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殷紅的唇已是蒼白如被粉末掩蓋一樣,魏櫻珠將她攙扶到溪邊,讓白席兮洗臉,她也為自己整理了一下麵容,即將要去見皇上了,她們兩狼狽的模樣,根本見不得人。
魏櫻珠用溪水輕輕洗刷臉上的傷痕,摸到眉毛的時候她突然笑了,原來她的眉毛確實挺好看的了。
白席兮將腦袋鑽在溪水裡悶了一會,抬起來的時候小臉還是蒼白的,然後苦著臉抓著裙擺道“臟的!”
“就將臟的地方清洗一下吧,等咱回去,應該可以用膳,用完膳就能休息了,今日不會太忙。”魏櫻珠笑了笑,“小白師父,今天多謝你了。”
“你彆給我客氣了,摔成這樣,你阿兄估計要著急了。”白席兮笑了笑,靠在溪邊的樹上,閉目養神。
她也不知自己有沒有入睡,反正魏櫻珠叫她上馬的時候她很迷茫,竟一時間不知自己在哪裡。
“小白,有馬蹄聲音,咱們走,不要讓田禮樂在前麵。”白席兮就這樣被魏櫻珠粗魯地拉上馬,然後兩人再次開始策馬奔騰。
白席兮隻覺得自己的狀態是那種篩子裡的豆子,更
難受的是,吐又吐不出,好又好不了的感覺真的比死都難受。
還好,見到熟悉的建築了。
魏櫻珠直接策馬進了獵場,雖然衣著飄逸,乃女子打扮,可坐在高馬之上的模樣卻叫人覺得美不勝收,前麵還帶著一個小娘子。
“魏小娘子,請下馬。”
前麵是官員用膳之地,魏櫻珠也知道再奔騰出去不適合,便立即勒馬停止前進,順便將白席兮攙扶了下來。
魏京已然坐在台下,所以見到魏櫻珠的時候第一時間見到了坐在魏櫻珠前麵的白席兮。
他視力格外好,注意到魏櫻珠小臉上的傷口,更看見了腿軟虛弱,小臉發白的白席兮。
但皇後卻像是瞎眼,看不見白席兮難受一般,刁難道,“白姑娘說自己不會騎馬,怎麼到頭來卻是陪同櫻珠一起下馬的?欺君之罪很好玩?”
白席兮此時心臟飛速跳動,她想精神飽滿地去回答皇後的問題,誰知就一句“不是”,都回答的她唇齒
發顫,字不成字,句不成句。
天知道她現在有多麼恐懼坐馬,而且現在雙腿也不舒服,就像骨頭被拆開來重新裝了一遍一般,苦不堪言。
突然,魏京站起來,微微拱手,“皇後娘娘,我這徒兒懼怕騎馬,您看她臉色發白,雙腿發軟就知了,你不如先問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再定罪。”
皇後聽魏京這般說,突然就捂嘴笑出了聲音,“本宮一直覺得魏京處事不驚,沒想到遇見徒兒和妹妹的事情,就如此心急了。”
“小妹受傷有點眼中,臣若若是不關心她一下,隻怕我家那位母親不會放過我。”
魏京這話有點開玩笑,也正是因這玩笑,才讓魏櫻珠有了開腔將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的機會。