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的頭扭來扭去。
陰風陣陣,吹起紗簾。
雙兒仿佛沒有瞧見床上的人,趕緊去把落了一半的紗簾挽起來,又問道,“我家小姐怎麼了?是與人有糾紛了嗎?”
“你小姐失蹤了,我們來瞧一瞧她的屋子,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師爺開口回答,白席兮扯了車何秦的袖子,靠近他,低聲道,“何大人,瞧見床上的姑娘沒?”
…
何秦在這一霎那渾身雞皮疙瘩四起,朝剛才偷聽到的師爺看了眼,師爺也是僵直著脖子朝床那邊看了看,搖搖頭。
白席兮點點頭,本以為是傀,沒想到居然是鬼。
沒有眼珠的鬼,死時該有多恨啊!
“你家小姐這次出去,可有和你說去哪裡了嗎?”白席兮見兩個大男人都沉默了,便開口問了雙兒。
這床上的鬼那麼安靜,又是個女的,怕可能是郝錦了,隻是這個女鬼一直盯著她看,雖然白席兮不是特彆害怕,但是,總覺得毛骨悚然。
“小姐每次出門都是去娘家的,這次更是帶了幾匹布回去,說是要給未來的弟媳。”雙兒答,突然她倒吸一口涼氣,“小姐是遇難了嗎?我最近老做夢,夢
見小姐哭著說救命。”
“你小姐穿的是什麼衣裳去的?”
白席兮又問。
“衣裳我不記得了,但是小姐臨走的時候說要在娘家住半個月再歸來的,說是與弟媳一家談婚論嫁,她得給小弟看一看。”雙兒又道。
“那你小姐為何不帶你去啊?”白席兮問。
“我小姐去娘家通常都不會帶我去的,因為娘家夫人不是很好,總是凶巴巴的。”雙兒抿了抿唇,“小姐是不是遇難了?”
“我們還在查案。”在沒確定床上的鬼身份時候,她也不敢胡亂下決定。
“好。”
雙兒沉默,何秦和師爺也緩神,慢慢地問雙兒一些問題,雙兒也漸漸的回答開了,說郝錦是個好姑娘,對她也挺好的雲雲,而床上的小鬼也從看著白席兮的目光,盯住了雙兒。
白席兮慢慢地靠近床,用手戳了戳床上的小鬼,那
小鬼才慢慢地抬起頭,開了開唇齒,“你好。”
她的聲音很涼,就如夏季的井水,冬季的冰渣子一般,白席兮見小鬼還能說你好,便將懸在心口的石頭落了下來,轉身遞給師爺和何秦。
“雙兒,你先出去一下。”
雙兒不知道三個官爺到底想做什麼,立即“哦”了一聲,轉身離開,等雙兒走到門口時,白席兮又道,“在院子外麵,等忙完事情,我們會讓你進來的。”
雙兒又點了點頭,出門了。
“破!”白席兮唇齒微動,在師爺和何秦手中的符籙突然化作灰燼。
接著,一個沒有眼珠的女人就出現在兩人麵前,兩個威風凜凜的大男人,同時打了個冷顫,然後往白席兮的身旁靠了靠。
不怪兩人太膽小,隻是辦案能遇見鬼的幾率著實小了點,白席兮抿唇一笑,“鬼怪和人一樣,有好也有壞,你彆看這個小鬼沒有眼珠,其實她還挺有禮貌的。”
小鬼起身,朝何秦和師爺鞠躬,道,“官爺好。”
白席兮撲哧一聲笑出來,眼看兩個男人臉色紅了青,青了紅,便笑道,“如何,是不是特彆有禮貌啊。”
…
“她,她不會就是郝錦吧?”何秦第一個反應過來,說話的時候牙齒有點輕微地打著寒顫,白席兮笑了笑,“小鬼,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