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櫻珠小姐,我家小姐她不用胭脂水粉,連頭飾都沒有。”
“啊?小白師父不是我阿兄的心上人們?怎的過得如此淒慘?”魏櫻珠嘟嘟囔囔,伍叄一聽魏櫻珠這麼說,趕緊道,“若不然咱們先去梳洗,胭脂水粉等黎
明來了,奴婢去外頭幫小姐采購?”
“也隻能這樣了,走吧。”
白席兮躲在被窩裡,聽木門的聲音“吱嘎”一下打開,又“吱呀”一聲關上。
屋內再沒有交流的聲音,白席兮在床上翻滾了兩下,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魏櫻珠在梳妝的時候就一直擔心著白席兮起不來,見伍叄正在為她挑選金簪,便道,“我總覺得小師父和以前那個蘇婉柔有點相似之處。”
“此話怎講?”伍叄低頭看向銅鏡裡模糊的麵孔,“婢女不是很懂。”
“我尤記得蘇婉柔當時設立賭局,售賣清潔符籙,應當與小師父賣給我們的清潔符籙差不多吧,那時候有清潔符籙的婢女有許多,我便問了一問,確實有七八分相似的。”魏櫻珠說完,微微抬頭,表示她是與伍叄在說話的。
伍叄沉吟片刻,手上的動作卻未曾停歇,魏櫻珠聽不到她聲音,“嗯”了一下,調子輕柔軟糯,很是醉人。
“奴婢倒是覺得不一樣,這個小師父同櫻珠小姐一般大,她的外祖父亦是道行高深之人,有清潔符籙再正常不過了,而蘇小姐當初落難,許是遇見了小師父,或者她的外祖父。”
伍叄的腦子有點嗡嗡的,她努力想把編造的故事圓過去,其實這事兒不怕魏櫻珠知道真相,怕就怕白席兮不願意告訴真相。
所以在伍叄這裡,她儘量能保密就保密。
“倒也有這個道理,隻是當初蘇姑娘進魏府,又為何自稱自己是白姑娘呢?”魏櫻珠托腮,略有點疑惑道。
“據奴婢所知,蘇姑娘那時候身份很是特殊,若是以自己名字招搖,怕是日子不好過吧?”伍叄說罷,已經為魏櫻珠梳好了發髻,“櫻珠小姐,青絲已綰好。”
“好,多謝,那待天微微亮,你去幫我買粉黛歸來。”
“是!”
魏櫻珠有點困意,單手微微托頭,“你且下去吧,
早日把小白師父叫起來,秋獵不能遲了。”
“是!”
伍叄如獲大赦一般退出魏櫻珠的房間,該穩穩地踏出院子,便急吼吼地朝著魏櫻珠的院子跑去,“嘭”地一聲推開門,趕緊去把睡得天昏地暗的白席兮叫醒。
白席兮本來還在會周公呢,誰知夢境中宛若地震,緩了好半天才悠悠轉醒。
“乾啥啊?我不用梳洗打扮的。”昨夜睡得晚,讓她梳洗打扮,不如讓她多睡覺,頭發編一編小的麻花辮再盤在頭上,就好咯,並不用如魏櫻珠那般麻煩。
“不是,小姐,你快清醒清醒,聽我同你說,此乃生死攸關之事呐。”伍叄一臉認真,眼見門沒關好,又折回去重新關起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