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魏櫻珠問出這問題的時候白席兮心裡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怪異。
但感受稍縱即逝。
魏櫻珠無言,抿了抿唇,“跟本小姐去一個地方,還有,以後不要叫我姑娘,叫我魏小娘子。”
白席兮一怔。
稱呼有什麼要緊的?小娘子可真是顯老啊。
魏櫻珠朝屋簷上拾玖看了眼,軟的不行來硬的,“拾玖,看著白姑娘,咱們走…”
白席兮這才發現拾玖在屋簷上,她英姿颯爽飛下來,走到白席兮身旁,“白姑娘,請。”
“不是,你在屋簷上做什麼?”白席兮雖然錯愕,但表情卻僵硬得很,拾玖將她的一舉一動收在眼底。
“執勤。”
白席兮像鴨子一樣被趕到壹院,進到魏京書房,昏暗的屋子因為四周窗戶的突然打開而變得亮堂。
魏櫻珠一點牆上壁畫。
白席兮的心情頓時如波濤瀚浪,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魏櫻珠見白席兮沒有多餘的表情,忍不住蹙眉,“你就不驚歎嗎?”
“驚歎。”白席兮聲音平淡。
“那你為什麼沒有做出驚歎的樣子?”魏櫻珠繼續問,她今日去白席兮的拾院可是魏京授權的。
不然她才沒膽子那般囂張。
她至今記得阿兄在屋外說的話,那時夕陽正好西下,染紅天邊厚重的烏雲。
魏京說,“小妹,明日阿兄有事兒,你去拾院尋小
白,帶她去見一見阿兄書房掛在牆壁上的人。”
當時魏櫻珠聽得一頭霧水,後來在魏京的解釋下她才明白,原來阿兄對白姑娘有意思,隻是不知道那白姑娘的意思。
她本以為白姑娘該是膚白貌美,氣質雖不比阿娘好,卻也是個美人兒,誰知初見白席兮她就嚇得小心臟亂跳。
這人臉比死人還要灰白,而且身體僵硬,走路走覺得怪異,聲音更如滄桑老嫗,可怕,太可怕了。
阿兄的眼光,太差了。
真的是不及牆上人的萬分之一,她揚高音調,“這是我阿兄的妻子,你比不上。”
“…”這話說給彆人聽,彆人或許還會說畫上之人可謂是異國風情。
可說給白席兮聽,那就真的有點…
白席兮負手而立,道,“你阿兄畫錯了,這畫上的姑娘,耳垂之處是一顆黑痣,而不是朱紅色的。”
魏櫻珠不以為然,“吹牛。”
白席兮不理會,繼續說道,“那背帶褲其實是到畫
上姑娘的膝蓋之上,而不是膝蓋之下,膝蓋之下的褲子不好看。”
“背帶褲?”魏櫻珠小臉微紅,“白姑娘可真是大方,如此隱晦的褲子竟能說得如此淡定。”
白席兮禁言,難道她說錯了?
這明明就是背帶褲,這條褲子她穿了好幾年,是她最喜歡的裝嫩款。
而壁畫上的人,不是彆人,正是白席兮現代的模樣,那馬尾辮上的星球珠都和她喜歡的款式一樣。
魏櫻珠不知白席兮心中所想,一心想著完成魏京安排的任務。
如今任務已完成,便道,“好了,該看的你也看了,走吧,你愛去哪就去哪裡,可彆再來我將軍府嚇唬人了,我母親可是因為你的事兒,同阿兄生了好幾天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