
也有可能左曾剛略醜，讓白席兮少了些信任感。
左森淼倒是不錯。
“你好好想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我，我想辦法讓你與小鬼見一麵。”
白席兮話音將落，魏京低沉之聲在廳堂中泛起，“你的法子定有後遺症。”
“這個符籙，後遺症略小。”姑娘笑如狡黠小狐狸，魏京猜測她定是又有餿主意了。
“符籙？”左森淼重複。
“對，符籙，我受高人指點，會一些不算道術的道
術，譬如符籙術。”白席兮說完，怕左森淼不相信，又一點魏京。
“他能證明，我的符籙術還是挺厲害的。”姑娘說罷，又朝魏京傲然一頷首，“小魏，是不是？”
魏京怔神，又見若隱若現之女子，眼中生出少許笑意，輕抿杯中茶，“嗯，不過小白的符籙有許多副作用，很不安全。”
白席兮麵上頓露尷尬，趕緊朝左森淼擺擺手，“這符籙用不到你身上，對你沒有副作用。”
左森淼被白席兮整得一頭霧水。
像個傻瓜一樣，一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