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來自徒弟的關心【一更】(2 / 2)

魏京沉吟片刻,麵上無甚表情,突然又問白席兮,“案件如何?何時回魏府?”

魏京問這問題的時候完全是麵無表情宛若麵癱的,甚至有點不為物喜,不為物悲的感覺,仿佛他就是一個木頭人。

但被風起的頭發,那握緊的拳頭和緊抿的唇,讓白席兮明白,他並不是木頭人。

“案件很是詭異,小魏,我想同你商量一個事。”

在此之前,何秦曾告誡過白席兮,案件的進展不許讓任何人知道。

這是作為衙役的第一準則。

在白席兮的概念裡,這個任何人自然包括了魏京。

“何事?”魏京又問,其實他想前進一步,卻又怕真的把白席兮給嚇到了,其實他想說彆鬨了,他來想辦法弄走田禮樂,但他又怕何秦真的成為白席兮的先生,這樣豈不是是他親手將白席兮送給了何秦?

他甚至能看得出來,何秦看白席兮的目光不同,但沒憑沒據,他與白席兮的身份又已然是如此尷尬的境地,就算是鬨,也尋不到由頭。

魏京的拳握得更緊。

“我想帶伍叄出來,昨晚一個人睡,甚是淒涼。”冬天漸漸來,白席兮缺一個暖被窩的人。

“我去問一問伍叄,晚上給你答複。”魏京說話的時候目光總喜歡與白席兮對視,這讓白席兮很是尷尬。

隻能乾巴巴地說了句“好”。

其實吧,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見到魏京如此慫的,以前冥宴說不能離開魏京,她這都到澤如縣了,也沒有發生什麼不對勁的事兒。

所以,白席兮打算等伍叄來了,就帶著伍叄住在衙門,或者賺到了錢,買一座宅子,在澤如縣生活。

到時候若真有事,也得等陰司的冥宴尋到了她再說。

想到此,她嘴角就微微勾起,多天來的抑鬱也終於散去了一大半,魏京見她表情好像放鬆了許多,心裡的緊張跟著白席兮的放鬆而放鬆。

“你現在想去哪?我帶你去?”魏京倒真的是好心,畢竟夜間已是天寒地凍之時。

白席兮最聽不得魏京突如其來的關心,譬如現在,她總不能說自己本來打算偷偷跑回魏府把人接過來的。

“我出來看星星看月亮,那個田家的小姐來了,我怕我呆在那裡,又得氣哭她,畢竟我脾氣不好,有時候真的很想打人。”

白席兮說這話的意思很明了,就是告訴魏京,以後可彆帶著田禮樂在她麵前晃蕩了,她想打人的,若是哪天忍不住了,說不準真把人給打了也說不準。

可是,魏京他聽不懂,他隻道,“你有這樣的覺悟也是對的,田禮樂畢竟是田太傅的女兒,寶貝得很,若在府上被你欺負了,我怕太傅要找你麻煩。”

白席兮撇撇嘴,沒理會魏京,回頭朝著衙門走去,算了,回家,關門,睡覺。

魏京不知自己到底哪裡說錯了,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白席兮一步,他就走一步,前麵的人走半步,他也絕對不多走這半步,總之保持距離,就好像兩人心裡不知何故,生了層隔閡一般。

這讓白席兮心裡很不爽,慪氣地很,隻想用符籙把魏京捆起來。

當然,她也這麼做了,此地正好無人,無鬼,白席兮突然轉身,朝魏京勾唇一笑,念念有詞,“風來,木起,水漲,敕令,破!”

聲音不響,甚至有些溫柔與平淡,但是,周圍大風

驟起,樹木搖頭晃腦,而魏京站在原地,似乎很平靜。

“就你了。”白席兮朝四周看了眼,正好看見一棵枝葉不太茂盛,宛若禿頭的樹木,手中的符籙朝著她看中的禿頭樹射去,就像一隻沒有尾巴的羽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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