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寧雪雲是抑鬱而死,悶熱而死,不如說是被羞辱打死的,當然,牛大叔和牛大嬸也不願真的鬨出人命,更怕這丫頭出去後胡說八道,便想著娶了這寧雪雲。
誰知這小丫頭倔強,寧死不屈。
收回符籙,白席兮冷哼一聲,一腳踹翻牛大嬸,腳
底板在牛大嬸粗糙的臉蛋上摩擦又摩擦,她的聲音也變得陰惻惻,“大嬸,你說我是毀你容貌好呢?還是斷你肋骨好?”
一聽要吃苦受痛,牛大嬸就哎喲一聲哀嚎出來,白席兮腳下的力道更重了些,“喂,我還沒打你呢。”
叫在前頭不吃虧。
牛大嬸如同一條死豬肉一樣趴在地上,又如同蛆一樣不停地蠕動,想讓自己肥碩的大腦袋從白席兮的腳下掙脫出來。
“殺人了啊,殺人了啊。”牛大嬸的聲音嘶啞,叫聲洪亮,驚起一群叢林中的小動物,各個都倉惶逃竄。
“你以為會有人來嗎?”白席兮譏笑一聲,嘲諷道,“你叫得大聲一點,叫到我心坎裡,我就把你和牛大叔都殺了,然後剁成肉醬,給你家後院的豬吃,毀屍滅跡,讓你們死都死不安穩。”
“你…”牛大嬸啞口無言。
“你,你什麼你啊,現在可不是你為虎作倀的時候
,寧小鬼,你想怎麼做?”白席兮一腳踩在牛大嬸的臉上,回頭叉腰看向寧雪雲,這姿勢真是威風凜凜,彆看她細皮嫩肉,像個孩子,可所作所為卻是霸氣得很。
嗯,像個任性的好看的孩子。
“我,我想報官,並且將我的屍體運送到寧宅,告訴爹娘是女兒不孝。”小鬼嚶嚶捂麵而泣。
“好,報官。”
說完,白席兮收回左窈和蘇婉柔,兩個小鬼在眾人麵前消失,看得寧雪雲瞠目結舌,白席兮笑了笑,動了動三生石,“裡麵很好玩,要進去玩玩嗎?”
寧雪雲嬌羞點頭。
一瞬,白席兮念咒,將她收了進去。
林中隻留下昏死的牛大叔,仍舊在掙紮的牛大嬸,還有掛在樹上看好戲的魏京,對了,還有那個仍舊在不停斷手斷腳的莫清,白席兮的餘光處有一座孤墳,正是莫清的,此時莫清正坐墳頭上,翹著二郎腿,看好戲。
白席兮白了他一眼,讓這家夥去監視牛大叔和牛大嬸的,竟還能讓兩個鬨出人命來,讓無辜的小姑娘枉死。
莫清被白席兮白了一眼,隻覺得寒氣入體,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腦海裡盤算著是不是哪裡出了錯兒。
“寫罪狀書畫押。”白席兮挑眉,“想坐牢還是想死,你想明白咯,透徹咯,坐牢你們還能在牢房裡做一對患難夫妻呢。”
“不,我不要。”牛大嬸終於崩潰了,“我不畫押,我不會寫字。”
“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讓你在和靈鄉丟儘顏麵,讓你寫罪狀書和畫押,是我最溫柔的方法。”白席兮聲音淡漠,仿佛不藏情緒。
“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白席兮的收回了腳,踢了踢牛大嬸,將她翻麵,“寧雪雲求你放過她的時候,你同意了嗎?你沒放過她,我又為什麼要放過你。”
怎樣才能讓恐懼占據整個身體,影響情緒,甚至讓
整個人都崩潰,那就是慢慢地威脅,慢慢地嚇唬,慢慢地讓那個人知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