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她迫切想要求見陰司的原因之一。
言歸正傳,白席兮又撥弄一番床上的銅板,拚命做出皺眉的表情,擠眉弄眼的小臉再次皺成一團,“明日你便營業,隻要我賺到和你說的那個數,你便算大功告成。”
“可是,我不能做偷雞摸狗的事,怕再次投胎,成了畜生。”
“那也不算偷雞摸狗的事兒,頂多算個劫富濟貧,若是有陰司前來尋麻煩,我便停止此等遊戲?”
第二日,左窈整裝待發出門營業,她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隻要在玩紮金花的人群周邊轉一圈。
瞧一瞧有沒有可以勝過白席兮點數的人,若是有,便玩一圈瞧瞧那人會不會扔掉牌,若是沒有,那就是白席兮的天下了。
這般雖然有輸,但輸得少。
贏,也贏得多。
當然,此遊戲還得靠白席兮那出神入化的演技,不叫旁人察覺她即將贏錢的喜悅。
五月初四這日,白席兮贏了八百文,算得上盆滿缽盈,躺在床上笑到下巴僵硬,最後非拉著伍叄陪同出門。
在香燭店買了許多冥紙與黃符紙,才喜滋滋地回了魏府。
剛回魏府,伍叄便餘驚未定般拍了拍胸脯,“小姐,以後您還是彆出門了,大人不在家中,奴婢見所有看您的路人,都以為是想要抓您走的。”
白席兮被伍叄逗樂,忍不住摸了摸她肥嘟嘟的嬌嫩小臉蛋,“這不是沒事兒嗎?你總喜歡杞人憂天,徒增煩惱。”
夜晚,正是月朗星稀之時,伍叄剛為白席兮鋪好床被,與之道晚安,便回了房間。
奈何被窩還未捂暖,就聽敲門聲響起。
好在現下天氣不寒,伍叄直接披衣起床,開門正
是焦急的拾玖,“白姑娘可說去了哪裡?”
伍叄一怔,“小姐剛剛還說要睡覺了。”
拾玖頓覺不妙,叫伍叄趕緊穿衣隨記號跟來,便奪門而出。
伍叄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腳程卻比不得拾玖,這大半夜幾乎是翻山越嶺才瞧見站在大樹低下的拾玖。
連汗都沒顧得上擦拭,趕緊跑到拾玖跟前,氣喘籲籲道,“姑姑,我…”
話音未落,拾玖便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瞧白席兮的方向,隻見白席兮落在一處荒涼之地,東拜拜,西拜拜,再將竹籃裡的東西取了出來。
焚燒今日買的冥幣與紙錢。
等白席兮一切操作完畢,便徑直朝著拾玖與伍叄走來,臉上的表情仍舊波瀾不驚,眼神卻靈動非常。
“喏,白日裡你還擔心呢,拾玖一直跟隨著咱們,以後我出門,你不用擔憂了吧?”
拾玖臉上陣陣微紅。
忍不住埋怨白席兮道,“白姑娘,燒紙錢您可以在魏府後山呐,左右老夫人不在府內。”
白席兮朝燒紙錢的地方看了看,“有點多,我怕把後山給燒禿嚕了,到時候小魏又尋我要銀兩,賺點小錢不容易。”
她來此地,自然有她的原因。
隻是這些原因在拾玖聽來定是荒誕,所以白席兮並未提及,不過是隨意尋了個借口圓了過去。
五月初五,正是晴空萬裡,晨曦透過亭上的紗簾闖進來,亭內已經塞不滿前來玩“遊戲”的人。
第一個贏符籙的壯漢忍不住提醒道,“白小娘子,你不如安排早晚一次,我兄弟們有些要乾白日裡的活計。”
白席兮了然,原本端著矜持不想太過熱情,如今有人提議,又有人附和,自然是順杆子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