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若不是中毒而耽誤了我兒的性命,你可得受到懲罰的,譬如浸豬籠。”聽到這個話,郝錦又慫了。
白席兮隻能站在一旁道,“你跟我說。”
郝錦已經試過了白席兮說話的本事,所以此時特彆信任她,趕緊點頭,白席兮便道,“兒媳明白,隻是夫君的身體最重要,兒媳希望家主能尋個信任的人去
找毒醫,找郎中。”
郝錦學之。
“吳嬤嬤,你去找。”
吳嬤嬤從杭伊婉的身後站出來,說了一句“是”,白席兮加快語速,繼續教郝錦,郝錦又依葫蘆畫瓢道,“以前的郎中不能要。”
“成,吳嬤嬤你趕緊去,去縣城裡找,花再多的錢都要把毒醫和…”杭伊婉說著,頓了頓,仿佛在思索,又改口道,“去京都找郎中和毒醫。”
“是。”
吳嬤嬤二話不說,便出了門,外麵寒風陣陣,吳嬤嬤竟絲毫怨言都沒有。
杭伊婉朝郝錦看了眼,“你怎會發現我兒中毒了?”
郝錦一時間不知怎麼回答,白席兮喟歎一聲,又趕緊道,“我隻是在話本上見過,好像與夫君的狀況一樣,兒媳不懂醫術,頂多算個紙上談兵,要說個所以來,還真說不出來。”
事實證明郝錦的記憶力還算好的,一次兩次覺得白
席兮說話有水平後,說話也越來與利索。
老太被兩人糊弄得服服帖帖的,白席兮也算大功告成,趕緊跟在郝錦的身後回了房間。
屋內的男人還是半死不活地躺著。
男人好像感覺到了有人進來,吃力地扭了扭頭,道,“兩個?”
這話很清楚,白席兮頓時一怔,趕緊點著自己的鼻尖道,“你能看見我?”
男人沒有力氣,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郎中到第二天早上才來,毒醫和郎中是一塊的,兩人被杭伊婉請到了郝錦結婚的屋子,郝錦因為是個女兒家,總歸有些羞澀,便被杭伊婉請了出去。
診斷幾乎花了一上午,郝錦在長廊下麵走來走去,走得白席兮眼花繚亂。
“小神仙,你說會不會治不好啊?若是治不好,我當如何是好?真的浸豬籠嗎?”
白席兮為這件事不知已經解釋了多少遍,隻能連連說“不會的,不會的,有我在,事情就不會那麼糟糕。”
其實白席兮的心裡比郝錦還要著急,她還想早點回去做捕快呢,畢竟這靈魂的狀態也沒有銀兩拿。
郎中和毒醫一前一後出來,“這麼簡單的毒能拖那麼久,這印家還真不容易。”
郎中朝郝錦看了眼,“這衝喜還真說對了,就是這姑娘發現大公子中毒的。”
郝錦一聽這說法,頓時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小神仙?”
“彆叫我,不要讓彆人發現我的存在,也不要讓彆人發現你宛若個神經病一樣和空氣說話。”
一個月後,印氏布莊繼承大公子痊愈,與郝錦琴瑟和鳴,恩恩愛愛。
兩個月後,郝錦想念娘家人,印昶安對郝錦那叫一個戀戀不舍。
白席兮也待在這個院子裡許久,想跟郝錦出去逛一逛,誰知郝錦還沒出印家布莊的大門,就被彈了回來。
與此同時白席兮的腦子泛起警告的聲音,“改命期間,你兩都不能離去,印昶安的危險即將來臨,請一
起麵對,完成郝錦最後心願。”
白席兮眨了眨眼,趕緊拉住郝錦,“你看,老天不讓你回去。”
郝錦現在對白席兮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