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席兮是嗜睡,但卻是喝茶失眠的體質,一旦喝茶,她就會失眠兩到三天,雖然困得很,但腦子卻很活絡。
就仿佛打了雞血一樣。
“我不喝茶,吃點清粥就好了。”這清粥的味道香甜,等白席兮喝下一勺,何秦立即像介紹名貴古董一般道,“這是荷葉清粥,有一股子荷葉香,蔗糖熬製,對女人很好。”
其實白席兮隻吃出了甜味,但聽何秦說得如此專業,她隻能敷衍地點點頭,“好喝,確實好喝。”
“好喝就多喝點。”何秦說著又笑了笑,眼中如春風和煦,比冬季的日頭還要暖洋洋。
白席兮就一鍋荷葉粥就在何秦慈愛的目光注視下,喝了三碗。
喝得她肚子都圓潤起來了,伍叁默默地為白席兮豎起大拇指,對於頂頭上司,白席兮是拚了。
吃飽喝足,兩人這才去了井邊,白席兮像獻寶一般抿唇一下,拎起拖把,像耍大刀一樣轉了轉。
嚇得何秦連連往後退,等白席兮停止了動作才敢去看盆裡的水和拖把。
拖把白淨,盆裡的水亦是清澈。
“你們不會連夜換了水和拖把吧?”不過是一張符籙,哪裡有那麼大的能耐?
“何大人,您這般質疑就沒意思,我的符籙有幾斤幾兩,您心裡應當清楚啊,若是不相信,自可以以團購價買回去試一試,何大人是我的上級,又是我的師父,若是有任何問題,包退,可好?”
見何秦貌似還在糾結,白席兮又道,“您看魏櫻珠一小女子都願意花二百兩銀子買我的符籙了,大人,您買個十張試試,總不會錯的!”
白席兮一邊說,一邊偷瞄何秦的表情,最後這個何秦啊,還是沒有買。
最重要的是,他家裡有婢女給洗衣,買了也沒用,若真說臟,掉進糞坑的東西,他也斷然不會再用了,洗得再乾淨也不行。
白席兮推銷失敗。
九月二十,秋季緩緩而來,因著一場秋雨,天氣突然就涼了下來。
最近白席兮不僅在學習讀書,習字,練舞,練臂弩的精準度,還在尋找店鋪。
有了魏京他們給的兩百兩銀子,白席兮每天過得都喜滋滋的,生怕彆人不知道她有錢似的,當然,她每天的任務還得畫清潔符籙。
但每次尋了店鋪回來,心情就會低落一陣子,不為彆的,隻因店鋪比她想象的要貴上一些。
原本想尋一個大點的店鋪,可住人,可做生意的,這下好了,稍微好一丟丟的店鋪,都需要二百兩以上。
“又沒尋到合適的鋪子?”何秦笑嘻嘻道,“一般要售賣的地契和鋪子都會在衙門登記,我這邊沒有兩
百以下的,通常外頭也不會有。”
白席兮雙手托腮,“這倒也是,我當時就是不信邪,以為鋪子很便宜的。”
“三百左右的都不算貴。”何秦說罷,朝著一旁的魏櫻珠看了眼,“我能借一步說話嗎?”
魏櫻珠是來等白席兮練舞的。
聽何秦這麼說,立即頷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