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知曉,魏夫人這樣的情況本乃藥石無醫。
“那我現在就去尋了安圖,然後我們一起去魏夫人那看一看?”拾玖道。
白席兮點頭,“魏夫人有病,我自當全力以赴。”
聽白席兮這般說,拾玖扯了扯唇角,她言語自是通俗易懂,但有些話太過直接,譬如不該說魏夫人有病,而是身體不適。
伍叄走在白席兮身後,小心提醒,“現在那個田禮樂在照顧夫人,小姐要小心一些。”
白席兮頷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貳院,安圖率先踏入門檻,後麵跟著白席兮與拾玖,拾玖知曉魏夫人和白席兮曾經發生的事,所以白席兮說不願暴露身份,拾玖一口答應了。
“你來做什麼?”田禮樂第一個看見了白席兮。
這倒讓安圖和拾玖同時詫異,這田禮樂還真不當自己是外人,白席兮不說話,倒是拾玖開了腔,“田姑娘安好,小師父得知魏夫人身體不適,便想來看一看,關心魏夫人。”
“她?”田禮樂算是給安圖和拾玖幾分薄麵,撇了撇嘴,從上到下打量著白席兮,最後蹦出了一句,“蹭吃蹭喝的還小師父呢。”
拾玖聽之蹙眉,她朝白席兮看了眼,隻見這姑娘無動於衷,倒突然為她抱打不平了,“田小姐,這左右還是將軍府,小師父姑娘乃將軍的師父,您說話稍微客氣一點,彆到時候傳到將軍的耳朵裡,惹了將軍的底線。”
“魏哥哥的底線,肯定不會是她的。”田禮樂笑得很是放肆,正好魏櫻珠從裡頭過來,朝拾玖和安圖看
了眼,“你們在外麵鬨什麼?我娘又在頭暈了。”
頭暈可不是小事。
安圖與拾玖對視一眼,率先朝屋內而去,魏櫻珠的小臉比以前白了些,眼睛下麵一圈又一圈的淤青,白席兮跟在拾玖身旁,反正安圖都進去了,魏櫻珠也沒必要在守著魏夫人。
幾個女人便圍成了一團。
“小姐的臉色很差。”拾玖客套。
“是啊,最近母親睡不好,我也睡不安穩,她一個翻身,我就醒來了。”魏櫻珠捏了捏眉心,露出苦笑。
她現在臉色比之麵前的小師父,定是醜得很吧。
她眼神落在白席兮白淨光滑的小臉蛋上,誰知原本朝裡屋張望的白席兮突然轉頭,朝她一笑,眼底如桃花盛開,清泉茂盛。
笑起來真好看啊。
酒窩和小虎牙真是相得映彰。
麵前的小師父不僅臉蛋乾淨,牙齒更是純白乾淨得
很,她渾身上下都透著不一樣的味道,比之田禮樂,這人雖知書達理,可總覺得少了幾分純真和靈動。
但是魏櫻珠最近經常聽母親說白席兮的壞話,心裡有點彆扭,又被白席兮發現她在偷看,頓時有點不好意思,將碎發彆在耳朵後麵,故意動了動眼珠,仿佛在看向遠方。
“這個送給你。”白席兮靠近魏櫻珠,將安眠符籙遞給她,“你把上次那個符籙給我。”
“哈?那符籙我還得找找。”倒不是真的要找,而是那個符籙被自己的母親當垃圾扔掉了。
“是嗎?這符籙你記得隨身攜帶,可以改善睡眠,最好放在枕頭下麵。”扔掉就扔掉吧,再有下次,她就得算錢了,這次,她就為了寧夫人,大發慈悲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