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麻煩,你全家都麻煩。”白席兮最討厭這種授課不耐煩的人了。
虛空中的人應該聽見白席兮的嘀嘀咕咕了,那漂浮在眉心的水滴狠狠地撞了下白席兮的額頭,仿佛是在懲罰一般。
“集中注意力,祭出泉水。”紙上談兵很容易,實際操作卻是難上加難,譬如白席兮認為的祭出泉水應該是想象出一樽汪泉,然後就坐落在牛大叔這密不透風臭氣熏天的屋子裡。
誰知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汪泉是沒見到,卻見到手指頭上跳動的兩顆水珠,“這是泉水嗎?”
“你說是就是吧。”雖然看不見說話的女人,但白席兮明顯感覺女人的無力與疲憊,她大概沒有控泉水的天賦吧。
“愣著做什麼?用這兩滴泉水攻擊惡人。”聲音又下達命令,“哎喲,你快一些,三生石說你聰慧,你到底聰慧在哪裡啊。”
“姐們,不是我想快,而是你瞧瞧,這兩滴水能乾
啥用?砸身上不跟鳥屎落身上一般,不痛不癢?”
“我不管你了!”
那傲嬌的聲音結束,徑直的時間突然就恢複了,蘇婉柔仍舊被牛大叔壓在身上,沒有任何聲音,仿佛是認命了一般。
白席兮手上還是端著兩粒如蒼蠅一般大小,晶瑩剔透的泉水,腦袋飛速運轉。
思索著到底該如何救蘇婉柔於水深火熱之中。
她快速走到牛大叔腦袋麵前,隻見這牛大叔正在惡心地啃咬蘇婉柔的耳朵。
蘇婉柔完全像失了魂魄一般,不動也不叫。
“小娘子,叫喚兩聲來聽聽,刺激。”牛大叔拍了拍蘇婉柔的臉,見她眼珠子轉啊轉,牛大叔又放心地扭動起來。
這次他跨坐在蘇婉柔的身上,娘裡娘氣道,“小娘子等等哥哥,哥哥脫衣服照顧你。”
白席兮聽到這種聲音惡心地想吐,但這是這突然的翻山倒海,讓白席兮想到了一個法子,她勾唇一笑,集中注意力控製停在手指上的兩滴化不開的泉水。
隻見泉水慢慢騰空,然後像有靈性一般,直接鑽進了牛大叔的鼻腔。
原本正在興頭上的牛大叔突然一怔,然後用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緊接著眼睛圓瞪,仿佛被人捂住了口鼻一般,僵直著身體倒了下去。
蘇婉柔這才活絡起來,推開半死不活的牛大叔,朝門外跑去,而正得意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聲“小白”,宛如叫魂。
而白席兮也因此覺得渾身發麻,然後從床上醒來,此地又變成了魏京的住處,一群人正眼巴巴地看著她。
“牛大叔死了嗎?”白席兮還在渾渾噩噩中,迷迷糊糊的,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牛大叔?”魏京這才反應過來,“在牢裡,秋後問斬。”
白席兮這才徹底反應過來,趕忙捏了捏眉心,笑道,“我亂夢了,現在好了,你們都去忙吧。”
“你身體可還有什麼不舒服?”問話的是安圖,白席兮朝安圖看了眼,搖搖頭,“沒什麼不舒服,可能
是中暑了。”
安圖卻是不相信地摸了摸下巴,“不像是中暑。”
白席兮一怔,小臉更是白了白,“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小魏,那塊石頭呢?”
“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