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的時候
白席兮一時不知如何決定,又聽魏京道,“要麼住客棧,要麼步行歸將軍府。”
“歸將軍府吧。”白席兮堅定回答。
她其實思量的挺複雜,客棧也不是不能住,隻是魏京總歸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大晚上帶一女子夜不歸宿,怕是會被人詬病。
最重要的是他們兩人大半夜去客棧開房,即便是兩間房,亦會被說成是私奔男女,那最後就會…
想想都興奮,她有點後悔選擇步行歸將軍府。
月朗星稀,白席兮抬頭望天,心緒飄啊飄,飄到了陰司那時候,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便扯著魏京道,“小魏,你是將軍,可有見過各國的公主,太子什麼的?”
魏京朝白席兮看了眼,站定腳步,“若是真人倒是不會見全,但軍營裡有各個國家皇族的丹青。”
“每個國家都有?”白席兮不可置信問。
魏京頷首,“這關乎於家國的生死存亡,每國的皇
族我們必須牢記在心。”
白席兮並不太懂所謂的生死存亡與記住皇族有什麼關係,但是隻要能有丹青,她的身份應該很容易識彆的。
“那小魏看我像不像公主?”白席兮問這話的時候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脊背,誰知魏京的目光落在白席兮小臉上許久,他伸手為這僵硬的小丫頭弄了下被風吹亂的碎發。
最後,在白席兮的期許下,波瀾不驚道,“小白是想做公主了?”
…
白席兮一臉懵,感情這家夥剛剛是在吹牛的,還說有每個國家皇族的丹青呢,連她都不認識。
白席兮有點沮喪,她歎息一聲,繼續走在魏京的旁邊,看著陰冷之地的小鬼似見鬼一般逃開。
雖覺得好笑,可心底還是因著魏京的沒有認出來而感到失落。
於是,白席兮又不死心地詢問道,“小魏,你知道森褚國嗎?”
“一知半解。”聽魏京如此回答,白席兮眼前一亮堂,能夠一知半解就足夠了,她的笑容又回到臉上,“那你可有森褚國公主的畫像?”
魏京雖知白席兮一直問這個問題其中有所蹊蹺,但斷然不會胡思亂想到一個奇怪的小東西會是森褚國的。
“沒有,森褚國與世無爭,若國主真有心爭奪的話,早就一統天下了。”
聽到魏京如此高的評價,白席兮心中都樂開花樂,冥官可真棒,竟給她安排了如此好的身份,與此同時白席兮的心中在自豪,原來這個身體的爹爹這般厲害。
魏京見白席兮沒有吭聲,兩人便沒有說話,這個話題漸漸淹沒在夜風當中。
泥濘之路雖臟亂,卻亂不了白席兮那高興到要飛起的心情,所以腳下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甚至突然腦抽,對著魏京慷慨道,“小魏,我現在很厲害,可以控製很多東西,如水,光,塵土和花草樹木。”
“小白真厲害。”魏京敷衍,白席兮頓時失去了嘚
瑟的欲望,兩人又安靜地走啊走,突然,頭頂傳來魏京的聲音,“你冷嗎?”
白席兮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