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席兮此時格外淡漠,“大人也可以說的,我接受能力好,您說,我懂。”
何秦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兩人到會客大廳,白席兮和魏京沒有坐在一塊,一個朝西,一個朝東,這架勢可真像是鬨彆扭的小夫妻。
何秦落座,撇去雜念,將案子的事情說一說。
白席兮聽得毛骨悚然,“你的意思是,牛大叔前天晚上突然死亡?”
何秦點頭,“找了郎中,沒有尋到任何死因,聽那個老婦人說是前天晚上突然見牛大叔喘不過氣,呃呃
兩聲就倒下去了。”
“會不會是被什麼東西嚇死了?”魏京提醒。
“按道理不可能,我們對待兩人還算客氣,畢竟此案件關係到斬首,我還要遞上折子告知聖上,若是兩人有差池,我也會很難做。”
“畫押了嗎?那個老婦人說的是死者突然死亡嗎?”魏京的心思全在案件上,全然沒有注意到白席兮蒼白的小臉。
何秦頷首,“這個我全部安排好了,我昨夜去麵聖過,皇上對這件事情很滿意,最終兩人都是要被斬首的,隻是覺得突然死亡有點怪異,怕是這牢房也不安全了。”
“還有什麼特彆之處嗎?”白席兮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在顫抖,這才讓魏京和何秦注意到小家夥單薄的身體在不住打寒顫,連雙腿都在控製不住地顫抖。
這是在害怕。
何秦想,魏京見白席兮這模樣,也顧不得耍脾氣了,趕緊走到她身旁,捏了捏小家夥冰涼涼的小手,“
是不是涼。”
白席兮的神誌還是清楚的,她隻是在害怕那場亂夢變作了現實,如果事情都符合的話,那她就成了殺人凶手。
“何大人,是否還有什麼特彆之處。”白席兮倔強地挺直脊背,朝魏京搖搖頭,“我沒事,隻是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情,有點害怕。”
何秦見白席兮身體好像緩和了一點,他才道,“據仵作講,鼻腔裡有水流出來。”
“是水,不是血?”白席兮又問。
何秦被白席兮這麼一問倒也有點不確定了,便撇頭看向師爺,師爺點點頭,“是水,若是血的話不排除腦內出血,仵作也不會說什麼都查不出來。”
“說不準隻是病了,自然死亡。”魏京開口。
何秦沒有搭話,而是咬著手指沉思了片刻,然後用眼神示意師爺退下,師爺會意,安排所有的衙役退下,又關上了門。
“小師父姑娘,你定是知道些什麼對不對?你不要
隱瞞了,當時破案也是你幫忙破的,你定有什麼特意功能。”
何秦這是真真的開門見山,魏京怕白席兮說錯話,趕緊道,“我與小白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許久,未見她有什麼特意功能,當時小白能破案隻是因為她曾經被牛家強迫做了一些心不甘情不願的事情。”
“當真?”何秦問。
白席兮知道魏京是想讓自己隱瞞,便也跟著魏京點點頭,“我膽小怕事,尤其是牛大叔是和我有過交集的人,聽到他死,我就忍不住惡寒,打寒顫。”
何秦的眼中仿若閃過失落,“真是這樣的話,那是何某叨擾二位了。”
“那牛大叔的案子…”白席兮再問,“會不會牛大叔一死,就放過了牛大嬸?”
“上頭自有安排,今天請二位來,這隻是其一,聖上那邊還布置了第二件事情給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