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是好事,她期待魏京眼睛恢複的那一日。
拾陸朝魏京行禮,上前兩步,踮腳在魏京耳邊低語,隻聽魏京道,“叫他們明日來。”
白席兮以為他有重要事項,心底亦仍舊在期待所謂有緣人到來,便趕緊打了個招呼,“小魏有事,我就不打擾了。”
“確實有事,與你有關,扶我去屋裡。”
白席兮心頭一顫,與她有關的事兒能是什麼事?她朝拾陸看了眼,投去求助的目光。
拾陸故意撇過眼,不去看她。
白席兮撇了撇嘴,故作殷勤地虛扶著魏京,轉身離開,離開時幅度過大,那青絲甩在拾陸的臉上,讓他無所適從。
“小魏,外頭涼爽,有什麼事情不如在屋外說?”倒不是白席兮怕魏京乾出什麼事兒,隻是屋外能見著躲在遠處的左窈和伍叄,給她帶來少許安全感。
而一旦進屋,左窈因魏京身上的氣息,不能跟近,伍叄更是不敢靠近。
魏京低頭朝白席兮看了眼,“怎的,現下不叫小白給我沐浴更衣,你連我的寢室都不願進了?”
白席兮聽之怕魏京誤會,趕緊搖搖頭,“不是,我隻是覺得屋外舒服,風大,涼快!”
魏京站在長廊之下,“那你去裡頭端兩張木凳來,咱們坐在這裡說話?”
白席兮一聽,頓時喜上眉梢,隻要能看見伍叄與左窈就好,趕緊聽話進屋,為魏京搬來高椅,但她覺得高椅不適合自己,便尋了張木頭小矮凳,坐在魏京身側。
“可坐好了?”
白席兮點頭如搗蒜,轉而又想起魏京瞧不見,趕緊道,“坐好了。”
魏京勾唇,笑容溢出眼角,清了清嗓子道,“聽說小白最近忙得不可開交?”
白席兮一怔,趕緊老實回答,“最近在學習攻擊符籙,倒確實是有點忙,主要不會控製體內靈力。”
“類似這種?”
魏京翻手,掌心慢慢溢出一團薄霧,白席兮伸手摸了摸,隻覺一股純粹靈力包裹她的素手,“是,就是這個。”
魏京“哦”了一聲。
話音剛落,那白色薄霧突然變作一團黑色。
白席兮手中溫暖乍變陰寒,凍得她牙齒發顫,趕緊縮了回去,“小魏,你身邊也有人與你一般練習這種碎物之力嗎?”
魏京搖頭,“暫無!”
白席兮蹙眉,“我總覺得你喚出來的兩團像兩個生物一般,它們有自己的想法。”
魏京握拳不語,黑霧頓時縮進他的掌心。
白席兮心生羨慕,但她總覺得魏京剛剛的所作所為,在得瑟和炫耀。
兩人一時間無了交流,但天色已晚,白席兮也生了些許困頓,便道,“小魏尋我不是有事要說?”
“嗯,你最近在府內售賣符籙?”魏京開門見山,將將就想問這個事情,結果這小妮子將話題岔開了。
他有些懊惱,總是被這小妮子牽著鼻子走。
白席兮知道魏京定是聽到了什麼風吹草動,趕緊搖搖頭,“我有符籙之術,需造福於人,所以尋有緣人在府內宣傳一番,不過小魏放心,我不會售賣的。”
“為何不會售賣?”魏京低垂眼眸,看向白席兮。
白席兮“啊”了一聲,心中腹誹,這男人問她這個問題,不就是為了得到一個保證嗎?怎的反而問她了。
她在心裡糾結好一陣子,最後有些無奈道,“那小魏是希望我售賣,還是不希望我售賣?”
魏京端坐的身子歪了歪,但很快他便坐直,乾咳一聲,“魏府從沒有售賣物件的先例,饒是小白,也不
能破例。”
白席兮聽之頓時鬆了口氣,“我絕對不會破例的。”
魏京見她保證得如此胸有成竹,心下突生彆扭,他倒真希望她能弄些小動靜出來,讓他操心操心。
可惜這小妮子乖巧,除了宣傳了符籙,還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
“明日五月初一,我需陪母親齋戒,你在府內,不許亂跑,若有宮中人來尋你前去…”
魏京頓了頓,眼中突生擔憂,他伸手摸了摸白席兮軟絨絨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