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確實沒用,他們夫妻兩就是是不知不覺中,被不知什麼人綁到這裡的,又被不知什麼東西打得滿臉是血。
牛大叔與牛大嬸對視一眼,一瞬之後,牛大叔突然痛哭起來,情緒失控,“沒用,沒用啊!才不是什麼大仙懲戒,而是冤魂索命啊。”
在牛大叔咆哮的時候,莫清也斟酌整理好所有詞句,走到白席兮的另一側,用旁觀者淡薄的聲音將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從莫清監視牛大叔的第一天起,他便看見了一對最平凡最普通的夫妻,女人在家洗衣做飯,男人上山打獵,打到獵物,便由村子裡專門收獵物的人收了去。
那陣子正好農芒,夫妻兩幾乎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這日子是莫清羨慕不來的。
這樣的生活在上一個月徹底結束,牛大叔收留了一個流浪的小娘子,小娘子被牛大叔關在一間密不透風的屋子裡,整日不得出去,莫清雖看這小娘子可憐,但若是沒有牛大叔救她,沒有牛大叔給她上藥,小娘子早就一命嗚呼了。
“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莫清一本正經說道,後麵的事情不用莫清說,白席兮都猜到了。
“牛大叔定是故技重施,要那個小娘子陪她睡覺吧?”聽到白席兮這般說,魏京本就抿著的唇更是抿了抿。
一雙涼眸撞向牛大叔的方向,仿佛在看一具屍體,他原本以為這牛大叔不過是碰了他家小白的小手,卻沒想到竟然還要小白陪他睡覺。
“罪不可赦!”這話是魏京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白席兮抬頭朝他略有些消瘦的臉上看了看,正好與魏京對視,白席兮不免覺得尷尬,趕緊沒話找話道,“彆激動,淡定,淡定。”
說罷,不忘踮起腳,用小手拍了拍魏京的肩膀,這一拍,倒真將魏京的怒氣拍散了,雖然兩人身上都淋濕了,但這曖昧的氣氛,不免讓魏京覺得臉熱,耳尖燙。
莫清適時插進話來,“小神仙誤會了,當時牛大叔隻是覺得小娘子可憐,想給小娘子一個名分,而且牛大嬸也同意了。”
“想給小娘子一個名分?”白席兮譏笑一聲,“小姑娘會看上牛大叔?誰稀罕他給的名分啊。”
莫清沒料想白席兮會這樣說,趕緊以他的思想回答道,“小神仙所言差矣,女子本就應該重名分,這小姑娘被牛大叔所救,以身相許也是應當,就算退一萬步,牛大叔不需要小娘子以身相許,小娘子住在牛大叔家,這名聲也早就沒了。”
“放…”白席兮剛想說放屁,餘光掃過魏京,趕緊抿唇,改口,特彆沒有氣勢道,“放心,這點名聲流浪女是不會在意的。”
這話說得有點憋屈,她朝變作小鬼的小娘子看了眼
,“你繼續說下去。”
莫清“哦”了一聲,又繼續將事情的結局說了一遍,無非就是小娘子不同意,牛大叔和牛大嬸商量不給小娘子吃喝,逼小娘子就範,最後小娘子因體質不好,營養略差而丟了小命。
所以在莫清看來,牛大叔是個普通人,搭救小娘子要點回報也沒有錯,是小娘子自己身體不好,最終死去的。
但白席兮待過那間密不透風的屋子,那時初春的時候屋內就臭味熏天,讓人壓抑,更彆說一個月前正是三伏天,熱得和什麼一樣,就算那小娘子不餓死,也會熱死,或者抑鬱而死。
此事的罪魁禍首,還是牛大叔和牛大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