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席兮越解釋越迷糊,索性不解釋,道,“聽那個丫鬟雙兒說郝錦當時是回娘家的,所以咱們去她娘家看看吧。”
“也好。”
何秦這般說,順勢打開了門,陽光灑落在門檻上,何秦在臨出門的時候還朝著床上看了眼。
果然世間的事兒難以想象。
三人用過午膳之後才以自在的形式去郝家的豬肉攤位上看了看,此時的豬肉老板和老板娘正在笑意盈盈地與人交談。
梅君侯剛好看向人群,一眼便瞧見了站在遠處的何秦三人,笑容瞬間僵硬在麵容上。
她趕緊推了推郝玉田,郝玉田也朝梅君侯點的方向看過來,兩人不知說了什麼,梅君候便解開圍裙,哭喪著臉朝這裡走了過來。
“大人,可有查到什麼?”
何秦剛才在來的路上與師爺和白席兮知會過,先不要說出郝錦死亡的事情,所以三人緘口不言,後來氣氛實在沉默,何秦才道,“並未查出來,但是印家的丫鬟說當時郝錦在失蹤前回過娘家。”
“對,郝錦的確回來過。”梅君候的眼睛動了動,轉眼就紅了鼻子,又紅了眼,“但是她又回去了。”
“她回來做什麼?”因為菜場處偶爾有人來往,所以幾人往裡麵靠了靠,“我可以去你家坐一坐嗎?”
“阿郎還在做生意,我們有事還是在這裡談吧,當時我女兒回來是因為不開心才回來的。”
梅君候吸了吸鼻子,身上有一股子豬肉的味道。
何秦朝著白席兮看了眼,又道,“既然不能去你家,那你和你阿郎歇息的時候來我後堂吧,我有一些事情要問一問你們。”
“是,大人。”
回答完,梅君候便一步三回頭地朝著豬肉攤位走去,郝玉田看見自己的妻子的過去,好像問了些什麼,梅君候搖搖頭,情緒仿佛不是很好的樣子。
因為這幾日郝玉田和梅君候總是往衙門跑,街坊鄰居又都好事,所以最近買他們家豬肉的人越來越多,不過買豬肉是其一,去八卦是其二。
何秦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不遠處看攤位看了好一會,等一陣冷風吹得三人哆嗦,他才讓師爺開路,回府。
當然,回了府門後,何秦又讓會點功夫的衙役盯著賣豬肉的那家。
白席兮不解,便追著何秦問為何要去盯擊鼓鳴冤之人,何秦隻道是為了百分百了解案件,其實印家也安排了人在盯梢。
臨近傍晚,白席兮實在無所事事,叫陰司泉出來,這傲嬌的小姑娘卻像是鐵了心一樣,就是不出來。
於是白席兮同何秦告假,打算回去見一見伍叄,最好能將她接出來。
誰知她前腳才踏出府門,後腳就被何秦叫住了,讓她用過晚膳再回去。
有好吃的,晚點去找伍叄也沒問題。
晚膳是好東西,雞鴨魚肉樣樣都有,何秦還問了一些關於符籙和鬼怪的事情,白席兮都一一回答,可惜在晚膳用到一半,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其實是兩個人,但是在白席兮眼裡,魏京並不是不速之客。
這個身材高瘦,氣質卻如春風如扶柳的女人自然是
田禮樂了,她曾經在宴會上大放溢彩,所以何秦也是認識她的。
“田家小娘子來到府上,何某人真是三生有幸。”白席兮正好站在何秦的身後,撇了撇嘴,小聲嘟囔,“我看是三生不幸。”
她的聲音不大,但田禮樂的注意力全在白席兮身上,自然知道她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