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是個少年郎
受傷這事太玄乎了,主要白席兮自己都不知道。
她聽著小二的說法摸了摸膝蓋,又拍了拍小腿,納悶道,“不該啊,我腿好好的,能跑能跳。”
說罷,她還在原地跳了兩下,證明自己四肢健全。
胡大人尷尬一笑,“師父真是活潑。”
話音將落,誰知魏京撇了他一眼,眸中寒氣森森,用十分不悅的語氣道,“小白是我的師父。”
這話在魏京看來不尷尬,但在胡大人看起來十分尷尬,他麵上笑嘻嘻,心底忍不住腹誹,“您老祖宗的師父,我不敢搶,也沒命搶。”
氣氛有點尷尬。
魏京因著注意力都在胡大人的言語上,所以沒注意到白席兮已經蹲下來,掀起他的長袍,“小魏,你脫褲子看看呢?你不是說腳受傷了嗎?許是你的血漬呢?”
胡大人聽白席兮這般說,也繞一圈走到魏京身後,
與白席兮同樣的位置。
等魏京擼起褲腿。
魏京縮了縮腳,後退一步,“我並未流血,你身上血漬許是哪裡蹭上的,既無事,我還想借胡大人的府邸一用,我同小白需要換衣裳。”
魏京自己倒覺得沒什麼,衣裳也已經捂得差不多了,隻是白席兮總是得換一換的,這臟兮兮的小模樣出來見人,實在太可愛了。
此處男子眾多,不安全。
“好,好,大人請。”胡大人趕緊起身親自領魏京同白席兮去後院,趙捕頭和小二皆拍胸脯,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
小二眼睛尖,往白席兮的裙擺上看了眼,“趙捕頭,你看那個小白師父,是不是有血漬,應該是受傷了吧?”
趙捕頭與小二兩人悄悄地跟在後麵,還有其他的小捕快盯著白席兮的衣擺看,“確實是啊,趙捕頭,咱要不要和胡大人說?”
“說,說吧,要是小白師父真的受傷,死在府門裡,咱大人可能會被治罪吧。”趙捕頭有點不確定道。
“說,那您去說啊。”小二推了推趙捕頭。
就小二這麼輕輕一推,趙捕頭整了整衣服疾步攔住了三人,但說出的話卻沒有表麵那麼淡定,結結巴巴的,“大,大人,小白師父好像是受傷了,衣裳上有老大一塊血漬。”
胡大人蹙眉,朝不明所以的白席兮看了眼。
魏京動作比胡大人還要快,趕緊往白席兮的身後一瞧,那如被打碎的紅花一樣的血漬刺紮了魏京的瞳孔。
他將白席兮攔腰抱起,“哪裡不舒服?”
白席兮還一頭霧水的時候,魏京又低喝,“還不快尋個客房?”
胡大人原本在思索著什麼,聽魏京如此著急,趕緊回神,“大人跟我來。”
魏京慌亂了,他不想再失去白席兮,一路抿唇抱著懷中涼颼颼的小東西進了房間,如放易碎的稀世珍寶
般將她輕輕放在了床上,“你哪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