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那,不管是打架的人,擔心的人,還是圍觀的人,都朝著同一個方向看去,而魏京跟隨在幾人的身後,身材筆直而來,與其說眾人在看皇上,不如說有些小姑娘的心早就飄到了魏京身上。
這男人實在太好看了,雖是將軍,卻不是虯髯大漢
,比之文弱書生還要細皮嫩肉的,這樣的男人又好看,又實用,還有安全感。
可惜,不喜歡女子。
魏京路過白席兮之時,朝她看了眼,眼睛落在她的脖子處停頓一下,又仿若自然而然地將目光移到了魏櫻珠的臉上。
魏櫻珠一見收到魏京的目光,就突然兩行清淚落下,委屈地好像要撒嬌一樣,白席兮見之,趕緊壓低聲音道,“哭不得!”
饒是她再不懂規矩,也知道不能在皇上麵前哭,白席兮微微移動,擋住了魏櫻珠,魏櫻珠不舍得用自己的衣裳擦拭眼淚和即將泄出的鼻涕,從白席兮腰間抽出了絹帕,趁著眾人行禮,擤了擤鼻涕。
皇上端著架子入座,隨行而來的皇子和公主也都尋了離皇上最近的地方坐了下來。
“眾愛卿平身吧,秋獵三日,大家不用拘謹,就當時踏青,遊玩,朕也不再是朕,是你們的朋友。”
“謝皇上,皇上萬安!”
眾人起身,入隊,白席兮拉著魏櫻珠往人後擠啊擠
,終於擠到了最不起眼的地方。
見前麵人的注意力都在皇上的身上,白席兮這才問之,“你什麼情況啊?怎麼會打人?”
“田禮樂這玩意,口是心非!居然說我是畜生,說我是野種,說我不是我阿爹生的。”魏櫻珠雖然和白席兮差不多大,但總歸還是在保護圈裡長大的,稚嫩了點,想到阿爹就想哭。
“她胡說八道的啊,你看你和魏京那麼像,一字眉又如你阿爹一般,怎麼會是野種呢?這樣的人就該打,不過不是現在打,你等著,等咱們秋獵結束,我幫你打可好?”
魏櫻珠被白席兮說得破涕為笑,哽咽著道,“你會如何打?”
“嗯,把她吊起來打如何?還有那個朱小姐的,咱們也把她吊起來打,可好?”白席兮怕彆人聽到,故意湊到魏櫻珠耳邊說話。
“田禮樂,你怎麼哭了?”皇上發話,眾人自然被他的聲音吸引過去了,太傅年紀大了,沒來秋獵場地,今日其實隻有田禮樂一人,所以皇後見她在哭,還
哭得如此顯眼,就將此事告訴給了皇上。
田禮樂挑起眼皮看了看皇上,然後悲戚地搖搖頭,“多謝皇上關心,禮樂沒事。”
“沒事你哭什麼?”太後最討厭這種說話低聲細語,哭了還說沒事的人,後宮妃嬪無數,田禮樂這種類型的自然也會有。
“我…”田禮樂支支吾吾,剛想將魏櫻珠的惡狀給告了,誰知皇上擺擺手,“算了,女孩子哭哭啼啼總是正常,何愛卿,多日沒見,上來給朕瞧瞧!”
皇帝懶散地靠在椅背上,大有不理會田禮樂的架勢,田禮樂剛到嘴邊的話又縮了回去,隻能老實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